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问你这个么是谁允许你挂了我的电话的是谁允许你大晚上的出去喝酒,还喝成这样一副德行回来的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就是你这样,你还要让我相信你么"他的眸色越来越暗沉,心下盛怒。刚才站在窗口就已经看到了别墅门口送她回来的车子。
该死的女人,竟然又和席经纬在一起!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是会去推到婕妤害的她骨折的人。
她虽然有点任,有点傻乎乎的,可是在他的心中,她不是那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女人,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只是,她竟然什么话都不说,就出去和别的男人喝酒
任一苒因为席经纬的那些话,正在竭尽全力地打消心中的那些不快,只是想着打发他,一个人静一静。因此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对他说:"我我只是有点心事,所以就出去找朋友
穆凌宇没有想到她会解释的,或许是以前她伶牙俐齿惯了,这会突然有点低眉顺眼地对自己解释,他很不习惯,当然他下意识的就以为,她不过是在掩饰
他忽然冷笑,"你的朋友是谁
她避开了他的如炬的视线,觉得没有必要提起席经纬,想了想就说:"就是我的朋友,你不认识。
心中的焦躁和不安狠狠地涌上来,他气得咬牙切齿,"你再说一次,你和谁出去了
"你干嘛你抓着的我的手好痛,放手!"他的力道在不由自主地加大,她吃痛地拧起秀眉,"放手,好痛!
"你还知道痛"他的语气越发凌厉起来,几乎是带着粉碎一切的恨意,"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你心里没鬼你骗我做什么任一苒!我小看你了!
他竟然知道
任一苒身体一怔,马上就想到他刚才是站在窗口的,居高临下的位置自然是能够看到别墅门口的车子了,她也恼了,奋力地挣扎,"你神经病吗既然知道了你还问我做什么放手,你弄疼我了!"
"我神经病你除了能够骂我之外,你还会什么你敢做不敢认你怎么经纬不是你可以遐想的男人。"他脸上的笑因为嫉妒而扭曲,轻蔑的样子让任一苒觉得刺眼,"前几天还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怎么我一不在你就去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你说,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他这几句话就仿佛是利剑,无休无止地在她的心窝上挥舞着,她整个人在利刃之中穿行,觉得心脏都要停止了跳动,被剁成了碎片。满世界都是汩汩的鲜血,他竟然这么看待她
他可以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说自己幼稚。蛮不讲理,他可以因为当年的亏欠,把明明是别人的错推到她的身上,可是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
他怎么说得出口
她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眼泪迅速地涌上来,她死死的咬着唇,一仰头,眼睛里含着泪亮闪闪的,"你凭什么用这么鄙夷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说我凭什么凭我是你的老公,名正言顺,凭你是我穆凌宇的老婆!够不够"
"不够!"任一苒飞快地接话,"穆凌宇,我们是假的!当初就说好的,假的!"
穆凌宇恨透了她这样一副样子,明明就是她不对,她现在竟然还敢说夫妻是假的话,他难道对她不好吗他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谁她竟然一点都无所谓的样子。
他怒极反笑,"假的假的是不是假的你为什么会爬上我的床那也是假的么"他磨牙的声音清晰可闻,"还是你吃干抹净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啊,不如我帮你来回忆一次,你在我身下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妩媚动人,怎么样"
"你啊"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已经凶猛地堵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的声音,硬生生地撬开她的唇,像是要把所有的痛恨都给堵回去。
她害怕极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因为体内残留的酒精在一刻竟然神奇地发挥着作用,她忽然就觉得头轻脚重,没有了挣扎的力道,只能像是一只小兽一样,绝望地咽呜,却是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穆凌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想要将身下的这个女人给撕裂了才觉得好。有的时候他都会在想,如果没有遇到她,如果她不是她,如果她不是温碧的女儿,又或者如果他不是穆凌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些事情,那会有多好
他不用挣扎,他不用觉得无力,从未有过的那种挫败感觉也不会如影随形地跟随着他。让他明白,原来他也不过是一个人,最最普通的人,面对自己想要却又无力争取的人,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他的动作越来越凶,她阻止不了,他的手在他的身上胡乱地抓挠,徒劳地想要反抗什么,单薄的衣料经不起他激烈的撕扯,她觉得委屈极了,呜呜的想要说什么,成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去,最后滴在了他的手背上,带着滚烫滚烫的温度,让他猛然一怔。
所有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她还在哭,他手下的力道一点一点的放松,这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小苒"
她瞬间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护住了自己的胸口,"穆凌宇,你混蛋!你别靠近我,你别让我恨你!"
"小苒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她摇着头,几步就冲向了房门口,身后的穆凌宇马上上去锢住了她的腰,将她拽向自己的怀里,"你听我说,我气昏头了,你不应该瞒着我算了,不要说了,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激烈地挣扎,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把她的脸板正过来,她以为他又要强迫自己,吓得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恶心的感觉涌上来,挣扎的就更加用力,"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他将她的脸板正,黑沉的双眸凝视着她的眼睛,几乎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霸道地宣誓,"我穆凌宇看上的,从来没有放手这么一说!"
"穆凌宇你说话不算话!我恨你,我恨透了你!"
"小苒"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丝慌乱,嘴唇微动,像是想要说什么,只是还没有等到他说什么,怀里的女人似乎已经不对劲起来
任一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发虚,仿佛是找不到了焦点,视线一阵一阵的迷糊,好像是镜头里用了滤镜,眼前的一张脸开始模糊,房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然后急速地旋转
黑暗彻底袭向她的时候,她只看到了一张模糊的俊脸,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她想,那也是穆凌宇吗他怎么会因为自己惊慌失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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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苒做了一个梦。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唯一一次清清楚楚地梦见了自己的母亲。
她走进了一个芭蕾舞的舞蹈教室,四周围都是立体镜子,她看着镜子里面,那里面却不是她自己,而是母亲。
母亲还是这样优雅高贵的样子,白色的一袭长裙,衬托着她的皮肤很白,白到几近透明。她对自己微笑,然后亲昵地叫自己的小名,"苒儿。"
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见过母亲了,可是她真的很想念她,她哭着扑向镜子,可是眼前的一切顿时就消失不见了,母亲不见了,她急得团团转,只能对着镜子喊:"妈妈,妈妈我好想念您,妈妈您在哪里"
只有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断地徘徊,"苒儿,以后要乖乖的,要听话。要坚强地活下去,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妈妈会一直都祝福你,妈妈会一直都看着你你一定要幸福"
她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直到所有的一切都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原本的芭蕾舞蹈室瞬间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她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沙漠的中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海市蜃楼
她吓得一个激灵,就猛然睁开了眼睛,视线从模糊渐渐清晰起来,床边站在一个白晃晃的影子,耳边似乎是有什么声音,她还在急促地呼吸,然后终于听到了最后一句,那人似乎在说:"是的,已经怀孕两周了,不过胎儿不太稳定,可能和二少奶奶的情绪有关系,前面三个月一定要好好安胎,尽量不要让她受到什么刺激"
渐渐清醒过来的大脑顿时"嗡"地一下,紧接着,又是一片空白。
怀孕
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她手足冰凉,心都要蹦到了喉咙口,心中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安。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会去记自己的经期时间,她一贯都是大大咧咧惯了,所以就算月事真的迟了,她也不会注意什么,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可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