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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韦也是干笑了一声,其实他那里懂得这么多,很多针对性就没见过,看着魏延和苏由不断变换阵型,典韦也有些莫名其妙,换做她的话,早就领着近卫营冲上去了,管你什么阵,老子就是一力降十会,一刀砍下去,直接将人砍成两半,你爱咋地咋地,何况近卫营的战力也相当的强,至于说战阵那是兵卒的素质相差不多的时候才能用的,如果袁军对上近卫营,在近卫营的强力之下,再有近卫营的这些装备,直接杀过去比什么阵型都强,这军阵也要看是对付什么人的。

看典韦的模样,刘岩就知道典韦也不懂,这也正常,毕竟典韦也是草莽出身,不懂得也是正常的,至于杜仲洛寒二人,刘岩看也不看,杜仲那两下子他还不知道,也不懂得什么阵型,就是以强化热血,至于洛寒——还是算了吧,洛寒精于技击,作为刺杀或者搏斗还行,便是领军冲阵都不中用。

对于此事魏延和苏由,刘岩砍得忒没劲了,和小孩过家家一样,双方到现在还没有接触,也没有死伤一个兵卒,这样打下去,估计这是比拼兵士们的耐力,谁先体力上支撑不住,那么谁就要出局了,哎,真是没意思,刘岩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相对于刘岩,袁军这边,田丰却是看的如痴如醉,眼见苏由的战阵变化,不由得喝了一声才:“苏将军果然不愧是战阵大家,好——好——”

田丰虽然不愔武艺,也不懂得战阵厮杀,但是熟读兵法谋略,对于军阵也有研究,只可惜不曾亲自推演,此时见到这般精彩的阵型变化,田丰也是三生有幸,何况魏延苏由都是军阵大家,特别是苏由,一支长蛇阵在她手中实战的简直就是神鬼莫测,施展起来竟让魏延摸不到边,虽然在外行人眼中,看到的是苏由被魏延逼得东躲西逃的,好像是落了下风,但是在田丰者行家人眼中,却是苏由了不得,让魏延一点机会也没有。

却说相斗很久,魏延始终抓不到苏由,心中也就开始发急,于是到底是变换了阵型,从偃月阵化作飞鸟阵,便如同一只飞鸟在空中要抓住苏由的这条长蛇,可谓是正好相克,不过苏由也不简单,顷刻间将长蛇阵又化作云龙阵,于魏延始终周旋,却一直不曾真正交手,其实袁军大部分人也都是看的莫名其妙的。

战了良久,始终不曾真正和的接触,阵型变换了很多次,从云龙阵开始变幻,虎韬、卧龙、轮违、大妄、虎乱、乱剑、松皮、流行、井雁行直、将棋头、别手直等阵,意义展现出来,要说是军阵大推演还来得及更合适,甚至到了后来有化作大军阵,什么三才阵四象阵五行阵六合阵七星北斗八卦九宫十连环,究竟变了多少大阵也说不上来了。

从早上一直比到午时之后,最终双方都没了力气,这才鸣锣收兵,双方各自退了回去,回去之后检查了一下,打了半天,魏延这边损失了三十多名兵士,而苏由那边也是二三十名兵士,根本算不上损失,这一场仗打的是有些莫名其妙,最少刘岩对于这个结果有些恼闷,只是不肯说罢了,看的刘岩单位等人这都快睡着了,哪知道魏延回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叹了口气:“苏由果真厉害,延还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刘岩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说什么,看魏延这样子真是有点惺惺相惜,只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了什么协议,幸亏刘岩不是那心胸狭窄的大王,不过着实看的快要睡着了,要不是怕魏延以后心里不舒服,这才强撑着自己在长枪上观看这无滋无味的军阵。

于刘岩不同,苏由退回大营,田丰便已经迎接着他,苏由虽然一脸惭愧,但是田丰却很给面子,上来便拉住苏由的手:“苏将军,今日一见才知道苏将军竟有如此本事,丰有幸了,能见到这么精彩的一次斗阵。”

人家田丰懂行吗,自然是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让苏由不由得引为知己,只是叹了口气:“可惜我武艺不如魏延,只能靠军阵变化,如果是几千人相斗的话,我才能有胜算,如今也只能维持不败就好了,却给大人失脸了。”

