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间全给了安然,陆渐红绝口不提现在住在外面的事,免得黄蝉被发现了,其实他跟黄蝉毛事都没有,但是,暧昧啊,你说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住在自己的宿舍里,谁不向那方面想,谁就是白痴。
安然只待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城投公司的事情实在太忙,她放不下合作的事,陆渐红忽然想起了那天闵敏在电话里说的事,道:“安然,有人告诉我,你最近为了工作受了很多委屈,如果自己处理不了,告诉我。”
安然的脸红了红,道:“我可不敢告诉你,怕你吃醋。”
陆渐红没想到安然会说得这么直接,嗅了一下鼻子,恶狠狠地道:“你是我老婆,谁要敢动歪心思,哼哼!”
陆渐红发狠的样子在安然的眼睛里万分可爱,不由笑着道:“放心吧,有你这个老公在,谁敢啊。”
陆渐红本想把安然送回准安的,可是一个电话打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了。
电话是信访局副局长单一群打来的,说有很重要的事跟他谈。
单一群的口吻很严肃,也很沉重,陆渐红的心里不由一跳,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啊,老婆,单位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
安然理解地一笑,说:“行了,忙你的去吧,我又不是三岁,去棒子国都行,更何况是回家呢。”
听安然也说棒子国,陆渐红不禁笑了起来,将安然送到汽车站,进站的瞬间,安然回头叮嘱道:“注意身体。”
简短的四个字,让陆渐红的心里刹那间涌过一道暖流,感动往往就在这一瞬间。
看不到了安然的身影,陆渐红的心头忽然间变得空荡荡的,郁郁地开着车离开汽车站。
单一群约他见面的地点并不在单位,而是一个宾馆的包间,陆渐红很有些诧异,但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单一群故弄玄虚,而是慎重。
单一群的确很慎重,陆渐红进了房间后,他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这才把门关上,又把电视的声音开大了,这才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道:“陆局,这封信是我刚刚收到的,你看一下。”
陆渐红狐疑地拿过信,严格意义来说,这不是一封信,只是一叠照片,陆渐红一看之下,脸色不由一沉,良久没有说话。
单一群道:“陆局,你看这事怎么办?这封信没有邮戳,也没有封口,直接投到信箱里来的,我看肯定是内部人干的。”
陆渐红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默默将照片又塞进了信封,装进了自己的包里,道:“老单,谢谢你。”
单一群却皱眉道:“陆局,这件事很明显是针对你的,既然能把照片寄到信访局,那省委省政府主要领导那边肯定也会收到。其实这种事也没什么,就是怕有人拿这个说事,你要好好想一下,该怎么解释。”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这件事你跟谁都不要说,我心里有数。”
出了房间,陆渐红在车上坐了一会儿,抽了根烟,理了一下思路,这才开着车回去。
黄蝉不在,这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她只是暂住而已,其实陆渐红倒是很乐意有个女孩子住在这里,最起码有个人收拾收拾房间洗洗衣服。黄蝉是受牛达的指派来保护陆渐红的安全的,但明里陆渐红可不能说是自己的保镖,只说是自己的保姆,当然最后还是不要被发现才好。
开了空调,房间里顿时凉爽了许多,陆渐红躺在沙发上,再一次拿起那一叠照片,欣赏了起来。
照片一共有十张,取景各自不同,不过抓拍的镜头很到位,照片上的陆渐红与安然动作很亲昵,或搂或抱,甚至还有陆渐红亲吻安然的镜头,看照片的内容,都是安然在燕华这一天拍出来的。陆渐红倒是不担心这些照片会给他带来什么负面影响,老公老婆动作亲热,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可关键问题是,谁偷拍了这些照片!很显然,偷拍的这傻逼不知道安然跟陆渐红是夫妻,才搞了这样的乌龙,但是这却给陆渐红提了个醒,在燕华他可是有不少风流债的,必须把这个幕后的黑手揪出来,否则,暗箭总会伤人。
正这么想着,黄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不少吃的穿的,陆渐红回头一看,头大道:“黄蝉,你还真把这儿当你的家了?”
“牛总说了,要对你进行贴身保护。”黄蝉笑嘻嘻地说着,一眼看到陆渐红手中的照片,道,“这照片拍得还真不错,挺清晰的嘛。”
陆渐红心中一动,倒不如拿这个说事,便道:“黄蝉,你是不能住在我这了,你看,我跟老婆在一起都被人偷拍了。”
黄蝉不由愣了一下,她是专业人士,陆渐红这么一说,她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由道:“有人针对你?”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瓜田李下会惹出是非,这一次对方搞错了对象,但下一次,不知道照片上的女主角会不会是你,万一在我的家里拍到你穿着睡衣走来走去,那就有乐子了。”
黄蝉的脸猛地沉了下来,阴了半天,才道:“为了能够长久地住免费的房子,我决定帮你把这家伙找出来。”
陆渐红几乎吐血,道:“你就别给我添乱子了,你怎么弄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见黄蝉还有所不愿,陆渐红加大了威胁的力度,道:“不然我让牛达把你辞了。”
面对陆渐红的色厉内荏,黄蝉不为所动,反而相逼道:“你敢?你要是这么做,我自己先拍几张照片。”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黄蝉到底还是搬出去了,只是住得离此并不远,她的职责是保护陆渐红,所以对陆渐红不利的人就是她的敌人,对方既然搞偷拍这一套,一计不成,肯定会对陆渐红更加注意,离他近些,便于观察可疑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