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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轩这话说得下流,动作更是下流,那双眼睛就更加露骨了。

书秀和书暖羞得脸都红了,下意识的把兰若轩的手拔开了些,心里都为未来生出了担心。

兰若轩是什么样的人物,两个心里都清楚,真要落在兰若轩的手里,只怕会被兰若轩折磨至死。两人再一想起之前兰若轩房里几个丫环和小厮的死状,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她们虽然是李氏的丫环,却都觉得若是这一次李氏真的掌了兰府的大权,兰若轩不被送到庄子上,她们只怕是没有活路的,所以在她们的心里是盼着李氏不要成功,但是如果李氏不成功的话,那么她们又都是李氏的丫环,后面的主子未必会饶了她们,一时间她们的心里满是纠结。

兰明德初时还觉得兰若轩可能是真心改邪归正,可是此时看到他这副样子,兰明德便又觉得兰若轩很可能只是在他的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他心里怒气上涌,酒意也散了些,他看着兰若轩道:“你看看你,把儿子教成什么样呢?”

在兰明德看来,男子可以好色,但是好色这件事情也有个度,绝不能太过,而兰若轩不但过了,还过得有些过火。

此时兰若轩一边大叫着“再来一杯”一边伸手摸着书秀的胸走了出去。

李氏看到兰若轩这副样子心里也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儿子真的是一点都不能指望了。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兰明德道:“若轩是我的儿子,但是也是老爷的儿子,我是没有管教好他,但是他现在这副样子,老爷就真的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兰明德听到这句话眼里透出了怒气,他正欲发作,李氏对身边伺侯的丫环小厮道:“你们都退下吧!”

此时但凡有些眼色的人都知道,李氏和兰明德怕是又要吵架了。

只要在兰府呆的时间稍长一点的丫环和小厮都知道,兰明德和李氏的感情并不好,虽然不是天天吵架,但是却也隔三差五的会吵上一回。

众人唯巩两人的吵架会迁怒于他们,于是在听到李氏的这句话后如蒙大赦,倾刻间就退得干干净净。

下人们一走,屋子里就只余下李氏和兰明德。

两人虽然做多年的夫妻,但是平素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此时这般相对,气氛竟有一种难言的尴尬。

兰明德微微敛了一下眸光,斜斜地扫了李氏一眼道:“你之前承诺过我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做?”

他觉得他已经给了李氏足够的时候把那封信抽了回来,这几日也给了李氏和兰若轩相处的机会,如果不是为了顾全李氏的面子以及多年的夫妻之情,他怕是早就动手了,在他看来,李氏在把兰若轩送走之后就可以死了。

李氏闻言心里一寒,冷笑道:“老爷就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我去死?”

“你在害死若欢的时候就该去死了,留你活到现在不过是我顾念旧情罢了。”兰明德的声音幽冷无情。

李氏虽然早就知道兰明德的心里是这样的想法,此时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依旧让她觉得全身冰冷,她怪笑一声后道:“如此说来,我还应该感谢老爷让我多活了这么多年吗?”

她的目光太过锐利,兰明德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当下抿了一下唇道:“是。”

李氏听他答应的如此直白,心里一片怆然,淡淡地道:“原来老爷的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只是今日我注定是要让老爷失望了。”

“什么意思?”兰明德冷冷地看着李氏。

李氏淡淡地道:“想来到如今老爷都以为我真的把那件事情写在那封信上了,我若告诉老爷,那封信只是我编出来哄你的,你会如何?”

“李芝兰,你好大的胆子!”兰明德大怒道。

李氏轻笑一声道:“我记得老爷当年在把秦若欢推出去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事隔多年,我依旧记忆犹新。”

她的语气微微一顿后道:“那句话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兰明德的面色大变,李氏的眼里满是嘲弄道:“世人都知道这兰府的家业是秦若欢挣下来的,都以为老爷对秦若欢情深意重,只是老爷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名声和面子,至于其他的人和事,对你而言,只是达到你的目的的牺牲品罢了!”

她说到这里声音拔高了几分,冷冷地看着兰明德道:“兰明德,今日里我也想让你尝尝被人算计被人抛弃的滋味。”

兰明德听到她的话后眼里有了一抹惊讶,却道:“李芝兰,你想做什么?”

李氏“咯咯”怪笑几声后道:“我想要做什么,兰明德,你还不清楚吗?”

兰明德心里警铃大作,厉声喝道:“李芝兰!你好大的胆子!”

