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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武侠修真 > 佛灯与剑 > 卷二 一剑梦惊鸿第二百八十七章 特殊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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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一剑梦惊鸿第二百八十七章 特殊戒尺

“但愿你真的能请的到他。”

老妇人望着他的背影,低声祈祷。

林震南从殿内出来的时候,庭院里的护卫与下人们纷纷躬身行礼,可由于他心系妹妹的伤情,火急火燎想要去请袁老先生,那里还有心情顾得上他们呀,只得自庭院中匆匆而过。

因此,当庭院中的所有人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院子里那里还有林震南的半个影子

而此时的林震南早已一路风驰电掣出了城主府,直奔姑苏城南面而去。

姑苏城内有一条街道名唤为“学子街”,学子街整条街道都没有任何交易买卖,更没有任何一家商铺酒楼,这条街除了大大小小的琴棋书坊,就是各种各样的学堂。

大的可有数十亩地,小的仅仅一个商铺大小,尽管如此,“学子街”在姑苏城虽然算不上最繁华的街道,但也是每日必然人声鼎沸,绝对算得上姑苏城排名靠前的街道。

繁华程度不亚于姑苏城最大的主街道,甚至在某些方面有过之无不及。每天行走在“学子街”的姑苏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计其数。

这条街道之所以会被称为“学子街”,其实还是得益于街道最深处的那座“学子苑”,而那座“学子苑”便是袁老先生开设在姑苏城的学堂,同样也是姑苏城最早出现的学堂,是姑苏城最受推崇的学堂。

而那些每日奔走于“学子街”的姑苏城大人物,无一不是冲着“学子苑”而来,他们来此,无非就是想为自己的儿孙子女们讨得“学子苑”的一个位置而已。

为此,他们可谓是用尽了一切办法,什么金钱诱惑,栓人情套近乎之流,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唯一没有出现过的就是威逼利诱,也没有人胆敢如此放肆。

虽然背地里所有人都对袁老先生的武道修为猜测不定,但他毕竟是曾经功成名就的人物,所以在所有人的猜测都没有得到具体的证实之前,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以身试险。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这事可不是闹着玩那么简单的如果有人耐不住性子做个出头鸟,到时候如果袁老先生真的失去武道修为的话,且还好说,但如果他压根就没有失去武道修为的话,那自己岂不是蚂蚁撼大象----自己找死

当然,所有人之所以会如此规矩,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不得不说的。

那就是袁老先生此人,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搭上了姑苏城主林震南这个手握姑苏城生死的大人物,这其实才是他们所有人真正惧怕的根本。

要知道,“学子街”当初可是林震南亲自下令改的名字,非但让这条街道原来那些商铺酒楼纷纷搬离此地,而且明令禁止从那以后,这条街道不允许开设除了与“学”有关以外的铺子。

“学子苑”占地很大,不亚于姑苏城任何一家有财有势的家族势力,甚至基本上可以与城主府相媲美。

不过,这并非是“学子苑”最初的模样,而是后来经过整理修缮以后,才变成了这副模样,最初的时候,“学子苑”只不过一间并不宽敞的屋子而已。

一屋、几凳、一先生,这便是“学子苑”最初的囧样。

虽然如今的“学子苑”,看上去还是朴质无华,没有任何一丝光彩靓丽的地方,更没有任何一处令人目不转睛的风景,但就凭它如今它数排敞亮整齐的学堂跟广袤无垠的占地,就足以让所有人羡慕。

更何况,它本身就是一个受人追捧的地方,比起当初的寒酸,如今的它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

而这背后所有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姑苏城主林震南。

此时,“学子街”已然寂静,这条街道只有在白天是繁华的,每当到了夜晚,他就需要沉睡,为明天养精蓄锐,因为那些莘莘学子们,最需要的就是有充足的精力去应对当天繁重的功课。

当然,并不是说“学子街”早已黑灯瞎火,静并不代表它毫无生气,这个世界,勤奋的从来都不在少数,这里也不例外。

由于这里得学子们家境实力参差不齐,所以也就会出现很多很多的例证。就好比现在,还有不少人正挑灯夜读,因为他们出身贫寒,他们心里非常清楚,除了刻苦努力及第成名,他们就只能一辈子居于人下,所以他们比那些家境殷实之人更加刻苦、更加用功。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谁有能知道,他们那个不是被迫当家

所以,他们活的比那些家境殷实的子弟们自卑。一个人,当自己某一个领域要比被人自卑的时候,他往往就需要从其他地方找平衡,所以,他们强迫自己更加用功,在成绩上压过那些活的比自己好的人。

这大概便是幼稚的虚荣心了吧

“学子苑”的两扇大门并不像以往那样紧闭着,而是半敞开着,袁老先生就坐在大门不远处的廊亭上,一只脚踏在廊亭的椅子上,一只手拖着自己的下巴,对着不远处的“文圣”像发呆。

他的身旁立有一童子,年仅十三四岁,模样聪明伶俐,童子手中抱着一把戒尺,一把特别的戒尺。

为什么说它特别呢因为童子手中的这把戒尺,要比寻常的戒尺大出好几个号不止,差不多至少有寻常戒尺的十倍有余,最特别的是,那童子双手抱着这把戒尺,不停地喘息,似乎非常吃力一样。

他时不时就会抬头瞄一眼袁老先生,老人家已经保持这个动作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傍晚回来以后,他整个人就有些心事重重,粗略交代了童子几句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也不顾被晾在一旁的童子,或许他早就已经忘记了,此处还有一人。

然而,他不出声,童子不敢自行离去,只好不停地瞄向他,但求他抓紧回过神来,好放自己一马。

可是,从暮色低垂到如今月上柳梢头,他已经不知道瞄了多少回了,老先生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有好几次他都以为老人家坐在那里睡着了呢,可偏偏不敢确定,这可苦了他这双小腿,没过多久就感觉有些麻了。

如果不是害怕事后袁老先生说教,恐怕他早已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