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宝一脸勉为其难地站起身,伸手在头顶折了一根长长的树枝下来,递到钱曼珊面前,好让那条小蛇蜷上去,还真是奇了怪了,那条蛇在他的注视下竟变得十分温顺似的,乖乖的按照唐小宝的意愿爬上了树枝,索性就那样老老实实地缩着不动了。
“喏,原来你怕这个东西啊!来来来,给你看看它长的什么样,诶哟,我的小宝贝呀,真乖,长得可真漂亮呀!”
唐小宝看着树枝上一动不动、眼神哀怨的小蛇,一边故意大声的说着,一边又悄悄地把缠着青蛇的树枝凑到她面前,小蛇啊小蛇,你可一定要乖乖的,听话,好好表现,哥哥是不会亏待你的!然后满怀期待地盯着钱曼珊的神情变化,等着看她的好戏。
钱曼珊听到唐小宝的话,知道那条蛇已经被他弄走了,忍不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住地拍着胸脯,呼,还好还好,还好那条蛇没有爬到她身上去,不然可真是要恶心死她了。可是她的手上一直传来一阵又一
阵的疼痛感,举起手来一看,白嫩的手臂上赫然多出了两个鲜红色的小窟窿!刺眼的血红色与她白皙的手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妖冶得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她她她,她居然被蛇咬了?!呜呜呜该死的臭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别人都说蛇是含有剧毒的,被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这么说的话,她该不会是要去找阎王爷报到了吧?电视上中毒身亡的人死相都很丑的!她可不要连死都那么不体面,美女不死即已,死也要体体面面地死啊!
唐小宝看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被她的手那样粗鲁地拍着,一阵心疼,干什么不好啊,偏跟那两个可口的肉团过不去?对自己下手也忒重了点吧!有本事放开那胸口让他来啊!有什么事都冲着他来,别那胸口出气啊!那可都是宝贝啊!咪咪,等着哥哥,哥哥马上就来救你们了,哥哥一定会比她温柔的!
钱曼珊有些委屈地抬起了头,想问问唐小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她一抬头,就对上了青蛇那渗人的目光——
“救命啊!快拿走!拿走呀!唐小宝你个乌龟王八
蛋!蛇啊蛇啊蛇啊!”
钱曼珊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又开始胡乱地大吼大叫,该死的唐小宝,明知道她怕蛇,还故意把蛇摆在她面前!真是个该挨千刀的混蛋!
唐小宝看到钱曼珊吓得花容失色,开心得跟中了几百万彩票似的,终于出了这口憋了好久的恶气呀,叫你丫的平时那么拽!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把我当成病猫了。
钱曼珊气得咬紧了嘴唇,对着唐小宝的胸膛就又是一阵狂打,“唐小宝,你去死去死去死啊!”
唐小宝看到她生气的小模样,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
刚想伸出手抱紧身前捣乱的小女人,却被身边传来的“嘶嘶”声吸引了注意力,低头一看,树下那些毒蛇已经前仆后继地爬上来了!
大事不妙!
唐小宝把钱曼珊一手拉到身后,拿出了那把造型奇特的匕首,警惕地盯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冷血动物,只要它们一靠近,他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宰了它们的!
在sh市西郊有一条笔直的水泥马路,被开辟在这低矮的群山当中,显得有些显眼。
而在其中的一座山上,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赫然伫立在山顶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座寺庙,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在这四合院里隐藏着许许多多的人,都以不同的姿态隐藏在不同的角落,时刻关注着这院子里一草一木的动向,以保院子主人的安全,毕竟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于是他们倒也还算恪尽职守。
在院子中间,大榕树下,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正盘坐在棋盘前,手执一枚黑棋,自顾自地下着他的棋,而前不久与他对弈,一心造大龙之势的那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却已不在他对面与他谈笑风生了。
他轻轻地在棋盘上摆下一枚棋子,轻抿了一口清茶,垂着眼眸听着手下人的回报。
挥了挥手,那人无声地退下了,而中年人却若有所思地呢喃着,“看来逸飞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呀!”也不知道是在说给站立在他身边的随从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站在他身边的那位随从眼眸沉了一沉,神色愈发恭敬,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会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说出这句话,就一定是有了他的用意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中年人见他不开口应答,又好似自言自语般说着,“唉,可惜了这盘棋局,独自一人下也未免太过孤寂,夏海斌,不如那白子的位置,就由你来顶替了吧,如何?”
闻言,夏海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无论他多么小心翼翼,最终他还是对他起疑了…
“属下不敢!”
中年人似乎有些恼怒,猛地把手中的白玉茶杯往桌子上一震,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由于用力过猛,杯中的茶水也洒出了一些在桌子上。
“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呢!”
夏海斌唯唯诺诺地匍匐上前,恭敬地替中年人把湿了的位置擦干,又低下头不敢看他。
中年人忽而又大声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瞧把你吓的,老夫既然把逸飞交给你辅佐,那自然就是信
得过你的,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对吧?”
夏海斌狂冒冷汗,这个中年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别看那个中年人笑得好似十分爽朗,但跟着这个男人几年了,他清楚地知道,他的笑也不仅仅只是笑,关键在于他话中旳玄机,因为他不仅在笑,同时还用眼神警告着他,这种感觉,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于是夏海斌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又低着头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做了个辑,然后退下,去办他该办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