她说话的同时,还解开了裤头上的扣子,同时补上一句:“我现在就可以付帐。”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罗裳忍不住扭头看李福根,说实话,她都有点动心,她相信,李福根也不可能不动心。
然而,出乎她意料,李福根并没往陈诗音身上看,而是盯着陈诗音眼晴:“我要是不愿意呢?”
陈诗音同样紧紧的盯着他眼晴,她眼晴真的很美,但看人的时候,往往不带一丝感情,真的就是一潭水,无思无想。
“如果你同意,你可以得到三亿美金,还有我。”陈诗音说着,微微一停:“但如果你不同意,这些都没有,同时却还要搭上一个罗裳。”
罗裳心中一紧,她眼中不带半丝情感,但那种威胁,却有如实质,让罗裳不敢有丝毫怀疑。
“你是说蛊吗?”李福根眉头微微一凝:“陈小姐,你好象忘了,红爷身上的蛊,也是我打下来的。”
“我没忘,但这个蛊跟那个蛊不同。”陈诗音摇头:“我这个蛊,是金丝同命蛊,我与罗裳之间,金丝同命,丝连命连,丝断命断,我死,她就一定会死,当然,她死,我也活不成。”
“金丝同命蛊?”李福根吓一跳。
“没错。”陈诗音点头:“李爷你功夫莫测,但对蛊,你了解的可能还是不多,这个金丝同命蛊,与一般的蛊不同,一般的蛊都是逆着进去,顺着出来,所以可以用药引,而金丝同命蛊,却是顺着进去,要逆着才能出来。”
李福根嗔目结舌,什么逆着进顺着进,他完全听不懂,藏秘高僧虽然见多识广,但对巫蛊之术,真的没有多少接触。
倒是罗裳补了一句,她是生意人,善于抓空子,道:“逆着出来也可以啊。”
陈诗音一下就笑了:“蛊是循脉走的,金丝同命蛊走的是心脉,顺着走,可以顺手少阴心经出来,逆着走,却是往心脏里钻,要出来,就要穿过心脏,罗总,你确定你的心脏可以给蛊虫钻过去后,还能活下来?你要不要试一下?”
罗裳刹时傻眼。
李福根急叫:“不要。”
陈诗音嘴角掠过一抹微笑,随即笑容一收,站起来,轻轻一抹,外面的长裤就脱掉了,然后她走到李福根面前。
她这样一身三点式走过来,带着逼人的香风,但她又是一个女杀手,而且会放蛊,李福根这会儿的感觉,就仿佛看着一碗刚出锅的红烧肉,又诱人,却又不敢伸手。
不但不敢伸手,反而要凝着神。
陈诗音却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抬眼看着他,距离近了,她的眸子更如冰雪一般清亮。
“我本是孤女,要给人贩子卖去美国了,到那边,进的都是妓院,是红爷救了我,然后帮我找了师父,才有今天,虽然后来他占了我身子,但我心中对他的感激,没有半点减少。”
说到这里,她微微犹豫了一下,道:“红爷身上的蛊,其实是我下的,并没有恶意,因为,我知道红爷好色,但年龄大了,身子就撑不住,所以我给他下了红阳蛊,这种蛊,可以吸阴助阳,不但可以让他痛畅的玩女人,而且玩了女人后,还可以吸女人之阴,补自己之阳,对他的身体,其实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居然是这样,李福根一时间就傻眼了。
但他并没有怀疑陈诗音的话,因为当时他虽然感应到了红爷身上的蛊,但红爷的身体,确实非常好,那眼中的精光,有如实质,正说明体力精力的充沛,他先前只以为,是红爷底子好,虽然玩女人,但元气未损,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陈诗音帮的忙。
她居然下蛊帮红爷玩女人。
这一份心,怎么形容呢?
李福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陈诗音对红爷的感情。
同为干女儿,潘七七与陈诗音就完全不同,潘七七虽然也付出了身子,但也在利用红爷,而一旦红爷遇难,她立刻撒腿就跑,估计还带走了一部份财物,以前红爷让她掌握的资源,当然也同样归了她。
可以说,红爷死,潘七七是鱼儿入海,而且发了大财,这会儿,估计她躲在自己的别墅里,或者在某个阳光海滩,穿着比基尼,晒着太阳,正在庆幸呢,也许身边还有一两个欧美帅哥。
而陈诗音,却不惜甘冒大险,跑来中国,以金丝同命蛊挟制罗裳,付出红爷给她的所有财产,加上自己的身体,只求李福根出手为红爷报仇。
她出手黑冷,但她的心,却如她的眼眸一般,带着一种高贵的纯净。
“李爷,求你了。”
陈诗音说着,伸手到后面,去解罩罩的扣子。
“等一下。”李福根慌忙制止,不过稍微慢了一点,扣子已经解开了。
李福根强自控制自己眼光,盯着陈诗音眼眸。
陈诗音也看着他,这会儿眼眸里,却带着了情感,是一种期盼。
李福根扭头看一眼罗裳,罗裳有些懵。
她在生意场上,见过无数的人,个个缁珠必较,精心算计,象陈诗音这样的人,真的一个也没见过。
感应到李福根的眼光,她也转头看他,却不好表态。
她当然怕死,陈诗音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心志,说同命,肯定不会是开玩笑。
再一点,陈诗音的真情,也对她有所触动,但朴在善势力实在太大了,李福根如果答应,说不定就会有生命危险,她可不敢要求李福根答应。
李福根又转头看陈诗音,微微凝眉:“如果我杀了朴在善,你能把金丝同命蛊解了吗?”
先后接触过两次,他对蛊,多少有一点了解,有些蛊,好象是不能解的。
陈诗音果然就摇头了:“金丝同命蛊无解,因为是逆着进去的。”
罗裳脸色一变,李福根则眉头一凝。
陈诗音却笑了,道:“外界对蛊,有很多误解,蛊其实是一个好东西,人体内,其实是有很多虫子的,各种各样的细菌,这些细菌不但无害,反而有益。”
她这话说得李福根有些懵,他读书不多啊,忍不住转头去看罗裳,罗裳倒是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陈诗音,道:“你不会说,这种蛊,反而对我有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