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元并不知道,就在他跟长右仙子被困在山腹之中的这段时日,外界发生了何等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玄宇三大星君驾驭的天柱忽然停滞在了中央星河。**这也就罢了,毕竟天柱人所能驾驭,吸引无数眼球跟注意的是,天柱上显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大道纹理!
这些大道纹理对修行者的youhuo不啻于猫儿吃鱼独狼逐肉,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天柱就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若单单是这些也就罢了,当天柱上的大道纹理不能为后来者所观看,不可避免的就发生了争议!
的天柱虽然威能大盛,毕竟不是等闲人所能驾驭,也因此并没有多少人去争去抢。但现在不一样了,大道纹理乃是修行之人梦寐以求的珍贵之物,无论哪个级数的都可以观摩参悟,能够大幅度的提升修为!
这是任何一个道场传承都孜孜以求的东西,无论是换做谁都不可能以平常心对待。
天柱本身不能被移动,但这样的youhuo足以让各大道场都在此处再建一个新的别院xing质的道场来看护此物。
唯一可虑的便是,就算是元始、玄都、金鳌三大道场,也不可能凭借自身把别派压服而独享此物。更何况,还有天柱本来的主人——玄宇三大星君在此!即便真的有夺宝之念,却也不会有人孟浪如此,率先挑起战火而成为众矢之的。
所谓低调吃得饱,出头死的早,放在这里再合适不过,再有理不过,再贴切实际不过!
当然,虽说没有人先去挑衅三大星君的威严,也并不妨碍si下里的乱斗争夺。
天柱巍峨,有万丈高下,百丈粗细,相应的便有很广阔的虚空为前来观摩的人驻足。
势力大的,便划分出专门的区域来供自家门人弟子分批观看。而势力小、脚步慢、来的晚的人自然就没那么好运,天柱掩藏在密密麻麻的人潮后面,根本不可能看见上面的大道纹理。
这些势力不足的人不好去挑衅大势力,但也有不少是些散户小门弟子占据了颇为靠前的位置,矛头当然对准了那些人!
于是,也不知是哪一人先行击杀了靠前的人,当下便不可遏止的卷起了争抢位置的狂潮。.
各大势力自己占据了有利位置,对这些散户小门之间的争斗也一直是冷眼旁观,并未参与,亦没有制止,只是设了圈界,各自在各自的疆域里冷观旁观。
出手制止对他们来说自然不是难事,但即便真的是好意恐怕也会被人误会,以为是恃强夺地。这种费力不讨好又会惹得其他势力侧目关注的事,自然是不会有人去做的。
曾显、叶林跟陆雪琪明显没有上前凑热闹的兴趣,或者说,兴趣是有的,但自知实力不足,也就没有参与进去。
即便是那些不断在厮杀的散门小户中也不乏元神法身,滴血重生境界的强大存在,三人虽然也都不弱,但若凑上前也肯定是有去无回的死局!
当天柱外厮杀不断,争斗日趋ji烈之时,从遥远的龙域、武宫、凰天传来消息,三地都有一根天柱!
而且这些天柱之上,传闻都有大道纹理闪烁!
这消息一旦被证实,不啻于一场狂飙席卷整个中央星河。
道魔大战的尘埃未定,余音未消,不少人虎视眈眈,对边陲四夷竟然能坐拥如此神物而感到震惊和愤懑不甘。
龙、武、凰、玄四大星域虽然势力不弱,但跟中央星河一比就显得不够看了。之所以四宫长存,也无外是诸多道场之间也互有不睦,无法协调一致。相互顾忌,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一次不同了,先是经历道魔大战,诸多道场之间有了合作的经验,对彼此的信任度大大提升。而且利益一致,又是枪口对外,很快,一场悄无声息的暗流便在中央星河里涌动,不为外人所知。
道场之间的勾心斗角,水孽师自然是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的,但修为更胜从前,距离纯阳只有那么一层薄膜的他却能察觉到绝大多数人都察觉不到的情形。
当武宫中突然升起另外一根天柱,水孽师就觉得有些不妙了。
若是传闻无误,天地之间当有四根天柱以立四极,当玄宇出现了一根之后,水孽师也不是没有想过另外三根到底坐落在何处,现在武宫又出现,不出的话,剩下的两根应该就分布在龙域跟凰天!
