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赶紧进来吧。”她看着站在门外的周楚榆,道。
而后,便立即拉着周楚榆的手,进了门。
走进大厅,换上拖鞋后,周楚榆率先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乔薇薇紧接着坐在了她身边。
“薇薇,听向北说你跟薄爷因为孙小然的事情闹分手……?”她心疼地看着乔薇薇,抓住她微凉的手,道。
“消息传的还真快,是……我们分手了。我乔薇薇现在又成了来去无牵挂的孤家寡人了,楚榆姐,恭喜我吧。”嘴角明明挂着笑容,眼眶却酸痛到微红。
她明明想假装潇洒,眼泪丝毫不配合地夺眶而出,打湿了她的脸。
看着她的样子,周楚榆心下一疼,温热的指尖轻触着她的脸,为她拭去那两道泪痕……
“薇薇,你不能这样对待薄爷,他很在乎你。很爱你。”周楚榆意味深长地说道。
“以前我也这么觉得,可是从我出事到现在,我却发现自己好像想错了,他没那么在乎我,我都说了,要么让我杀了孙小然,要么直接就分手,可是他选择了后者……这样的他,好像更在乎孙小然一些吧。”乔薇薇鼻子,说到这里,心好像被一双手生生地撕扯成了两半,连呼吸都会痛。
“薇薇,薄爷之所以那么选择,也是有他的理由,有些时候,不要死抓着这一点不放。”
“理由?理由就是孙小然对他来说比我重要,还有什么理由?”乔薇薇苦笑道。
“你是当局者迷,我却是旁观者清,他对你怎么样,我是看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当年的沐凡,也不曾享受过像你这样的待遇,薇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去质疑他对你的爱,很多东西,时间会给你答案的。”说罢,周楚榆便伸出手,将乔薇薇揽入怀中……
周楚榆的话,轻而易举,在她心上烙下一抹重重的烙印。
她承认,在孙小然出现之前,他确实对她是很好。
可是一切从孙小然出现之后,就开始慢慢地变了……
“楚榆姐,我很累,很想睡觉,陪我上去睡觉吧,不想再说这些事了,我都已经提了分手了,也从公寓搬出来了,再说什么都是枉然……”说着,乔薇薇便倔强地推开了周楚榆,起身,道。
……………
再次见到凉薄,是在三天后凉意与苏清城古典音乐公司的开业酒会上。
姗姗来迟的乔薇薇一进门,就看到了沙发上那被美女围绕却依旧稳若泰山、一脸清冷的凉薄。
此刻的他正静静地抽着烟、玩着手机,一袭白衣,宛若天人,遗世**。
他天生就是一个如太阳般璀璨耀眼的人物。
即便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都能轻而易举地让身边所有的人与物黯然失色。
站在原地,看着他,她整个人直接被定格在原地。
一双脚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心好似被什么使劲拧了一下……
整个人直接失了神,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鹦鹉,站在这干嘛?”凉意的声音灌耳而来。
她回过神,看向面前一袭淡蓝色西装,看起来无比小清新的凉意,扯了扯唇角。
“数数今天一共有多少帅哥。现在我已经是自由身了,该寻找下一个新目标了。”她假装云淡风轻地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薇薇,这酒会都要结束了你才来,这可要罚酒三杯的。”一袭典雅黑燕尾服的苏清城也走上前来,看着乔薇薇道。
“别说三杯,三十杯都没问题。”乔薇薇笑道。
正在舞池里跳舞的欧向北与周楚榆看见乔薇薇,也立即停下了舞步,手挽着手走到了她面前。
“楚榆姐,欧向北……”乔薇薇朝他们淡淡一笑,道。
感觉到一抹灼热的视线正盯着自己,她扭头,看向凉薄的方向。
果然,他正坐在那里定定看着她,犹如猎豹锁定猎物一般。
四目交汇,她心下一紧,却很快别过脸,将眼神落在了周楚榆身上那黑色的拖地长礼服之上,心不在焉,道:“楚榆姐,这礼服挺好看,哪儿买的。”
“呕……”胃里面忽然翻江倒海,她不由得伸出手,捂住嘴,快步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周楚榆刚谷欠追过去,目光却在瞥见了缓缓起身的凉薄时,顿住了步子……
欧向北拉了拉她的手,下巴朝凉薄的方向抬了抬,道:“老婆,既然有人要过去,咱就别去了。
凉意默然看着正快步往洗手间方向走的凉薄,狭长的眸子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辉,眉心,蹙起一个深刻的“川”字。
“呕……呕……”金碧辉煌的洗手间里,乔薇薇手扶着马桶,不断地干呕。
胃里面明明难受的厉害,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样的感觉真的快要让她难受死了。
一张略施淡妆的脸憋得通红,线条完美的脖子,早已青筋四起。
一直干呕了很久,翻江倒海的胃才安分了下来。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冲了水,打开单门,直接走到了镶金贴银的洗手台前。
伸出手,拧开镀金的水龙头,挤了洗手液,然后,洗了洗手。
洗过手后,关上水龙头,甩了甩手,一瞬之间,晶莹的水花四溅开来,在灯光下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环。
抬起头,看着镜中一袭红色抹胸及膝晚礼服,一头精致盘发,却一脸苍白的自己,长叹了一口气。
取了一块一次性毛巾擦了手后,随手扔进脚边的垃圾桶,而后,推门而出。
一只脚刚往门外迈了一步,整个人便直接跌进了一个温暖而又坚实的怀抱中。
熟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夹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推开他,抬起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道:“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你放尊重一点。”
她的话,并没有让他的表情产生一丝变化。
下一秒,他又再次向她迈了一步,直接将她抵在墙边,一直撑着墙面,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道:“小性子耍了好几天了,也该消停了吧?嗯?”
他认为,她只是耍小性子么……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