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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姬天此时脸上的怒气已经消了些,此时看到凤无俦和凤无咎兄妹过来,尤其是他看到凤无俦的那张脸,再想起那个男子的脸时,他心里的怒气腾的一下又升了起来。

凤无俦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凤姬天暴怒的样子了,他此时一见,难免心惊,轻声道:“父亲,母亲虽然有错,但是还请父亲看在母亲多年来为侯府操持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她终究是一家主母,这般半夜被关进柴房,终究有些不妥。”

凤姬天面上的肌肉来回抖动,他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凤无俦,凤无俦被他看得极不自在,轻声道:“父亲,若我有说错的地方,还请父亲见谅。”

“见谅?”凤姬天冷笑一声道:“我可不敢生你们的气。”

凤无咎一看这光景心知不妙,她微一沉吟如往昔一般走到凤姬天的身边轻轻拉起他的手道:“父亲,你就不要生母亲的气了,好不好?”

若是往日,凤无咎露出这样的小女儿态,再撒一撒娇,凤姬天的怒气必定就散了,顶多再斥责她几句就会将所有的事情揭过去。

可是今夜她这副样子反倒挑起了凤姬天的怒气,他的大手一扬,一掌就打在凤无咎的脸上,怒道:“你母亲是个贱货,你也和她一般下贱!给本侯滚出去,本侯不要再看见你们!”

他这一番话如同一记闷雷劈在了凤无俦和凤无咎的身上。

凤无咎无比委屈地道:“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给我滚!”凤姬天眼里的暴怒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那样滔天的怒火似要烧掉天地万物一般,在他眼底的深处,分明有着杀气和厌恶。

凤无俦看到这样的凤姬天心里大惊,他顿时明白今夜的事情可能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伸手将凤无咎拉了过来,轻声劝道:“我们先去看看母亲,等父亲气消了再过来。”

凤无咎看到那般暴怒的凤姬天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当下轻应了一声,兄妹二人退了出去。

只是凤无俦在退出去的时候,他扭头看了凤姬天一眼,眼里的恨意滔天难以掩饰,看着他的眸光尤为厌恶,他心里不由得一惊,却也没有说话,直接将凤无咎扶了出去。

兄妹二人出来之后,凤无咎有些不解地道:“父亲今夜好生奇怪,怎么发那么大的火,还这样打我!”

凤无俦看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有伤,先回去休息,我去问清楚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无咎轻轻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有些烦躁,她原本想要发作一二的,但是她终究还是个聪明的,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只是她身上因为这么一番折腾又痛得紧,心里也不舒服,回房之后少不得把她身边的丫环折腾了个够。

凤无俦半夜去查崔氏的事情,和凤姬天一同前去小巷子的一个侍卫被他问得没有法子了,这才道:“这事世子去问夫人吧!属下真的不是太清楚。”

凤无俦看到侍卫那躲闪的眼神,心里知道事情可能比他预期的还要糟糕得多,他直接进了柴房,他看到崔氏衣裳不整浑身是血的卧在柴堆上时,心里不由得一紧,他轻唤了一声“母亲”。

崔氏一见是他,当即大惊,却拉着他的手道:“无俦,快快快,把东西收拾一下赶紧离开侯府!”

凤无俦不解地问道:“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呢?为什么你和父亲今夜都如此的怪异?”

崔氏的眼里有泪珠滚落,她轻声道:“你不要问那么多,你听我的话,快些离开这侯府,永远也不要再回来!否则的话,你父亲迟早会杀了你!”

凤无俦大惊道:“父亲迟早会杀了我?好端端的父亲为何要杀我?”

崔氏咬了咬牙道:“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听我的没错!孩子,是母亲对不起你!那件事情原本和你是没有关系的,可是……”

她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眼里却并无一分悔意。

凤无俦看到这光景知道今夜的事情许是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大得多,他看着崔氏道:“母亲若不将实情告诉我,我又岂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侯府?”

