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被囚天一拳打死了吧?”
见聂乘风被砸进雪山之后,半晌都没有动静,远处不少人惊疑不定。
“应该……不会吧!”
没有人能给他们准确的答案,因为没有人能够感受到聂乘风的气息,他的气息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聂乘风果然宅心仁厚,他居然妄想化解囚天体内的魔气。”
良久,有人一脸遗憾的说道:“但是因此而搭上性命,真的值吗?”
在大多数人看来,聂乘风半都没有出现,必然是凶多吉少了。
净魔咒除了拥有一丝防御力量之外,最主要的是能够净化世间一切邪祟,尤其是对于净化魔气有着尤为显着的作用。
聂乘风在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居然不忘吟诵净魔咒,自然是不想囚天彻底坠入魔道。
一拳将聂乘风砸入雪山腹中的时候,丝丝咒音传入耳中,囚天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
仿佛古井无波的汪.洋大海,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掀起了一丝丝细微的涟漪,虽然惊不起大风大浪,可却异常显眼。
他怔怔的看着崩塌的雪山口,半晌之后,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原地。
“囚天怎么也跟进去了?”
见状,周围顿时出现了一道道惊疑声:“难道说,聂乘风还没有死?”
这个声音一出现,其他人的心思也立马活络了起来,因为这种情况无疑是最好的解释了。
雪花不止,人群叽喳,虽然没有人能够看到山腹当中的聂乘风二人,到底怎么了,可是他们却满怀期待的留在远地点等了起来。
没人有敢上前去查看,不管聂乘风是否还活着,一个活着的囚天,就足以让他们畏惧。
聂乘风被囚天一拳轰入山腹之后,居然直接叠入到了一处山洞当中。
惊诧之余,他都顾不上检查自己身体上的伤,连忙四下打量了起来。
尽管,在之前他与囚天的战斗中,曾将半个雪山打到崩塌,可是这里却丝毫没有丁点损坏的迹象。这座位于北岭雪山腹中的洞穴很大,一眼望去弯弯绕绕不见尽头,洞穴四壁是晶莹平整的冰层,应该是人为开掘出来的。
每隔十步左右的冰层上,都摆放着一颗亮堂堂的夜明珠,应该是供这里照明所用。
只是聂乘风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够在这北岭雪山的山腹当中,开掘出来这样一个洞穴。
随着不断深入,聂乘风越来越心惊,经过他粗略估计,洞穴墙壁上的夜明珠,已经足足有十颗之多,让聂乘风都不得不感叹,开凿洞穴之人的大手笔。
要知道,每一颗夜明珠,都是价值连城,而且想夜明珠这种稀罕玩意,不光是你有钱就能弄到的,因为它的稀有程度。
约摸一刻钟左右,聂乘风终于走到了洞穴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天蓝色冰棺,冰棺中躺着以为瘦弱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约摸三十出头,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姿,但却属于那种柔弱类型,特别能够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此时,身穿大红色的纱袍的她,正一脸安详的躺在冰棺之中,仿佛熟睡了一半。
聂乘风望着冰棺中的女人,陷入了沉思当中,这一切未免也太凑巧了。
或许是因为冰冷逼人的寒气,囚天在进入雪山山腹洞穴之后,眸子又恢复了几分清明。
当他看到地面上,依稀有血迹向前蔓延而出的时候,突然加快了脚步,朝着洞穴.里面走去。
来到洞穴深处,囚天立马就看到了正在对着冰棺发呆的聂乘风,他并没有对聂乘风出手,而是开口解释道:“里面躺着的那位,是我的妻子。”
出乎意料的是,聂乘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他甚至没有转身,眼睛依旧盯着冰棺中的女人,道:“我已经猜到了,也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约我在此一战。”
“并非是你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而是你想借助这场战斗的力量,破开北岭雪山。”
在囚天进来之前,他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可能,自然而然想到了囚天的目的,虽然这听上去有些荒谬,但却最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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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囚天大大方方承认道:“三十年前,我踏遍江湖,才寻到了这处极寒之地,花费不少力气取出此地部分极寒冰晶,打造了眼前这口冰棺,它能够保存死人的容颜不腐。”
“那时候,这里的雪山并没有如今这般规模,我耗费了整整两年时间,才开凿出这个冰洞,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随着雪山一点点拔高,这个冰洞彻底被封死在了最下面。”
“之前我已经来过两回了,可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却没有办法将雪山给轰开。”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冰棺很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冰棺,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起来,就仿佛他此时抚摸着的,是冰棺的爱人一样。
聂乘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道:“也就是说,上一次我们在此地决斗,你也是故意在利用我的力量,来削减雪山的硬度,为开凿此处做准备?”
囚天看了他一眼,道:“是,所以,我得谢谢你!”
“谢我?”
聂乘风突然笑了起来,自嘲道:“没想到,我聂乘风枉称聪明,却被接连被你当枪使,囚天,你果然很好。”
他之前对于囚天一直都心有愧疚,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了,聂乘风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是你不屑去使用这些东西而已,因此,自然会少一些防备。”
囚天的手依旧抚摸着冰棺,就连手上结了一层薄薄冰霜,都恍若未知。
“你想复活她?”
聂乘风静静的看着他,道:“但你应该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法。”
“你错了,还真有起死回生之法。”
囚天摇了摇头,突然道:“忘了告诉你,戍边王已经起兵了,算算时间,如今差不多已经到大都城了。”
聂乘风不可置信:“戍边王?他怎么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只要能够得到最后的利息,手中又有足够的依仗。”
囚天淡淡说道:“有道是无利不起早,这个世界本就以利息为主,王侯将相不外如是,江湖庙堂,又有几人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