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道人本来还想上前见过,却不料这股忿怒杀伐之意来去如电,震晕了诸多玄黄玲珑天妖之后便渺然无踪。本书更新来自
“想是路过的圣僧,倒真的省了我们一番苦功”
九人合拢大阵,开始收拾零落虚空的天妖。
五大明王回归,木元仍旧隐匿在虚空中,凭天佑道人的修为根本发现不了他丝毫踪迹,可以清晰无碍的把后续的过程看个分明。
“天佑师兄,炼化了这些玄黄玲珑天妖,应该就能做最后冲击下一境界的准备了吧”收了这些玄黄玲珑天妖,其中一人满脸喜sè的问道。
“不够,还要更多,可惜最近这天妖越来越少见了,不然早就可以破入滴血重生了”
天佑道人摇了摇头,虽然有些憾sè,但终究欣喜。
“我看倒不如趁着这些玄黄天妖被震晕的当口,趁势炼化才好。回去之后万一这些天魔苏醒过来,也增加炼化的难度不是?”
“这话有理”
九人驾驭着阵图徐徐落下,将晕眩的玄黄玲珑天妖分布各处,就见一团团的符文从各处冒出,闪烁淡淡玄光,坐镇中枢的天佑道人身上也亮起一股刺目的玄黄之气。
“果然是纯正玄黄气”
这阵图连三十六重禁制都未曾圆满,再加上缭绕其上的玄黄之气根本不能阻拦木元分毫,被他窥探的一干二净。
从天佑道人身上流转出来的玄黄之气通过外围的阵图迅速弥散开去,整座大阵像是被触动了某个机关,开启了一种玄妙的变化。
呼啦啦
被镇压其中的万数玄黄玲珑天妖身具的玄黄之气被大阵chou离出来,沿着某种轨迹开始往天佑道人身上汇聚。
“不过是竭泽而渔的手段,也没甚值得称道之处,不过也无怪,不是人人都有hun沌元气可以喂饲天魔,这种天生吞噬的物种,若非我有yin阳本源,也承担不起”
终南秘术,是通过这卷阵图把玄黄玲珑天妖身上的玄黄之气chou离出来,汇入己身,而玄黄气一旦被chou离,这些天魔也就死了。本书实时更新du5
这种手段木元自然是瞧不上的,他的rou身之中是靠玄黄玲珑天妖来转化各种芜杂宝气为玄黄,却又不失这些灵宝本来的妙处,兼而有玄黄的厉害之处,比这种手段自然高出许多。
然则木元也知道自己是融汇了多少秘法才有这般成就,不是每个人都能仿效,即便是终南也不行。
更让木元在意的是汇纳了玄黄之气后的天佑道人,是如何将之完全cào控而发挥出玄黄之气的威力来。
条条缕缕的玄黄之气缓缓汇聚,注入天佑道人体内,就见天佑道人身上猛然剧烈闪烁,整个人在瞬间似乎化成一座绵泊大阵,纹路jiāo错,繁复芜杂,却如建屋筑房一般条理分明,井然有序。
“咦,果然也是炼体如炼器,看来这终南传下的秘术,跟太上玄黄多宝诀之间果然有几分联系”
万数玄黄玲珑天妖体内的玄黄之气其实并不算多,落入天佑道人体内,却也溅起一片水bo之音,轰隆隆响动。
木元全神贯注,一点一毫也不肯放过。
玄黄入体,阵势构筑,如堆砌瓦檐,而更让木元惊喜的是,大阵中央果然是一座宝塔的雏形。
“那就没错了……”
看到这里,木元反倒隐了身形,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一念归体,开始琢磨起下一步到底该如何得到这mén大阵炼体之法。
“还是先看看能不能得到这mén法诀,若是能够跟本身印证得了突破自然是极好,若是不成,也说不定能顺藤mo瓜的找出渺不可闻的玄都道场来……”
既然作这般想,强行夺取搜神摄念的路子自然不能用来对付天佑道人,虽说为求大道皆可杀,但总是如此却也不好。本书实时更新du5
在虚空中静待一些时日,等到天佑道人炼化了这万数天魔,木元才先一步回到了rou身。
元神出窍也有几天的时间,这几天内,木元rou身跟寂心也随着那胖瘦道人到处观光,两人倒是极为热情好客,指点古迹风光。
木元很是希望寂心能从因为龙族的翻脸而导致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只是几日下来也收效甚微,并没有什么起sè。
“咦,天佑道友回来了”胖道人像是收到了什么讯息,笑眯眯的就要请木元一道前去拜会。
“那就有劳了”
木元等的就是此刻,接下来便是打算跟天佑道人如何拉近距离,最好对方是能把自己引入到终南mén下。
天佑道人所居是在此星辰一处山上道观,古朴奇幽,林木森森,有一条青石小路从山脚一直通到道观mén前,四人也未腾云驾雾,为示尊重一路攀爬上来。
道观并不大,灰墙白瓦,有一条清泉环绕,淙淙水声悦耳,鱼虾浮头,稀疏的水藻增添绿意生机,到处都让人感到心平气和,确然是道家气象。
“天佑道人修为虽然不高,但这份气象却显示出终南的不凡之处来。连一个弟子都调教成这样,能够名动星河,果然难副”
清幽的道观之中,正是终南九人居处,见到胖瘦道人,天佑亲自出迎,由胖瘦道人相互介绍了身份,便在观中闲坐下来。
相互恭维了几句,木元便开mén见山说起了来意。
“听两位道友提起过,天佑道友出身终南,传承秘术,亦能化解玄黄,炼体如宝。在下也粗通此术,听闻之下不禁有些技痒,特来与道友jiāo流一二”
“哦?木道友也通此道?”