他与李氏做了多年的夫妻,虽然他并不喜欢李氏,但是却也了解李氏的性子,此时李氏告诉他没有那封信的存在,又说要做他当年做的事情,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接就朝李氏扑了过来。

李氏并没有闪避,而是从斜刺里跳出一个人来,直接一脚将兰明德踢飞。

兰明德没有料到突生变故,这一脚他受了个严严实实,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他原本就喝了酒,这般一倒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间竟站不起来。

他大怒道:“李芝兰,你疯了!”

李氏却并不理会他,她的身边站了一个壮硕的男子,她淡声问道:“其他的那些事情做得怎么样呢?”

“一切妥当。”那男子淡淡地道,伸手递给李芝兰一把钥匙。

兰明德此时就算是头晕得再厉害,也一眼就认出来那枚钥匙是他帐房里的钥匙。

兰府的帐房分成两个,一个是专门管理中馈之物的钥匙,平素家用的银钱都在那个帐房里,另一个帐房则是兰府管理铺子的帐房,那里有每个月新进帐房的帐单,也有平素盈利的存银。

若说中馈帐房里的东西能执掌兰府里的一应事物的话,那么另一个帐房则能执掌着整个兰府的买卖。

兰明德大怒道:“李氏,你疯了不成?竟伙同外人来算计自己家里人!”

李氏冷冷地看着兰明德道:“自己家里人?你若把我当做是家人的话,又岂会要我的命?你若是把我当做家人的话,又岂会对我防之又防?”

兰明德还欲说话,只觉得手上一痛,他一扭头才发现李氏不知何时踩在了他的手上,他微惊,怒吼道:“李芝兰,赶紧松开脚!”

李氏闻言不但没有松开脚,反倒脚下用力,然后把全身的力气放和脚尖上,她的脚尖轻旋,脚踩在兰明德的手上打了一个圈。

就算兰明德喝了酒,酒精有麻痹的作用,他此时也依旧觉得手痛到极致,手骨怕是折断了。

他大怒,扬起另一只手就去拉李氏的脚,李氏另了一条腿抬了起来,对着兰明德的心窝就踢了下去。

兰明德原本身上就有伤,此时李氏这么一脚踢过来,他顿时承受不住,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李氏冷笑一声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很是高傲,很是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的脸此时有些扭曲变形,眼里满是怨毒。

这些年来兰明德是如何待她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以前一直觉得只能仰望的兰明德,这般躺在地上的样子和寻常人一般无二,她的心里只觉得一阵痛快。

兰明德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瞪大一双眼睛看着李氏。

李氏的眼里寒气浓郁,她的嘴角边露出一抹嘲笑道:“兰明德,你当初在对付秦若欢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的下场?”

兰明德眼里的满是恨意和怒气,李氏抬脚踩在他的胸口道:“兰明德,你可曾想过你会今天,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完全无还手之力?”

兰明德气得胸口直起伏,眼里的恨意滔天,他这一生可以说是对各种事情机关算尽,自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却没有料到被李氏算计到这一地步。

他不由得想,李氏敢这样做,必定是早就计划好的,他想起兰老夫人还在外面的话,也许还能主持大局,只是他又想起兰老夫人今日和李氏一起出了门,李氏回来了,兰老夫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回来。

他想到这里,不由得抬头朝门口望去。

李氏和他做了多年的夫妻,知道他的心思,当即冷笑道:“我的确留着母亲的性命来主持大局,毕竟你突发暴病而亡,兰府里的诸多事情也需要有个人看着,如果母亲和你一起死了的话,外人恐怕会生出一些怀疑来。”

兰明德闻言大骇,他虽知李氏心狠,却不知她竟可以狠毒到这一步。

李氏看到他的目光后阴恻恻的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狠心?其实我原本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全是被你逼的!兰明德,全是被你逼的!”

她说到这里眼里有泪落下,低低地道:“想当年,我初嫁你时,是那么的单纯无忧,一心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却一步步将我逼到了这个份上!救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我用命去抵,兰明德,你怎么可以做到这一步!这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她之前和兰明德之间的感情虽然不算深厚,但是兰明德于她却依旧重要,她心里或许曾经想过要掌控兰府的家业,却并没有想过要兰明德的命,只是一步一步的细细地算计着,那些算计算起来也只是后宅里的争斗,她也只是为她的女子而争。

可是兰明德说出要救兰若轩她就必须得死时,她顿时万念俱灰,那件事情成了压倒李氏的最来一根稻草,原本还有些纠结的心,在那一刻就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