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若不是悠悠拦着自己,只怕萧烈早就撕破脸带悠悠离开了。
在他眼里,童参将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咄咄逼人的对悠悠说话。而且他也完全有把握带悠悠离开之后不会有任何麻烦!
要知道,他没有完全的把握扳倒童参将,又怎么会选择在今日撞破童参将女儿的好事呢?
只是这些他还没有来得及跟悠悠细说,而且,他很喜欢看到悠悠维护自己的样子。
那会让他觉得心很温暖。
萧烈放肆的话语让童参将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要下令让人将自己面前这对小夫妻抓起来。
可是当他与萧烈对视的时候,心头突然涌现出一股很强烈的危机感。他突然觉得自己若是真要这么做了就一定会后悔。
脸色变了几变,童参将硬生生将怒火压了下来:“本参将是个讲理的人!若是萧夫人能够证明与蜜娘没有牵连,本参将绝不阻拦你们离开!”
“呵,为什么要证明?”萧烈轻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蔑视,就差直接质问对方你配吗?
眼看着这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快要翻脸了,胡悠悠连忙拽了萧烈一把,然后朗声说道:“我自然能证明!人证物证皆有!”
童参将一愣:还真有证据?
事实上连他都没有想过胡悠悠能够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为了找个借口将胡悠悠扣押下来。
胡悠悠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折叠的纸:“这是我跟蜜娘立的文书,也是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立文书?”童参将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文书?”
胡悠悠将那张纸展开,答道:“是一个打赌的文书。啊,对了,说起来蜜娘打赌把自己输给我了!如果她没有犯死罪的话,是不是应该给我签个卖身契啊?”
童参将:……
这都是什么鬼?什么时候打赌也需要立文书了?
还有,打赌把自己输出去是在搞什么?
怀着一肚子疑问,他伸手就想去拿那张文书,却被胡悠悠收手躲开。
“拿来!”童参将挑眉怒喝。
胡悠悠摇了摇头:“这张文书是我的,不能给你!蜜娘身上应该也有一张,童参将若是想知道文书的内容,可以现在派人搜她的身找找。”
“你!”童参将刚说一个字,突然感觉一道满是杀气的目光冷冷盯在自己身上,让他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
萧烈这个小子莫非真的敢杀自己不成?
他此时此刻已经将萧烈列为了必须要除去的危险人物了。原因无他,这个小子太过张狂、目无尊卑,可偏偏又一身本事。若是不能招揽过来,那最好将其除掉,否则迟早会威胁到自己!
而且今日的事,看样子自己与对方是不能善了了。
既然结了梁子,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起了杀心,童参将的心反而平静下来,甚至连怒气都收敛了起来。
“来人!去搜蜜娘的身!”他平静的吩咐道。
立即有士兵领命而去。
童参将望向萧烈和胡悠悠:“劳烦二位稍等片刻!”
胡悠悠点了点头:“好!”
萧烈不客气的直接拉着胡悠悠坐了下来,唇角勾起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容,仿佛懒得搭理童参将一般。
“萧烈,你这样不太好吧?若是得罪了童参将,他以后给你穿小鞋怎么办?”胡悠悠忍不住传音劝道。
萧烈靠着椅背,浑身放松,慵懒的笑着望向胡悠悠:“死人是不会给我穿小鞋的!”
胡悠悠心中一惊:“你要杀了他?不会带来什么麻烦吧?”
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给萧烈惹来那么多麻烦,毕竟萧烈身份敏感,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
看到她眸底的担忧,萧烈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脸,却突然感觉到一道令他很不爽的视线。
扭过头,迎向童参将探究的视线,萧烈抿紧了唇:“童参将,没听说过非礼勿视吗?”
童参将:……
这尼玛是老子的家好不好?
你们俩在老子面前含情脉脉的对视,还卿卿我我的,竟然让老子非礼勿视?
深吸一口气,童参将板着脸说道:“萧副偏将,身为将领要注意影响!切莫做有伤风化之事!”
“有伤风化?我跟自己媳妇拉拉手有什么好注意的?拉别人媳妇儿的手才会影响不好吧?再说了……”萧烈勾唇淡淡一笑,“再有伤风化也比不上童参将您的家风啊!”
这句话简直是往童参将心口上捅刀子,气的他脸都扭曲变形了。
冷哼一声,他决定不与萧烈逞口舌之利!
待到这件事情完事,自己找个机会整死这个小子!
反正战场上刀剑无眼,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不是吗?
默默观察着童参将的反应,见对方连这种气都能忍耐下去,萧烈不由微微挑了挑眉,传音给胡悠悠:“悠悠,你信不信这老小子一定在心思日后怎么坑死我?”
胡悠悠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童参将,而是垂下眼眸装作看自己手指的样子,传音答道:“信!他现在之所以能容忍,就是因为已经把你当成了将死之人!萧烈,你要小心别被他阴了!”
“嗯。我会在他阴我之前动手的!”萧烈如是说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慵懒了。
不一会儿,负责搜身的士兵回来了,同时带回了从蜜娘身上搜到的文书。
童参将看完之后,脸色都快绿了:“萧夫人,你能否给我解释一下你们为何会以萧副偏将是否在我家别院来打赌?”
“这件事你应该好好审审蜜娘。哦,对了,其实童参将去好好问问你的女儿应该也能得到答案。”胡悠悠笑眯眯的答道。
童参将眼睛一眯:“萧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女儿为何会知道你们打赌的事?”
“童参将不该去好好问问你的女儿吗?”胡悠悠反问。
童参将语噎,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萧烈慢悠悠的站起身来:“童参将,您的家事我们夫妻二人不好参合。那我们夫妇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牵着胡悠悠的手抬腿就往门外走。
守在门前的士兵本以为童参将会下令制止,可谁知童参将却只是阴着脸盯着萧烈和胡悠悠的身影一言不发,就这样目送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出了门,萧烈拉着胡悠悠直接上了马车。
因为有萧烈在,小翠很自觉的坐在了车辕上,而邪六则负责赶马车。
一进车厢,萧烈就将胡悠悠狠狠压在了身下。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说了不让你信陌生人的话,不让你往外跑,你一样都没听!”他故作凶狠的瞪着胡悠悠,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说!我该怎么罚你?”
胡悠悠无辜的眨眨眼:“相公莫要生气,小女子也不是故意的啊!都是听到相公与别的女子共度良宵一时乱了方寸,所以才做了错事!相公~人家也是担心你嘛!”
尾音婉转,扬起又落下,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再配上那无辜的表情,让萧烈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朝一个地方汇聚而去。
只一个照面,萧烈便败下阵来。
他忍不住伸手狠狠捏了胡悠悠的腰一把,然后哑声道:“你、你这小妖精!从哪里学的这些!”
胡悠悠转转眼珠:“当然是跟那个蜜娘学的。”
蜜娘?萧烈瞪着眼:“你跟那个寡妇有什么好学的?能不能学点好了?”
“谁说人家没学好啊?”胡悠悠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圈圈,“蜜娘可说了,这男人啊都喜欢吃嫩草。要是女人没点手段拴住男人的心,等到人老珠黄了是肯定会被嫌弃的呢!人家可是很有危机感的,所以就多学一些手段来拴住相公你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