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闹事的居然是刘大权!
看到小高,刘大权吃了一惊,枪险些从手中掉下来,结果可想而知,很快陆渐红过了来,在知道刘大权亮枪了之后,陆渐红眼睛一瞪,将刘大权狠批了一顿,当时在场的就只有他们三人再加上刘大权,别看刘大权是道上大哥,但是在陆渐红面前,他也只有挨批的份。
不过刘大权还是小声地顶了一句:“两个高手在场,我不拿枪我非被打死不可。”
小高失笑道:“你以为拿了枪就有用?你敢开?你以为就你有枪?”
这下刘大权不说话了,是啊,他不敢开。
后来再问到怎么跟牛达起了冲突,原来是刘大权喝多了,去上厕所,醉眼昏花地还以为这个包间是厕所,进来就亮家伙尿尿,结果被牛达扁了一顿。
见陆渐红不再熊他,刘大权又精神了起来,向牛达伸出大拇指道:“牛哥,你真牛,那功夫杠杠的,教我两招吧。”
“教你个头。”陆渐红余怒未息,这里毕竟是他的管辖范围,正在查枪械的事情,这个时候刘大权再冒出个枪来,那不是存心要他好看吗?
陆渐红一开口,刘大权就把头夹到了裤裆里,一声不吭。
见刘大权这个样子,陆渐红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大权是他的救命恩人,前两天在香港的时候,也帮他找到了蛇仔,在香港里里外外也帮了安然不少忙,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个老大,骂他也得有个度,便放缓了口吻道:“大权,你在香港好好的,跑来上嘉干嘛?”
刘大权就是用死猪肉做的,刚刚还垂头丧气,现在又精神了起来,道:“老大,我是来找人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大权的眼睛里冒着绿茵茵的光。
“找人?你找什么人?”陆渐红就奇怪了,上嘉还有他要找的人?
“大哥,我恋爱了,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刘大权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哀怨的神情来。
陆渐红险些没笑出声来,道:“恋爱了?好啊,大权啊,说真的,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也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还是找个正经事做做,找个正经人嫁了,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刘大权反驳道:“大哥,是我娶人好不好?”
小高和牛达都捂着嘴,几乎要笑出声来,这让大权更是羞恼。可是没办法,有一个词叫一物降一物,陆渐红就吃定他了,他还敢放个响屁出来?
“女朋友是谁?怎么跑到上嘉来找?”陆渐红忍着笑道,这个大权,真是可爱得紧。
“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知道她姓龙。”刘大权可怜兮兮地说,“大哥,你面子大,眼界最宽,帮我找找呗,我有她的照片。”
陆渐红简直要崩溃了,敢情是单相思啊,连人家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就大言不惭地说他恋爱了,没好气地道:“照片呢,我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陆渐红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这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龙筱霜,真不知道刘大权是怎么认识上她的。
见陆渐红神情不对,刘大权不由道:“大哥,你认识她?”
陆渐红把照片扔了回去,淡淡道:“大权,她你就别想了。”
“为什么?”刘大权嚷嚷了起来,“大哥,不带你这么玩我的吧?我可是真心喜欢她的。”
“林黛玉还喜欢贾宝玉呢。”龙筱霜的照片勾起了陆渐红的心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高了解一些龙筱霜对陆渐红的感情,打着岔道:“大权啊,听哥说一句,你什么时候见过天鹅喜欢癞蛤蟆的?”
“没听说过。”刘大权倒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句,刚说完便回过味了,跳起来道,“什么意思啊?她怎么会是癞蛤蟆呢。”
小高也崩溃了:“她不是,那谁是?”
“我。”刘大权一下子萎顿了,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渐红,“大哥,我真是癞蛤蟆吗?”
陆渐红不由笑了笑,道:“大权,你不是癞蛤蟆,但是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还是现实一点,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刘大权一本正经地吟了句湿,道,“她就是我的生命,没有了她,我就死了。”
“那你就死吧。”陆渐红没有好脾气了,呼地站了起来,道,“刘大权,我警告你,到上嘉来,你给我放老实一点,把你在香港的那一套收收叠起来,我告诉你,上嘉可是刚刚经过一轮打黑的,还没有结束,你别撞枪口上去。”
看着陆渐红拂袖而去,刘大权眨巴了下眼睛,问道:“小高哥,大哥怎么了?”
小高叹了口气,道:“大权,实话告诉你吧,你喜欢的这个人的父亲是京城市委书记,你说,她会喜欢你吗?”
大权呆了一下,手在半空地猛地一扬,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再厉害,她也是个女人,总是需要男人的。”
见刘大权有些语无伦次,小高也是无语了,道:“那你慢慢磨吧,牛哥,我先走了。”
牛达一直没说话,他不是那种特别爱交朋友的人,这种性格也一直没有改变,到目前为止,他的朋友基本上都是陆渐红的朋友,所以对于刚刚被自己揍了一顿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刘大权根本没有接纳的意思,也站了起来,道:“我跟你一起走。”
刘大权呆坐了一会儿,嘴巴一撇:“哼,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权哥搞不定的事情。”
三人都喝了酒,这车是不能开了,拦了辆出租车先把牛达送了回去,黄蝉正在辅导牛不起的作业,真的很像一个母亲,见陆渐红等人进来,笑着拍了拍牛不起的头道:“好了,去睡觉吧。”
“陆省长,您来了。坐,我给你们泡茶去。”黄蝉表现出一个女主人的态度来。
“不用了,黄蝉,以后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陆渐红的话里有些别的意思,黄蝉自然听懂了,看了一眼牛达,脸微微有些发红,进去泡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