当传闻如风一般从宇宙间弥漫传递,水孽师也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眼中闪烁着疑huo不解的光芒。
当日天柱忽然出现,他就没有离开天将星域去寻找剩余定海神珠的下落,反正新得的这一颗需要润养,新生的三条神禁也需要时间成长起来,水孽师也坐在了天柱之旁,仔细的观察着上面的大道神纹。
琅天问跟御天敌又惊又喜,尤其是琅天问,他竟然也不知道,自家的领域内还有如此神物存在!
而他心底也在疑huo着,看向水孽师的目光惊疑不定,起初还以为水孽师便是为此而来,而察言观sè,此物出世明显也在水孽师的预料之外,心下微微松口气,仍然防备着水孽师会见宝起意,把此物也夺了去。
因此,他也用秘法通知了武宫其他星君。
随着天柱旁越聚人越多,但武宫几大星君都没有上来干扰水孽师。
感悟天柱上的大道神纹,元神中新形成的三条神禁也在以蓬勃的速度成长着,只是短短的几十天,三条神禁便出乎水孽师预料的完成成型!
当神禁成型,四颗定海神珠大放光明之时,水孽师明显的感觉到,这天地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头了!
那种感觉,很难确切的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天地之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些什么,却又不甚分明。
就算是不灭之hun的人也很难察觉到这种变化,水孽师却能感受到那一种轻微的紧迫压抑,就好象是被锁在监狱里,尽管有不小的腾挪之地,却仍旧让人有一种失去自由的窒息跟沉闷!
这天地,似乎在这一刻也变成了一个大的囚笼!
然而这种感觉又模糊之极,仔细去想又似忽然间消失,而且根本感受不到这囚笼的边缘在哪里。
“怎么一回事呢?”
水孽师呆呆的看着天柱上面的大道神纹,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浮躁感觉。
呆呆的愣了许久,水孽师忽然站起身来,这种突兀的举动,让本来沉浸在天柱道纹中的几大星君忽然从一种近乎mi醉的痴惘中惊醒过来,惊疑不定的看着水孽师,都暗暗攒聚真气,以防水孽师暴起伤人!
水孽师并未有任何举动,身上也不附带任何杀气,真气流转如常,看着也不是蓄势伤人的举止。
天将、天狱、天苍三大星君连同御天敌却都像是上紧了的发条,崩成一张弓,随时都能射出能够毁天灭地的一箭!
就在许多人把精神提升在最容易受刺ji的巅峰,水孽师身上光芒一闪,忽然就消失了。
过了很久,虚空仍旧一片平静,确定水孽师是离去了,剩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不知这个高深莫测到七大星君聚齐都不敢去招惹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来时空言,去时绝踪!
不得不说这段日子让木元舒惬到了让他乐不思蜀的地步。
虽然因为相见恨晚,两人时便各自都心智成熟,不再是那种轻易为感情付出一切,也基本再没有可能在这个阶段重新一段感情而达到彻底敞开心扉的地步,但这一切并不妨碍两人相处给木元带来的愉悦和心灵上的满足。
煌灭悬在不远处,没有搀和到两宝粉碎山石开辟生路的过程中,只是一剑一剑震dàng下去,从山体上崩落下零零碎碎的石块。剑光一圈,这些石块就碎成粉末,融进剑体本身。
这些石块之坚固,是乾坤元魔一族汇纳了不知多少星辰,去芜存菁,炼就出来的最精纯最坚硬之物,炼器炼剑,是最好的材料。
煌灭的晋级,无论是从炼剑的禁制上还是从剑身本体的进化上,都是很不错的手段。两者之间又是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
所以当有了这些罕见的坚硬材料时,天煞童子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在山腹中待了已经有三个多月,残破的祭坛法阵跟都天混洞禁制融合,已经修补到了可以利用的地步。五枚符文,也悉数融入其间,虽然阵法仍旧有待于提升,却已经构成了一个循环,确保符文灵xing不失,这就让木元足以欣慰。
不过当一枚符文彻底融入其中,木元一伸手,止住了仍在勤勤恳恳开挖生路的太极图。
“咱们可以出去了……”木元脸上lu出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