崔氏抬起泪眼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无可奈何,最终咬了一下唇后道:“罢了,依你的性子若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必定是不会走的。”

她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一字一句地道:“侯爷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这一句话如一记惊雷在凤无俦的耳边响起,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崔氏轻声道:“这是我当年种下的果,和你并没有关系,当年在认识你父亲之前,我其实是有意中人的,在嫁给你父亲之后,我原本想和他断了,但是……”

她终究是凤无俦的母亲,余下的话她自己也觉得过于羞耻,一时间无法再往下说。

而凤无俦在听到崔氏的话后却完全明白了过来,原来今夜并不是崔氏要算计兰晴萱而被反算计回来,而是今夜在外面与人私会被凤姬天撞个正着。

他的眼里又惊又骇,眼里透着惊恐,眼泪直接就从他的眼里涌了出来,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母亲,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父亲若不是我的父亲,那我的父亲又是谁?”

“是崔府的一个武席先生,你之前没有见过。”崔氏轻声道。

凤无俦有些难以置信的往后退了一大步,他咬着牙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不再是他的家,他一直尊敬有交的母亲却做出与人私通之事,他的父亲也不再是他的父亲,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崔氏咬着唇道:“这事我原本一直做得极为隐秘,没有人知道,之前曾对洛王和兰晴萱撞见过,所以这一次一定是他们算计了我!无俦,你快些离开侯府,侯爷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他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一定会对你下手的!”

凤无俦没料到中间还有这样一件插曲,他冷着声道:“母亲,你自己做下了这样的丑事,到这个时候,竟还将错往别人的身上推!你太无耻了!”

他说完就大步朝门外走去,只是他才走了几步,便又扭过头来看着崔氏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他眼里泪水如断线珍珠一般滚落,心在这一刻乱成了一团。

崔氏咬了咬唇道:“是我对不住你,只是这些年来你父亲是如何对我的,你也看到了!你如今也已经成年,当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够了!”凤无俦大声道:“我不要再听你的解释,我也不会离开侯府,我的父亲只可以是凤姬天,不可能再是其他人!若他真要杀我的话,那就把我给杀了吧!”

凤无俦说完这句话直接就冲了出去,崔氏此时也哭成一团,她想要来拉凤无俦,她身上有伤,又如何拉得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无俦消失在风雪之中。

今夜的事情,崔氏思来想去,总觉得害她之人应该是简钰和兰晴萱,她之前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都没有见到简钰和兰晴萱的行动,如今才稍一放松,他们就出手了。

只是此时她心里却有些不解,她和那男子租的那间房子他们是如何查到的,又是如何知道她之前和那男子是用鸽子在联络的?

还有,凤姬天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去那间屋子那里去?

崔氏的眼里有了一抹泪光,此时却也怨不得别人,她今夜若是不去,又岂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凤无俦发了疯一般的冲出去,只是他出去之后,只是他出去之后,却又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站在冰天雪地里,突然发现,天下之大,竟没有他的去处。

他心有不甘,当即又将跟着凤姬天出去的几个侍卫寻来,然后再问了几句,然后从马房里牵了一匹马直接就追了出去。

他是在天色微明的时候看到那男子的尸体,当他把盖着那男子尸体的白布掀开时,晨光印着雪光映在那男子的脸上,那是一张有些苍老的脸,看上去和他极像。

他当即就跌坐在雪地里,护送尸体的几个侍卫看到他的样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将白布盖上,没有人跟凤无俦说一句话,直接就又上路了。

凤无俦此时有些不太清楚他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却觉得他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

他来的时候还盼着崔氏是在撒谎,他不可能不是凤姬天的儿子,但是当他看到那个男子的长相时,他他便知道他不能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他一屁股坐在雪地里,整个人也有些呆愣了,他抬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终是究不住大叫出声。

侯府里巨大的动静,兰晴萱在梧桐院里自然是听到了,她的眸光深了些,对小染道:“你去看看世子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