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悠悠这么一说,那几个小丫头脸上不约而同的写满失落。
要知道,想找个宽厚的主家可不容易。这家人虽然看起来小门小户,庭院不大,但胜在主人家都很宽厚善良,一看就不是那种狠心磋磨人的。如此好的主家,她们当然都想来了。
不一会儿,牙婆便领了一对中年男女进来。
男的中等个头,面容憨厚,可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精明,在看到院里站了三位夫人时便立即低垂眼帘,不敢抬眸。
女的个头较高,收拾的十分利索,一看就是个能干的。
“见过夫人们!”小翠的爹娘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胡悠悠淡淡开口,随后转头对胡丽丽说道,“大姐,把爹叫出来吧!”
胡丽丽应了一声,抱着小汤圆朝二层小楼里走去。
没一会儿,胡保田便从小楼里走了出来,见到院中站了一排小丫鬟,不由一愣:“你们选好了吗?”
原本说好了让罗氏等人先选好丫鬟和粗使婆子,待到选小厮的时候胡保田再出来,所以他没想到院里还站了这么多丫鬟。
“差不多了。”胡悠悠答道,然后将小翠一家的情况跟胡保田介绍了一番,低声问道,“爹,你觉得将他们一家人都买下来如何?”
胡保田抬头打量了一下,小声问道:“悠悠,咱们用的了这么多人吗?”
“当然。”胡悠悠给予肯定的答案。
胡保田便点点头:“行,那就买吧!悠悠你看着办。”
有时候爹娘没有主见就是这点不好,胡悠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无奈之下,胡悠悠只得自己做主,买下了小翠一家之后,在小丫头里面买下了小红和四丫,又额外买了一个粗使婆子和两个小厮。
除了小翠一家稍贵一些,要五十两银子,其他所有人加起来才一共花了三十两。
胡保田、罗氏和胡丽丽在得知价格之后,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他们也是见过大钱的人了,觉得一个人竟然才卖几两银子,真的很轻贱。
可是这世道就是如此。
想当初,胡丽丽不也是因为张家给了三两银子彩礼便嫁过去了吗?
将下人买好,安排了住处,胡悠悠便做了简单的安排。
小翠的爹石顺先当管家,小翠的娘则先跟着罗氏,小翠则跟着胡悠悠,粗使婆子负责做家里洗衣打扫等杂事,小红和四丫则先跟着胡丽丽,平日里由小翠的娘教规矩,至于那两个小厮发财和四喜则跟着胡保田。
一个月后,金帆登门与胡悠悠结算了豆腐、酱油等作坊的分红,足足有两千多两银子。
胡悠悠眼睛都不眨的转手就在大平镇镇郊买下了一个庄子,交由石顺打理。
庄子原本就有不少佃户,租了庄子上的田地在种。
胡悠悠买下之后并没有提高租金,反而告诉石顺遇到困难的人家可以适当减租。
暖棚已经盖成了,种下的第一批蔬菜发出了幼苗,让胡保田欣喜不已,他把暖棚的事交给了尤文来,自己则回到镇上跟胡悠悠报喜。
此时尤文来已经成为了胡保田的得力助手,而尤壮壮则被接到了镇上成为了胡林南的陪读。
“悠悠,照这样下去冬天肯定会顺利结果的。”胡保田高兴的对胡悠悠说道。
胡悠悠对种地的事不在行,便提醒了一下关于授粉的问题,其他的皆不插手。
暖棚试验成功将意味着冬季也可以为酒楼提供新鲜蔬菜,而且酱菜作坊可以一年四季不停工,持续将酱菜运往其他地方进行销售。
酒楼这边胡丽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原有的药膳方子都掌握了,只要按照医馆所开的推荐函熬制便可。
所有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萧烈和胡悠悠也到了启程去凤都国的时候。
临行的前一天,薛神医很嘚瑟的把胡悠悠叫去了葛老大夫那里。
“牛老头,你告诉他们,你的内伤好了没有?是不是恢复如初了?”薛神医牛逼哄哄的说道。
牛老头很配合的轻飘飘拍出一掌,葛老大夫院里的一棵梨树顿时“咔嚓”拦腰折断,重重砸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一片寂静。
葛老大夫脸都黑了:“恢复就恢复,用不着把我的梨树打断吧?”
