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掐掉了烟头,充满了自信道:“或许咱们只是杞人忧天,骆宾王未必就会发动什么进攻,政府那边的事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你对哪些人能干什么事应该有比较深的了解了,有空的时候不妨考虑一下人尽其用。”
景珊立即明白了陆渐红的意思,他是要自己考虑一下分工上的调整了。
陆渐红这么做,并不是无的放矢。他目前有两个杀手锏,第一,是常委会。几次常委会,陆渐红和景珊的联手形成了一个比较强的攻势,这对于骆宾王来说绝对是要命的。不过陆渐红不想这么干,免得给人留下恃才傲物的口实。不过景珊作为省长,对副省长的分工进行调理,这本来就是合理的事情,如果骆宾王真的表示出不同意见,那没有办法,只得常委会上见真章了。第二,便是骆宾王的儿子骆仁忠。骆宾王用偷梁换柱的方式让儿子免于牢狱之灾,这是骆宾王到现在为止露出的一个破绽。不过陆渐红也并不打算随便用,如果把骆宾王逼急了,他大不了大义灭亲,况且以他的身份使一招苦肉计便可以摘开自己了。据陆渐红调查,他儿子被判入狱一年半,时间已经过去半年了,也就是说,这个杀手锏的有效期只还有一年,需要陆渐红精巧地使用才行。
至于老爷子等一些背景方面的关系,陆渐红是不打算轻易去用的。一些事情,还是需要通过自己的谋略去解决,如果事事依赖别人,那绝对达不到提高执政能力的效果。到目前为止,骆宾王是陆渐红遇到的第一个强力的对手,他不像汪含韵那么冲动,也没有什么硬伤,如果他是那么好对付的话,龙翔天当初也不会有那么难堪的处境了。
整个国庆节过得波澜不惊,正巧中秋节也在国庆期间,陆渐红过了一个非常和谐幸福的节日,唯一遗憾的是,高兰母子并没有在身边。
国庆节的最后一天,安然提出了一个请求,那就是把两个孩子带到香港去,因为她发现,国内的教育已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功利性太强,被培养出来的孩子很教条,缺乏创造性和进取性,这绝对不是二十一世纪所需要的人才。
对此,陆渐红深表同意,可是听说孩子要被带到香港,他的心里还是很复杂的。安然却道:“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严寒,雏鹰不经历狂风永远成为不了展翅翱翔雄鹰的。”
这些道理陆渐红都懂,可是远离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受中国传统思想的束缚,阖家团圆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陆渐红的思想觉悟毕竟不同,也深知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便同意了安然的意见,只是他对于安氏企业在燕华的新能源项目的建设有点疑议。安然笑道:“安氏集团的项目那么多,如果每一个项目都要求董事长亲力亲为,过劳死是必然的,我采取的是你的方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充分放权,人尽其才。另外,由于我们关系的曝光,我留在燕华也不大合适,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回香港的好。”
陆渐红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起来,安然的牺牲实在太多,真不敢想像如果没有这样一份事业在做的话,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她再大度再宽宏大量,她也终究是个女人,非但能够接受陆渐红的另两位红颜,还能不留余力地支持陆渐红的事业,并为其添砖加瓦,这让陆渐红感动且羞愧,只能握着安然的手道:“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我陪你好好去补个蜜月。”
安然幽幽道:“希望这不是口头支票。”
国庆节一过,生活又回归到以往的忙碌之中,但有一点点的变化,还是需要交待的。第一,陆渐红的专职司机变成了厉胜,原因有二,一,厉胜负责保护陆渐红的安全。陆渐红的这个级别是完全享受得了专职的保卫的。二,林雨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作为丈夫,牛达必须守在身边。在兄弟和老婆之间,牛达的选择无比艰难,但因为厉胜的出现,这些问题便不再是问题了。牛达在临走的时候跟陆渐红说,需要他的时候,通知一声就行了。第二个变化,由于厉胜的入驻,孟子玉和沈风月也自觉地搬了出去。经过国庆期间的攻关,沈家夫妻对孟子玉的感觉发生了变化。孟子玉把这个情况向陆渐红做了汇报,陆渐红心里有数,跟孟子玉谈了一阵子,让他好好考虑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等想好了可以向这一方面重点培养。陆渐红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孟子玉心头的激动却是难以遏制的,因为这摆明是陆渐红打算让自己走出秘书的身份,这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一个提拔,也是让自己在沈风月家里抬起头来。陆渐红还让他问问沈风月想从事什么职业,不过进公务员队伍有点困难。虽然以陆渐红省委副书记的身份,安排一个人进入公务员队伍那只是小菜一碟,但这个例是绝对不能破的,不过进一个福利比较好的事业单位那还是没有问题的。第三个变化,就是边双刚的态度。
假期结束的第二天下午下班的时候,边双刚便打来了电话,连声向陆渐红道谢。
陆渐红有些莫名其妙,经边双刚解释才明白其中的原因。这一阵子,省委副秘书长浦清一直没有在身边,他是去办理治疗边双刚孙女眼睛的事情了,国庆的时候做了手术,今天上午才刚刚拆线,手术非常成功,孙女儿已经能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这让边双刚老泪纵横,强忍着奔赴美国的愿望,表示晚上要请陆渐红吃饭,请他务必赏光。
同意了之后,浦清也打来了越洋电话,向陆渐红汇报了手术成功的事情,陆渐红笑道:“浦清,你做得很好。”
这一句夸奖已经代表了一切,浦清也激动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