天佑道人心中略略惊异,要知道玄黄之法乃不传之秘,而他在mén中之时亦曾听闻,本mén此法其实别有源头,对木元的身份登时有些怀疑。
“如何称得上jing通,”木元打了个哈哈,“那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彼时我甫始修行,曾遇一位前辈传授秘法,可惜机缘不够,未窥全法,如今桎楛难进,听闻道友之事,便央求两位道友引荐,说起来倒是有些唐突了”
“不是玄都的人……”
天佑道人松了口气,却也有几分淡淡的失落。
他在mén中之时便听闻,本mén玄黄之法虽然亦极其jing妙,但却有玄都之法,更胜一筹,甚至本mén的玄黄阵法都是从玄都道场流传出来衍化而成。
若是眼前这人出身玄都道场,说不定自己也可以得见真正的玄黄秘法。
“不知道友演化到哪一步了?”
天佑道人亦想见识一番,想知道木元的玄黄之术,到底是出自玄都或是终南,抑或是别有蹊径。
无论如何,正如木元所说,两者考究印证,说不定能有突破。
木元也不掩饰,全身玄黄流转,整个人化成一座宏阔玄妙的塔基,上面却是云烟朦胧,如罩云山。
早就知道天佑道人的秘术是靠汲取玄黄玲珑天妖体内蕴含的玄黄之气,并不能自行衍生,木元也收敛了许多,只作自己也是靠吞取玄黄之气来显化,敛藏了大部分气息。
“跟我们终南的天地玄黄大阵有些类似,但这塔基却比我的玄黄塔有些玄妙,想是此人不知从哪位前辈手中传下来的法术,却是经过这位前辈自行推敲了许多变化而已……”
天佑道人如是想,又见木元展lu的修为在滴血重生的境界,有心jiāo好,便有了往本mén中推荐之意。
“道友所修,竟似与本mén有莫大关联,我看又似少了后续的法mén,不如由我引荐,入我终南道场如何?”
木元心中暗笑,却作出受宠若惊之状,“果真如此,却要感ji道友了”
“不妨事,不妨事,”天佑道人心下也极是欢愉,若能为本mén引进一位如此修为弟子,自己的功劳也是不小,更能得师mén看重,“道友贤才,师mén长辈定然极是关注,日后成就,还要照拂在下一二。”
“但有所成,不敢或忘道友今日之恩。”
“那我先传道友这玄黄大阵之法,接续塔基之上的法mén”
天佑道人一按眉心,一股灵光冲出,sè作玄黄,与木元意念jiāo织,立时便把终南玄黄秘术的许多奥妙传递。
这也无怪天佑道人,虽然法不轻传,一番言谈下来,但觉木元这人谈吐言辞都颇为可取,不似jiān邪小人,又与本mén似有联系,便干脆传了秘法。
木元也未料到竟是如此轻易便获取,但随即便被喜悦之心淹没,一边跟几人聊天,元神却已经进入了繁芜的推算之中。
天佑道人传来的天地玄黄大阵很是笼统,最终亦是成就一尊玄黄宝塔,但论玄妙细微处,在塔基部分都不如自己以功德之力推演出来的部分,却胜在是一套系统的法诀妙术。
“不知是终南之术止步于此抑或是这天佑道人尚未得其jing妙深微处,若是以此而成就,虽然能让玄黄之气威力大增,却也不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一直以来木元都停滞在当前境界而因为缺乏进一步的功法而不得进步,如今忽然得了新的阵型,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若是日后能得更高的术诀尚能完善,rou身中玄黄之气猛然沿着天地玄黄大阵的纹路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