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哥发话了,你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了。”龙飞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
赵小军倒是识趣得很,道:“龙少,那我就不影响你们happy了,玩好啊。”
说罢,赵小军便掩门而去,在离开的时候,他的心头有一丝奇怪,他既然是燕华市委副书记的儿子,那对龙飞是知之甚详的,作为省委书记的公子,居然对一个年轻人这么言听计从,看来来头也不小啊。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做生意嘛,以和为贵,和气才能生财,至于其他的能不考虑就不去考虑。
龙飞和米新友显然经常到这里来,不过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个是省委书记的儿子,一个是湖城市市长的儿子,加上在商界的影响力,还是很有身份的,所以来这里也就是找找乐子,倒也不胡来。这一点陆渐红还是很欣赏的,从政的这些年,没少见过飞扬跋扈胡作非为的官二代,相比之下,龙飞和米新友以及他所知道的周伟潮都是比较能够注意自己言行的人,这也正是陆渐红能跟他们保持关系的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只是陆渐红虽然跟他们年纪相仿,但区别很大,他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从内心深处来说,还是有些排斥这种岁月之地,而且又有陌生女子在场,所以他并不怎么说话,偶尔插上两句。
见陆渐红兴致不是太高,龙飞估摸着他来燕华是有事,而不是来玩的,便道:“你们几个都出去吧。”
三个女孩鱼贯而出,米新友起身道:“我去撒尿,你们慢慢聊。”
陆渐红很赞赏米新友的这种默契,不过他跟龙飞的谈话他并不适合知道,所以陆渐红也就没说什么,笑道:“悠着点,别乱来。”
米新友作了个ok的手势,道:“省得。”
文绉绉的话让陆渐红莞尔,米新友一离开,龙飞便道:“找我有特别的事?”
陆渐红笑道:“谈不上特别,只是想跟龙书记见一面。”
龙飞翻了翻眼睛,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
“那倒不用了,我只是怕他不在燕华。”陆渐红阻止了龙飞,他觉得这个电话还是自己亲自打比较妥当一些。
龙飞再次翻眼,道:“渐红,自从我知道咱们是姨兄弟之后,我就一直想问你,有没有拿我兄弟。”
陆渐红笑了笑,道:“你到双皇投资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咱们是亲戚。”
这句话便已足够了,龙飞笑得很开心,道:“我爸说得不错,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陆渐红撇了撇嘴,也无心去考证这话到底是不是龙飞自己说的,道:“双皇的二期没见到你参与,有什么新计划?”
提到生意,龙飞似乎提不起太大的兴趣,道:“我爸要我春节后先把婚结了,没心思啊,况且你都不在双皇了,咱们都是冲着你去的。”
这不是理由,只是陆渐红也不想去多问,虽然是兄弟,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只是微微一笑,道:“应该还有机会的。”
这时,陆渐红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陆渐红看了一眼号码,眼睛中全是笑意,只是接了电话之后,那笑意却是更甚了,原来是安然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告诉陆渐红,她正在纽约机场,十分钟后登机,直飞燕华的,与她同来的还有安中信。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六点,最早也得明早九点才能到,时间上还来得及,便告诉她,到时候会来接机。
放下电话,陆渐红道:“那你跟大米先玩着,我先走了。”
龙飞不知道陆渐红要找老爸干什么,但想来都应该是官场上面的事情,这是他最没有兴趣的,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我姐也在家。”
走到门口的陆渐红略停了一下身体,回头看了龙飞一眼,却见龙飞眼里全是促狭之色,不由火道:“你小子是不是欠扁?”
龙飞作无辜状,耸了耸肩道:“我只是提醒了你一下。”
看样子,龙飞是知道龙筱霜对陆渐红的情感的。只是别说陆渐红不能接受这份感情,即便是可以,他们可是姨兄妹啊。
米新友回来的时候,陆渐红已经走了,有些意外,龙飞笑道:“好了,他不在,你不是可以干你想干的事了吗?”
米新友狂笑道:“干完了!”
陆渐红出了爽歪歪俱乐部,上了车,在车上打了个电话给龙翔天,这是龙翔天的私密号码。
接到陆渐红的电话,龙翔天既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只是听说陆渐红在燕华,并且要上门拜访的时候,龙翔天才真的有些意外。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你来吧。”
放下电话,龙翔天在想,陆渐红选择在这个时候过来,目的是什么?
陆渐红直接去了龙翔天的住处,而非陆渐红上次与龙翔天会面的那个高墙大院。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梁诗蕊,笑道:“渐红,你来了。”
“二姨新年好。”陆渐红开口便表明了自己的姿态,是上门拜年的。
“欢迎啊,干嘛还带礼物来啊。”梁诗蕊笑着接过陆渐红带来的礼物,向里面道,“老龙,渐红来了。”
龙翔天笑着道:“渐红啊,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许带东西来。”
陆渐红进了来,笑道:“姨父,亲戚之间的正常走动,不会被冠上行贿受贿的行为吧?”
龙翔天呵呵笑道:“坐吧,还没吃饭吧?筱霜,去加两个菜,我要跟侄儿喝两杯。”
龙筱霜从房间里出了来,跟陆渐红打了个苦涩无比的招呼,进了厨房。自从知道陆渐红居然是自己的姨哥时,她的心就彻彻底底地碎了,原本在她的心里还有着一份憧憬,一份希望,虽然陆渐红不会接受,但那种相思的酸甜是属于她自己的,可是随着血缘关系的证实,这个梦完全破灭了,她实在无法做到去喜欢一个哥哥。
情仍在,伦理却是个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