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了败仗求和之后,公孙兴达的日子也没有之前那么好过了。
听说朝廷要派人过来分他的兵权,而且他还要写一份告罪的奏折递上去。
从前他就是边关的天,跺一跺脚,边关都要抖三抖。可现在,战败求和,他的威信大打折扣,军中对他不满的传言也越来越多了。
“不就是死了点百姓嘛!”想到上守关的糟心事,公孙兴达心烦的灌了口酒。
见状,他最宠爱的小妾连忙为他斟满酒,用甜腻腻的声音说道:“那些小人只敢在背后说人坏话,大将军犯不上为他们生气。”
“哼!那是!若是他们敢当面说,早就被我砍头了!”公孙兴达气哼哼的说道,“一群目光短浅的蠢货!上守关又不是在我手里丢的,为何要让我背这个锅!”
那小妾忙附和:“就是!守城的将军笨,怎么能怪到大将军您的头上?”
“可朝廷不这么看!”想到告罪的奏折,公孙兴达有些苦恼,“上守关的将军已经战死了,我就算想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也不行啊!唉!”
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
小妾不敢对朝廷的事多言,见他烦心,眼珠转了转便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还是大将军英明,没有让那些难民进城。否则的话,咱们丰和城的老百姓哪里还有安宁日子过?这都是大将军您的功劳呢!来,奴婢敬大将军一杯!”
“哈哈哈!还是你贴心!来,喂我喝!”公孙兴达被奉承的很开心,大笑着说道。
美酒在喉,美人相伴,这边关说到底还是他的地盘,他有什么好烦恼的?
只要没有犯下通敌叛国这样的滔天大罪,父亲镇国公自然会替自己顶着,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自己的姐姐可是皇后!
想开之后,公孙兴达立即丢开烦恼,看着眼前的美人来了兴致。
两人滚上床榻,在醉意的熏染下已经忘却一切,只顾得亲热,哪里会发现窗户一角有一个细细的竹筒悄悄捅破窗户纸伸了了进来,吹进了一股白烟。
萧烈看着胡悠悠装模作样的往屋里吹迷药,十分无语:“为何不从屋顶上掀开瓦片直接洒下去?”
胡悠悠:“呃……”
对啊!为什么?
她总不能说自己看过的武侠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吧?
比如黑店一定会下蒙汗药,然后做人肉包子;比如悦来客栈是古代最大的连锁客栈;再比如平时朝夕相处的人,只要穿上夜行衣,再蒙个面纱,对方就不认识了……
嗯,说起来,悦来客栈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枢纽呢!
古代所谓的大侠套餐:二斤熟牛肉和上等女儿红。据说是悦来客栈长期供应的。
还有悦来客栈的店小二知识渊博,有问题只要给钱就能回答。
更甚者,有大侠想显示自己的修为,往往会捡起一根树枝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角色打败,后来悦来客栈开始供应树枝……
想着想着,胡悠悠的思绪渐渐飘远了。
萧烈见到自己提了个问题之后胡悠悠就开始走神,不由好笑的低声问道:“悠悠,你想什么呢?”
“想悦来客栈……”胡悠悠脱口而出,而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萧烈挑眉:“悦来客栈?在哪儿?”
“咦?你不知道悦来客栈?”胡悠悠眼睛一亮。莫非这个位面压根没有悦来客栈?那自己要不要开一间?
她摸着下巴开始认真思索。
萧烈看她又开始走神,无奈的笑道:“里面那两个昏迷了,我们还要不要进去了?”
“进!当然要进!”胡悠悠立即回过神来,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费了这么大劲摸进公孙兴达的大将军府,不就是为了给这个怂包一个教训的吗?
现在不能杀了他,但好歹也要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胡悠悠毫不犹豫的推门就进,然而萧烈却抢先一步飞快掠到床前,抓起一边的被褥甩手盖在了昏迷的两人身上。
看到萧烈的动作,胡悠悠立即意识到对方是怕床上的两人不雅,污了自己的眼。
可是不让自己看,萧烈就可以看了吗?
于是她脑抽的问了一句:“呃,你都看了不让我看?”
萧烈脸黑:“你想看什么?”看公孙兴达吗?这个怕是连上马都费劲的废物哪里有自己好看?
“我就是看看刚才那个说话恶心扒拉拍公孙兴达马屁的女人长什么样。”胡悠悠反应很快的解释道。
萧烈脸色稍缓,往床上瞥了一眼,随后就好像辣眼睛般飞快的移开视线,一脸嫌弃:“丑死了!你别看!”
说着,他又伸手拉了一下被子,将那个女人的脸都给挡住了。
胡悠悠:……
算了!反正目标也不是那个女人!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走到床榻前,对着公孙兴达的脑袋来回比划。
萧烈看着她的动作,猜测:“悠悠,你打算毁了他的容?”
“不是,我要给他剃光头!”胡悠悠答道。
这个剃光头的灵感还是来自前世四大名着之一的《西游记》呢!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集的名字叫做《传艺玉华州》,里面将玉华州的国王下旨逐僧,唐僧师徒来到州境,扮成客商,住进小店。适逢三个太子领兵盘查,四人分别躲进米缸、衣箱、席筒、木柜内,结果被抬进宫去听候发落。夜间,悟空用隐身术潜入宫中,作法把国王、王后、妃嫔、太监的头发全剃了。
当时国王、王后顶着大光头醒来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特别喜感,所以胡悠悠一直印象深刻。
在这个位面,可是讲究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的!她倒要看看把公孙兴达的头发剃光,对方还有没有脸出去见人!
至于羞愤自尽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公孙兴达这么自私自利的人身上的,所以胡悠悠毫不担心公孙兴达会想不开的自寻短见。
说做就做,胡悠悠拿着匕首就开始割公孙兴达的头发。
反正对方吸进迷药昏迷不醒,就算她动作重一点也没事。
看着胡悠悠连薅带割的动作,萧烈都觉得自己的头皮疼。
“悠悠,你这剃光头不会是跟我学的吧?”他有点心虚的问道。
要不然好好一个小姑娘,怎么好端端的想到要给人剃光头呢?
胡悠悠一愣:“跟你学的?你给人剃过光头吗?”
见她没想起来,萧烈立即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胡悠悠一边剃光头,一边凝神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
当初她和萧烈的新婚之夜,萧烈喝醉酒带她去范三府上的时候,不是就任性的给范三和对方的小妾剃了光头吗?
难怪自己刚才对这场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哼哼!你不是喝断片了吗?”她哼了一声。
萧烈微微眯着眼睛勾唇,笑得又痞又帅:“当时是断片了,后来慢慢又想起来了。”
“那你的手艺好,你来给公孙兴达剃吧!我给这女的剃!”胡悠悠便分派了活计。
萧烈立即拿出匕首走到床头,然后一把抓住公孙兴达剩余的头发将对方的脑袋拎了起来,动作极为粗鲁的开始剃头。
明明刀法极好,上次给范三刮头皮都没有伤到人家半点,可现在公孙兴达的头上却已经被锋利的刀锋划了好几道口子了。
不过胡悠悠知道萧烈是有分寸的,那些伤口看着血呼啦的很吓人,实际上都只破了个皮,根本没多深。
两人剃完光头,又动用空间搜索的功能找到了公孙兴达的密室,大肆扫荡一番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次日,尖叫声响彻镇北大将军府邸,随后,整个丰和城封城戒严,一队队士兵挨家挨户搜索,抓捕贼人,整的草木皆兵。
不过这些就不是萧烈和胡悠悠所担心的了,因为他们俩早已连夜离开了丰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