话说田丰苏由越说越是投缘,运势便准备了酒菜,二人去了田丰大帐,一边说话一边小酌,着实是将遇良才,说着军阵变幻,越说越是投缘,不知不觉竟然醉倒了。

再说两日不曾有任何进展,刘岩也有些按耐不住,就在田丰与苏由小酌的时候,刘岩却和魏延典韦杜仲等人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着应对之策,面对田丰的坚守不出,让刘岩赶到有些问题:“颜良田丰一万大军在场外扎营,这已经几天了,除了那晚上偷袭之外,就再也没有动静,其中必然是有阴谋,不过一时间猜测不透,但是咱们也不能等下去,以我之见,咱们应该另寻出路——”

“大王的意思是——”魏延迟疑了一下,一时间猜不透刘岩意有何指。

至于典韦杜仲却只是闷头不语,这种大方向的事情他们说不出三七二十一,干脆喝自己的酒,边听刘岩咳嗽了一声:“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此地一时间不能突破,那咱们总不能一直耗下去,我今日收到消息,张颌领一万军正在强攻安国,安国守将侯成已经向咱们求援了,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准备领军偷袭张颌的大营,烧了他们的粮草辎重,张颌必败。”

顿了顿,刘岩嘿了一声:“今夜我就让近卫营悄悄出城,去十里外的武侯坡等着,明天一早,我先在城墙上亮相,到时候文长在出战与苏由斗阵,只要拖下去就好,到时候我佯装不耐烦,便下去休息,然后和典大哥溜出城,悄悄领军去偷袭安平,去烧了辎重粮草。”

魏延点了点头,心中倒是已经有了计较:“大王的计策不错,那明日一早我就在出去与苏由斗阵,说真的,想要杀败他也不容易,正好拖住不让田丰他们怀疑。”

这一夜无话,近卫营在半夜的时候,趁着夜色从汉昌城北门溜出了城,一路悄然到了武侯坡,却并没有引起袁军的注意,其实双方都有鬼,谁也不敢过分声张,怕被对方看破,田丰那边就不用说了主将不在,而刘岩这边两千近卫营出城,城中也只剩下了三千多兵马,还担心田丰强行攻城呢,阴差阳错之下,双方谁也没有发现对方的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魏延吃过早饭,领着三百军有出了城,直奔袁军大营门外叫骂,扬言要杀了苏由,而田丰心中有鬼,果然叫苏由出营应战,双方在汉昌城下有比斗起来,自然是难分高下,而且苏由不求胜,魏延也是在拖时间,这可真是旗鼓相当,谁也打不着谁,只是不断地变换阵型。

看了一下,刘岩果然腻烦了,其实倒是真的烦了,嘟囔了一句:“真没劲,看他们打架就像是俩老太太在掐,不看了,回去睡觉。”

刘岩声音不小,也不知道袁军有没有人知道,不过刘岩一脸的无精打采,打着哈欠下了城,道是也没有引起袁军的怀疑,随即刘岩与典韦两乘从北门悄然溜了出去,根本引不起袁军的注意,便已经去和近卫营汇合,直奔安平而去。

安平距离南深泽不过一天多的路,只是从汉昌走更近一些,加上刘岩拼命赶路,终于在当天傍晚,就赶到了安平不远处扎营,而此时也正是颜良李海到了杨氏千秋亭的时候,都在等着休息一夜第二天发动攻击。

话说此时的高邑城中,张燕领八千军驻守,张燕不愧是领军好手,在他的经营下,高邑城宛如铜墙铁壁,打退了高览一万大军的攻击,又击退了袁绍两万大军的攻击,而且损失不大,有张燕屯与高邑,高邑城就像是一道水坝,将汹涌的袁军挡在了外面,加上柏人的杨修互成掎角之势,就算是袁绍三万多大军于此,竟然久攻不下。

田丰之所以选择高邑的张燕作为突破,就是因为张燕这一阵太难打,再说张燕与袁绍交手数年,早已经知道袁绍的手段,想要突破可真是不容易,再说只要高邑一破,柏人中丘就等于破了,所以田丰才会将高邑锁为目标。

此时在千秋亭,高览与颜良李海等人正在计议,袁绍在攻柏人,所以遣派高览领三千人来助战,当然高览这次只是被当做后军而来的,所以落座之后,第一个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严将军,览奉主公之命前来,只等严将军杀开高邑城,将军斩杀张燕之后,我就兵进高邑城接收高邑的,至于究竟该怎么做,览听从颜将军安排。”

颜良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与高览一直不合,不想这一次凑在一起,高览明白的说,只等事成他才响动,这等于将危险全都压在他的身上,不过有些话憋在心里有没办法说,高览自然是要等破城的时候行动,不然过早暴露之后,就显然会让行动失败的,不过看着高览脸上的讥诮,颜良还是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