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莫祈寒依着黑,深情的凝视着凌雪漫,心中暖流汩汩涌上,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发不出一个音来。
“点灯啊!”凌雪漫催促一句,见莫祈寒还不动,气恼的伸出双手用力把他往床下推去,负气的低吼着,“滚滚滚!我不想看到你,一点儿也不想!”
“漫漫!”莫祈寒哽咽一句,陡然将光着身子的她拥入了怀中,健臂紧紧的圈着她的纤腰,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滚烫的泪水再次洒落,“漫漫,想我么?我好想好想你,每天每夜都在盼着这一刻,终于,终于可以再次抱着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凌雪漫捶打着那厚实的肩膀,心中的委屈尽数发泄开来,“你骗人!你根本不想我,你说一年,我等了你一年,可是你骗我,你知道多等一天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吗?我多等了半年了……骗子!骗子!唔唔……”
“漫漫,实在情非得已,对不起对不起……”莫祈寒心痛得不知所以,只有更紧的抱着凌雪漫,让她香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某处,立刻灼热的如燎原之火焚烧了他,无法抑制的情不自禁,此刻,他再也不想隐忍,捧起她带泪的脸,俯首贴上她柔软的唇瓣,深深的吻着她……
这是无数次在梦里亲吻过的唇,香甜的一如离别那夜,让他眷恋一如往昔……
然,凌雪漫只呆滞了几秒钟,便突然抗拒起来,双手使劲儿推搡着莫祈寒,左右摆动着头,紧抿着唇不让他的舌侵入,这般的拒绝,令莫祈寒一下子心中慌乱起来,一怔间,被凌雪漫推了开去,而她也退离的很远,喘着粗气瞪着他!
“漫漫,你……你不爱我了?”莫祈寒问的很轻,一瞬不瞬的看着凌雪漫,心跳加剧。
“不许你亲我!”凌雪漫气呼呼的说着,一指外间,口气强硬的道:“点灯!不包手就别想碰我一下!”
“漫漫!”莫祈寒俊脸发黑,耐着性子安抚道:“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
“放屁!”凌雪漫气晕了头,扯过一个枕头便扔了过去,一连串的吼道:“赶紧滚!姑奶奶不想听你说话,不想看见你!”
“漫漫……”莫祈寒头大了,他这当朝太子,未来皇帝在她眼里,就是她常说的那句,算个鸟吧!斟酌了下,眼见凌雪漫没有丝毫退让的可能,为了“性”福,服从吧!
暗叹一口气,莫祈寒郁闷的同时,感动自是没说的,她如此重视他,使他愈发觉得瞒着她一切的决定是对的,倘若她知道他的处境,那还不得天天哭死紧张害怕担心死?
么怎持联么能联能。双腿移下床,欲起身之际,莫祈寒侧眸不死心的问道:“漫漫,有商量的余地么?”这么难得相见的一夜,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包手这样的琐事上。
“没有!”凌雪漫刚亮的回答,语气坚定。
莫祈寒皱了眉,“那你先躺下把被子盖好,别着凉。”
凌雪漫未应声,却听话的钻进了被子。
抬步去外间点了灯,看看手背,两排牙印中间破了皮,只流了少许的血,莫祈寒随手在衣袍里襟扯下一块布来,简单的包上打个了结,无奈的一笑,再熄灯返回。
“好了,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把手背伸到凌雪漫面前,莫祈寒笑问道。
凌雪漫伸手摸了摸,语气突然温柔了下来,自责不已,“姘头,肯定很疼吧,我自己咬自己一小口都觉得疼呢,咬你这么深,我,我真是气糊涂了!”
“我是男人,皮粗肉厚,又是练武之人,这点伤只能算是毛毛雨,倒是你,咬自己做什么?”莫祈寒说着,倚靠在床头,轻抚上凌雪漫的额头,责怪道。
“我,我想你想的紧了,心里难过,又怕别人看出来,就咬一下自己,提醒自己要假装高兴,要笑要开心。”凌雪漫轻咬着唇瓣,轻语着,又突然记起什么,忙抓住莫祈寒的手问道:“姘头,你回来还走吗?你要是走,就带我一起走好么?”
“漫漫,我不走了,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守着你,娶你。”莫祈寒抱起凌雪漫的头,让她枕在他腿上,嘴角边的笑容爱意深浓。
“娶我?”凌雪漫一听,惊了一下,爬起身道:“你现在可以娶我了吗?可是,可是皇上今天暗示我,想让我改嫁给那个戴面具的冷面将军呢!这可怎么办呢?姘头,你还是带我私奔吧,我们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再也不要回京城,等过上几年,风声过去了,我们再偷偷回来见你爹娘怎么样啊?”
“漫漫!”莫祈寒俊脸有些抽搐,父皇这不是添乱吗?眉头紧锁间,将凌雪漫拥进怀里,用薄被包住她的身子,轻语道:“我们不用私奔,我怎能让你没名没份的跟着我?我不仅要娶你,还要轰轰烈烈的娶你,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漫漫,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可是,姘头我们,我们……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怎么娶我,我只怕皇上一生气杀了你啊!”凌雪漫揪心不已,反手抱紧了莫祈寒的腰身,“姘头算了吧,我不想要那些虚的,我只想要你的人,这一年多我差点儿要等死了,什么名份,什么八抬大轿,都没有你在我身边实在。”
莫祈寒轻拍着凌雪漫的肩,含笑道:“漫漫,这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该给女人的,我怎能委屈你?你别乱想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就好,一切都交给我,不许再多愁善感,惆怅郁闷了,知道了么?”
“姘头……你预备告诉我什么吗?比如说你这一年半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只给我写过一封信?为什么这么巧南征军出征那天你走了,南征军今天回来你也回来了?”凌雪漫抬起眸子,轻声问道。
“不,我什么也不预备告诉你,我们说好了,洞房花烛夜我们要交换秘密的,还记得么?就像我很奇怪你竟然不识字,不会写信让梅花婆婆代写一样,因为据我所知,凌北源的三个女儿虽不能说是京城一等一的才女,但读书识字是不存在问题的,你说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