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下,乔薇薇拖着沉重的身子,气喘吁吁的跑着。
身后,刺目的车灯,离她越来越近……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几乎让她忘记了身上所有的疼。
她必须拼命跑,拼命跑,哪怕她此刻已经没了力气。
她好怕,好怕再被他们抓回去,被那个bian/态辱打,她要跑回去,搬救兵,救楚榆!她决不能被他们抓到!决不能!
车子,距离她已不足5米。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飞奔而来的劳斯莱斯,只觉得毛骨悚然,心好似提到了嗓子眼儿。
管不了许多,她脱掉了鞋子,强忍着疼痛继续疯狂往前跑……
一颗颗坚硬的石子,泥沙,深深嵌入她嫩白的脚心……
千钧一发之际,直升机的轰鸣声,在山顶上盘旋开来,声音之大,宛若山崩地裂……
乔薇薇一边跑,一边仰面看向空中那声源处,只见六架印着字母“lb”字样的直升飞机正试图降落在她面前不远处。
是他……
他来了……
她的牙齿,缓缓离开了那血肉模糊的下唇瓣,停下了步子,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飞机队。
紧接着,六辆黑色的奔驰轿车从四面八方开来,将黑色劳斯莱斯车包围住。
灼白的车灯,瞬间,让这世界宛若白昼。
十几名黑衣保镖齐齐走了下来。
下一秒,保镖们便将冰冷的枪口齐齐对准了劳斯莱斯……
六辆直升飞机整齐降落在乔薇薇面前几米处的空地上,旋翼带起的大风,吹得树叶纷扬而落,吹得乔薇薇身形微颤。
飞机内,率先走下来的是几名精英杀手,身着统一黑色皮衣,戴着墨镜,腰间佩枪,他们自动地站在中间那辆直升飞机出口两边,恭敬地颔首……
一袭黑色风衣的凉薄,在众人的注视下,跳下了飞机,犹如死神降临,带着一身的杀气,欧向北紧随其后,此刻的欧向北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地板着脸。
从脚尖着地的刹那开始,凉薄的目光就一直锁在那浑身伤痕累累,却依旧一脸倔强的小女人身上……
凉薄脚踩着落叶,一步一步,走向他的女人,黑色的风衣随风怒张。
看着她的模样,他的心猛地一疼。
她看着朝自己缓缓而来,一身君王气息的他,心中一暖,泪水,不自觉地又一次夺眶而出。
此刻,她只觉得朝自己走来的凉薄帅极了。
他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她伤痕累累的身子。
他的动作连贯,完美无瑕。
跟随在他身后的欧向北,自然地上前扶住乔薇薇。
“对不起,我来晚了……”众目睽睽之下,凉薄用那包着雪白纱布的右手,捧着乔薇薇沾染着泥与血的脸,心疼地说着。
夹杂着烟酒味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
“薄爷,向北,快去救楚榆姐,她还在山顶那间屋子里,被他们打昏了,伤的很严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握住他温热的手腕,任由他捧着自己的脸,紧张地看着他和欧向北,道。
“什么?”欧向北脸色大变,发了疯般地往山上跑。
“薄爷!他们怎么处置!”几名保镖将陈明鑫等人一脚踢在了凉薄脚下,齐齐将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陈明鑫等人,恭敬地问道。
“薄……薄爷……饶命啊!”陈明鑫捂着依旧抽痛不已的‘关/键/部/位’,全身都在颤抖。
“薄爷……饶命……啊……我们……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我们只是受了陈明鑫的指使……”三个制服男与司机更是吓得直接尿了出来。
凉薄横抱着乔薇薇,冷睨着脚下的三人,目光冰冷似鬼魅。
这样的他,就如一块万年寒冰,任谁看了,都会心头一寒。
“伤了我的人,不可原谅!!”倏尔,他又回过头,变了变神色,扬起一边唇角,看着正怒视着陈明鑫的乔薇薇,淡淡地问道:“想怎么处置他们?”
“送去警察局吧!”乔薇薇勾住凉薄的脖子,别过脑袋,将头埋在他温热的胸膛,冷冷说着。
她乔薇薇不是圣母,要她饶恕凌辱过自己的人,她做不到!
“交给警察!”他冰眸一眯,的声音犹如死神般冷冽,侧过脸,对身边的人交代道。
“薄爷……薄爷,乔小姐……我再也不敢了……”
“薄爷不要啊……”
他抱着乔薇薇往飞机的方向走,对身后陈明鑫等人的求饶声置若罔闻。
他的女人,他们也敢动,他们该死!——
小破屋门前。
欧向北一脚踢开了虚掩的破铁门,走进破旧的小屋,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被抽的皮开肉绽、犹如没了筋骨一般昏软在柱子上的周楚榆。
欧向北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解开周楚榆身上的绳子,绳子一松,没了束缚的周楚榆直接倒在了欧向北怀里。
“艹!早知道,我应该亲手杀了那群王八犊子再上来!”欧向北看着怀中伤痕累累,意识全无,微弱喘息的女人,双拳紧握,黑白的分明的桃花眼中泛起一层火光……
欧向北弯腰将周楚榆横抱起,转身走出了小破屋——
欧向北家。
装修的五彩斑斓的浴室里,气氛有些严肃、安静。
金色的无水圆形大浴缸里,欧向北小心翼翼地解着周楚榆的衣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发顶,解着她纽扣的手,在颤抖。
一向qing/人、女友如恒河沙数的欧向北,曾经为无数女人宽/衣/解/带过,却从不曾似现在这般紧张。
从前,他都是用手直接连撕带解。
现在,动作却温柔的脸自己都鄙视自己。
被鞭子抽得破碎不堪的黑色西装外套,被他小心翼翼褪了下来。
他又开始解着她带着血的衬衫,随着胸口前三颗扣子的松开,她由白色文xiong包裹住着丰满也呼之谷欠出,欧向北的角度,刚好能将她衬衫内的风光尽收眼底。
欧向北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颤抖着褪去周楚榆的衬衫,身子碰触到浴缸的冰凉感,与手部伤口被拉痛带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感,让周楚榆又恢复了意识。
她缓缓睁开眼睛,动了动苍白的唇,道:“你在做什么……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