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炼一件法器是很困难的事情,原本木元以为,尸灵要将紫微星曜完全祭炼,旷日持久,毕竟紫微星曜中蕴含的奥秘无数,纵然是他,现在参悟周天星宿之道,再加上对《紫微斗数真解》的诠释,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将紫微星曜祭炼完全!
他本来是想凭借太玄雷府,将虚无越衡天扩大到足以包裹住自己逃出生天,在这个时间里凝炼道果出来,但事情的发展却是出乎意料。
短短的几天里,紫微星曜里乾坤颠倒,所有的光球都变成一种灰蒙蒙的颜色,渐渐的往木元所在的方向汇聚过来,似乎是要想毕功于一役。
凝炼道果基本没有危险,此刻木元所要做的,就是将一门门强大的神通容纳到自己的金丹之中,突如其来的变化,却也能随时停止下来。
眼见如此变化,恭良跟木元都停止了修炼,将玉虚通天殿的光芒鼓荡起来,缩身在其中,看着光球旋转,如流沙一般堆积起来,降落下来,缓慢却势不可挡,两人都察觉到了那股庞大的压力!
木元稍稍探查,就发现,虚无越衡天的那粒空间种子,在雷水之中浸泡了这些时间,吸纳了不知多少雷霆之力,也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
“乖乖,这空间之法这么难以祭炼,还只是虚无越衡天,根本不需要灵气容纳,只是一个牢狱般的东西,就这般能吃元气,那要是别的灵天宝地该怎么办!”
祭炼虚无越衡天的过程中,木元从这神通中得来的讯息便知道,虚无越衡天是三十三天中祭炼起来需要元气最少的一种,其余诸天修炼起来,想要扩张一分,所需的元气都是虚无越衡天的数倍!
毕竟,在三十三天之中,虚无越衡天是一门鸡肋般的存在!
“该死的尸灵,等小爷脱困出去,一定把你关在我的虚无越衡天里,让你知道什么叫悲催!”
木元恨得牙痒痒,面对漫天如漩涡一般的光球,心里却是只能空叫唤,半点方法也无,只能是见招拆招。
恭良看着慢慢压下来的光球,手上雷光凝聚,丝毫不见慌乱,低声说道,“不行就拼了吧,本门有一门神通,唤作天罡破雷手,损耗极大,但正是用来破碎虚空所用,时间来不及了,我说着法门,你能领悟多少就看造化了!”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木元看着将自己包围的看不到边隙,听到恭良说这话,闷躁之下,不由爆了句粗口。
恭良难得的嘿嘿一笑,连比划带述说,木元毕竟是参悟过神霄三十六雷法的,天罡破雷手的精奥,就是以大雷法之力,破碎虚空,是参详古之大圣贤斩破混沌开辟世界的法门,只不过那时候是运用其中的“生”之力量,现在却是凭借“灭”之法力!
当然,凭借恭良跟木元现在的修为,要施展这样的手段,就不仅仅是耗费法力了,还有自身的精气神,甚至是未来的气运,寿命!
木元稍稍领悟,就明白了此中利弊,也明了道,就算自己能凭借这种手段脱险,只怕日后想要再晋级元神就希望渺茫了!
“还有办法,勉强试试!”
木元当然不想拿自己的未来来赌博这一次,伸手一抓,就把悬浮在太玄雷府之中的虚无越衡天抓了出来!
“这三十三天之术这么玄妙诡异,总得来试一试吧!”
木元默运神念,将手中指甲盖大小的光点往空中一抛,与灰蒙蒙的光球触碰在一起!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声响,两处光芒一碰,立刻如一对奸夫淫妇纠缠在一起,任是如何双方如何催动也分不开了!
三十三天法术,可以说是空间神通之冠,虚无越衡天纵然还只是一粒小小的萌芽种子,但威猛之势已经不可阻挡!
那些看似威猛的紫微星曜光球,竟是抵挡不住这一粒小小的光点斑渍,瞬间就有十数个光球被吞噬了进去。
而虚无天的种子,仿似极为满足,不断的捕捉周围的光球,那些诡秘的光球,对这个小小的种子光点,竟是极为畏惧,再也不听尸灵的指挥,纷纷逃逸。
木元跟恭良在下边看的是目瞪口呆,看着那粒光点如有灵性一般在上空玩的不亦乐乎,心里都浮现出一个念头,
“逃生有望了!”
两人都这么想着,看着头顶上追来逐去的光芒,木元丹田中突然一动,一张犹如水墨泼然的大画卷突然横伸怒展而出,破空夭矫,舒卷之间,一举把百余光球都卷了进去!
“啊?”
木元又被震惊了一下子,这张舒卷怒涨的画卷,正是他的太极图神通!
“莫非这门神通也是三十三天法之一……”
来不及木元多想,太极图比虚无越衡天可要成熟多了,只是本身并没有芥子空间的性质,这般变故,倒是真的让他吃了一惊!
当日阴阳化清真葫诀跟太乙五烟幻彩神光相互交融的时候,木元从其中得来的讯息所知,太极图定地火风水,本身也是包容万象之神通,但木元自从修炼以来,并没有发现其包容万象的空间之妙,现在看来,确然是有些奥妙,自己尚未领悟到!
紫微星曜中的变化,让尸灵吃惊不已,说起此人由来,与紫微星曜不能说是缘分不深。
此人生前是个王爷,不好权谋机变,好寻仙问道,一声搜求丹方灵药,法宝灵器,到中年时因食药丧生,与之陪葬的,没有金银珠宝,生前搜罗来的大部分灵巧之物倒成了他陵墓之中的东西!
这些东西之中,就有他无意中得来的紫微星曜!
沉埋地下几百年,因为这件法器,他却渐渐因为这法器的滋养,转化成了尸灵!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祭炼紫微星曜,却能发挥出其一些威力的缘故!
说起来倒有些类似与法器之灵,只是有些不伦不类罢了!
也正是因此,祭炼起这件法器来,速度很是快,而法器中现在的变化,让他有些把握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