牛老头立即一脸无辜的推脱责任:“是薛神医非要让我证明的!”
“哎呀!一棵梨树而已!回头我送你一筐梨!”薛神医轻蔑的挥了一下手,“葛老头,别转移话题!我可把牛老头治好了!你赶紧跟悠悠断绝师徒关系,让悠悠拜我为师!”
葛老大夫面无表情的说道:“拜师就拜师,为何要让我和悠悠断绝师徒关系?”
“你不断绝师徒关系,悠悠怎么拜我为师?”薛神医气的跳脚,“葛老头,你该不是输了不认,想要耍赖吧?”
葛老大夫呵呵一笑:“我是耍赖的人吗?只是当初打赌的时候就没有说非要让我与悠悠断绝师徒关系,她若是想拜你为师,难道我还会阻拦不成?”
“你!”薛神医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扭头看到旁边胡悠悠抿唇偷笑立即不干了,“好啊!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蒙我?太过分了!”
薛神医一怒之下很想下点毒教训一下葛老大夫和胡悠悠,可是看到胡悠悠又不舍得下手,最后自己憋了一肚子气,甩袖子就要走。
“薛老,薛老,你别走啊!难道你不收我为徒了吗?”胡悠悠连忙挡在门前,不让薛神医离开。
她知道薛神医好面子,又孩子心性,在知道自己上当之后面子上挂不住,需要一个台阶下,所以她连忙放低姿态,摆出一副可怜兮兮惨遭抛弃的表情。
薛神医岂会看不穿她的小伎俩,可又不舍得真不收她为徒,最终只得气哼哼的伸手去戳她的额头:“你个鬼丫头!看我当了你师父以后怎么收拾你!”
胡悠悠不敢躲,苦着一张脸说道:“薛老,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哼!当然来不及!葛老头,借你的地方用用!”薛神医说着,双手负在身后大步朝堂屋走去。
牛老头哈哈一笑:“行了,你们该拜师拜师,我就不观礼啦!丫头,这是送你的见面礼,接着!”
他一扬手,朝胡悠悠丢了一样东西过来。
胡悠悠抬手接住,发现竟是一面木质的令牌,上面雕了一个牛头。
想要询问这枚令牌是做什么的,便发现牛老头已经拔地而起掠上屋顶,转眼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了。
“给你你就好生收着吧!明日你不是要跟萧烈出远门吧?一路上说不得会用到。”葛老大夫笑着说道。
胡悠悠一听便明白这令牌大概是牛老头的信物,便借着放入怀中的动作直接收进了空间里。
“师父,这位牛叔叔到底是什么人啊?”胡悠悠好奇的打听。
葛老大夫微微摇头:“我只知道他是江湖中人,门下有不少徒弟,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两人正说着话,坐在堂屋里的薛神医已经不耐烦的催促了:“干什么呢?还拜不拜师了?不拜我可走了啊!”
“来了来了!”胡悠悠迭声说着,快步朝堂屋走去。
用空间的灵泉水沏好茶,胡悠悠郑重其事的端着茶杯对着薛神医跪了下去:“薛师父,请喝茶!”
“薛师父?”薛神医立即瞪起眼睛,“怎么个意思?叫葛老头就直接叫师父,到我这里却要加个姓?”
“呃……”胡悠悠也很苦恼怎么区分两位师父,便征询意见,“那我叫您二师父?”
“凭什么我当二师父?我比葛老头年纪大!要排顺序也是我当大师父,他当二师父!”薛神医更不乐意了。
葛老大夫无意争什么第一第二,便开口道:“也好!悠悠,以后你便叫我二师父吧!”
“可明明我是先拜您为师的。”胡悠悠替葛老大夫叫屈。
一旁的薛神医气更不顺了:“鬼丫头,不带你这样偏心眼儿的!老夫年纪比葛老头大,医术比葛老头高,凭啥不能当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