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改善石塔对木元来说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虽然只是道祖随手所制。无弹窗!更快速!但道祖出品必属精品,人家境界摆在哪儿,想要给世人留个牢记自己的念想自然不会太寒酸。
太清界以人为本,这一城一国之局安定下来如魏浮这般人就是守护一方子民,立功德佑万民的,而如他那般不过元神化身的修为,手底下又着实没有几个可以摆的上台面的弟子,一旦有了想要以武犯禁侠士或是谋逆觊觎紫命符诏的恶徒,实力只怕还有些低微。
研究过紫命符诏中关于气运关于监察的权利,其中自然也不乏护身的手段。
能让魏浮身为一城之主而不惧外邪的自然就是这座城本身!
整座城其实是一座阵,运转大阵的枢机便是这张紫命符诏。
“难怪先前魏浮见了我却连丝毫慌乱都没有,敢情是心有城府手有底牌,根本不怕我是善意还是恶意……”
这座城中纵横交错的街道就像一条条畅导元气的线路,许多古老的建筑便是阵势的节点,而眼前这座九层道塔,在这座阵中的地位也是相当重要,乃是关键之点。
“难怪先前我觉得不能改动分毫,这分明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石塔有分毫改变,整个大阵都会爆发开来,再要分神抵抗阵势的威力,连黑袍人都抵挡不住,我多半也是不行。kenwen无弹窗!更快速!”
木元熟悉了一下紫命符诏的运用之后就起身出门,自己终究是外人,老是占据着魏浮的地方难保别人不会认为自己有鸠占鹊巢之心。
“不见了八个人……”
出门碰到魏浮,就见他忧心忡忡的跟自己说道。
木元点了点头,“在紫命符诏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怕是……”
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这八个人已经消失了。
魏浮不疑有他,只是叹了口气,“木道友暂时就在道观里住下吧,客房我已经安排好了,道塔的事还要烦你多费心。”
木元笑道,“自当尽力。”
于是,木元就在道观里住了下来。
每日清晨他仍然跟随城中人在城外的平地上吞吐修炼,聆听道人阐述妙理,更多时候就是在房中思索紫命符诏中折射出来的城中大阵,琢磨如何对处于大阵枢机处的道塔下手改造。
道塔本身蕴含的是太上玄黄多宝诀,但或许是太清真人一时兴起垒砌的缘故,藏其真意却并不悉数包容,因此未能达到此法的巅峰。啃-文(拼音)无弹窗!更快速!法再强若不圆满,破起来就容易多了。
黑袍人能在两年的时间里便险些突破封禁脱困而出便是再好不过的例子。
真要进行变动其实也未见得有多困难,紫命符诏在手,木元当真还有几分好奇跟舍不得,便想着自己多琢磨一段时日再行计较。一来可以更熟悉紫命符诏乃至整个太清界的存在模式,二来也便以把这道塔改善的趋近完美。
还有一点就是木元正好借助此次便利,自由操纵道塔的威力,便能跟被镇压在其中的黑袍人交流沟通,推敲出他们的来历跟目的。
借助这整座城构成的无上威能,在道塔之内,木元终于可以从容的面对神出鬼没的黑袍人。
不过木元并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甫入太清界,无声无名,任何人都发现不了他,正好趁此机会韬光养晦,积蓄力量。
从掌握紫命符诏的那一刻起木元就发现,如果能了然许多原本不知道的东西对于修行也有莫大的好处,只是不知道这好处是因为修行至此都有的瓶颈还是凝炼世界种子法诀所带来的附属品。但无论是什么原因,修行提升终究是好的。
魏浮似是很放心,将紫命符诏交给木元以后就开始了闭关修行,放任木元施展手段而不横加干预,木元对其心生钦佩,却也乐得自由,并不着急,慢慢的琢磨。
掌控了道塔,木元便能够自由的进出其间。
以山石垒砌成的道塔内中并无空间法术,从外围看是多大内部便是多大的空间,木元出入自由,很简单的就走了进来。
黑袍人被镇压在石塔最后一层。
有城池为依,木元终于可以从容的打量这来历神秘的黑袍人。
纵然是被镇压住,石塔最底一层仍旧为滚滚黑烟所弥漫,鼓荡的犹如一个魔穴,以木元的目光都看不穿这些浓郁的烟雾,只隐约看见黑袍人的身形在烟气中被勾勒出来。
安忍不动如大地。
木元催动法力,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冉冉升起,霞光四射,神意高悬,跟整座石塔融合,让石塔镇魔的威力更加强悍!
晋级纯阳后的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愈发神妙,塔身上的符文相互之间勾连如精美的雕刻,透露着玄奇微奥沉凝滞重的厚实感。
道塔跟玲珑宝塔本就是同出一源,相互之间的差别无非宏大与精微,塔意高悬,玄黄垂落,让靛青色的石塔都沐浴在玄黄之气中,远远望之,金碧辉煌,如豪华贵气的皇室宫殿。
黑气如沸。
在玄黄之气的洗刷下纷纷趋避,玄黄气借助道塔之意,瞬间蔓延了半座城池。
黑袍人不堪其重,身外本来遮住他身形的浓郁黑烟开始变得稀薄起来。
木元飘然落下,身外玄黄飞舞,条条如龙,把无孔不入意欲侵染整个世界的黑气都阻挡在外。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天地玄黄气就算称不上是这黑气的克星,但在诸多神通之中无疑却是抵御黑气最有效的手段。
感受着黑气的散乱,黑袍人终于抬起了头。
玄黄瞬间怒舞。
石塔内响起尖锐的呼啸,那是风声激荡,如雷般鸣吼。
黑袍人脸上的黑气被玄黄劲风卷舞而稀薄,露出了真实面孔!
木元终于见到了黑袍人的面容。
苍白,无血色,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僵硬干枯,没有分毫表情。
因为没有血色,纵使干瘦如枯也看不到皮肤下的血管,倒像是在骨头上直接披了一层薄膜,双眼呆滞,没有任何的生气波动,若非先前看到他在石塔的镇压下做出的反抗举动,当真让人怀疑这就是一具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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