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一次降临,当黑夜笼罩了大地之后,一切都渐渐地归于平静。
凌晨时分,军区医院专家经过一致讨论,终于拿出了一个妥善的治疗方案,针对有可能出现的情况进行了细致的排除,一一制订了应急方案,陆渐红被推入了急救室。
室门,一群人等都在焦急地守候着。
而此时的专案组特讯地点,一切都陷入了平静。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要上厕所。”
守卫的警察被吵醒非常不爽,敲了一下门道:“自己解决,没有人偷看。”
“我是大的。”芙丽丝抗议道。
两天的中规中矩让干警们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恶感,人就是如此,在没有影响到自己的利益时,没有哪个人会对一个犯人尤其是一个女犯人过度敌视。
“我受不了了。”芙丽丝又叫了起来。
另一名干警道:“她两天没大解了,要是真拉在里面,打扫起来也受不了。”
“你等一下。”刚刚说话的干警去叫了一位女警察来,打开门,带着芙丽丝去了厕所。
一分钟,两分钟,过了五分钟还不见人出来,两名警察赶紧奔过去,却看见那名女警已经昏倒在地,厕所的窗子大开着,而芙丽丝早已不知所踪。
“怎么办?”一名干警道。
另一名干警看了一下手表,道:“才几分钟,还跑不远,等一会儿再追。”
又过了几分钟,两名警察才装模作样地叫起来:“人犯跑啦!”
芙丽丝躲在一条阴沟里,平时想想都恶心的地方,现在居然要躲在里面藏身,她已经藏了半个多小时,用阴沟的水把全身都淋了一遍,以防被追踪的猎犬嗅到自己的气味,或许这些警察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了躲避搜捕会躲在臭阴沟里。
天色微亮的时候,芙丽丝才敢悄悄地露出头来,向着大山的方向奔了过去。
七点多钟的时候,病房里暴出一片欢呼之声,经过数个小时的医治,陆渐红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经过检查,对他施用的药物已经开始作用,毒性正在快速地被消除,这无疑是在宣告众人,施药对症。
这个消息无疑是非常振奋人心的,第一时间里省委书记蒯志成和省长吴晗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两人的反应大相径庭,蒯志成喜形于色,吴晗却是面无表情。
在得知首长是特意来探望出了事的陆渐红之后,蒯志成对陆渐红的认识又有了一个新的高度。事实上,他的心情是颇为不安的,陆渐红在首长心中的地位到如今是毋庸置疑的了,而陆渐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遭遇到了麻烦,并且险些一命呜呼,一连串的官员落马,一连串的官员出事,一连串的暴力袭击事件,这无疑都是在响亮地扇着他的耳光,而首长对他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昨天在医院受到的冷遇便已经是一个证明,如果陆渐红真的死了,那么有理由相信,他的省委书记估计也到头了。
所以,他非常关心陆渐红在医院里的施救情况,现在得知陆渐红还活着,对于他来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消息。
省委副书记朴树人正在蒯志成的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见蒯志成高兴成这个样子,笑着道:“蒯书记,什么事这么开心?”
蒯志成笑道:“蒙城最近是多事之秋,陆渐红出了点麻烦,不过还好,这个麻烦解决了。嗯,不提这个了,你继续。”
而在省政府的吴晗在接到电话之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心里的想法与蒯志成却是不一样,从个人情感的角度上来说,他对陆渐红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管陆渐红曾经有多辉煌的过去,但是现在的事实情况是陆渐红是他的部下,领导只喜欢听话的下属,不喜欢不听话的,尤其是那种非常有能力却是不听话的下属,吴晗被陆渐红折了几次面子,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去?而从政治角度上来说,他更希望看到陆渐红长睡不醒。
陆渐红要是死了,那么以现在中央对蒯志成的不满,那势必是要采取一些动作的,虽然自己难免也会受到牵连,但是蒯志成才是一把手,自己的责任总要轻一些,况且蒯志成一手遮天,一言堂的特点非常明显,这并不是一个秘密,别说藏江的常委了,就连上级领导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藏江地理位置特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因此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吴晗的心头居然有一丝微微的失落,这与他当初悄悄会见陆渐红时的态度又不一样了。
人,总是那么的善变,不变,是因为利益还不够,变,才是人的本性。
芙丽丝钻入了大山之中,寻了一个水池子跳了进去,将全身的污秽冲了个干净,不过在洗澡的过程中,她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透过树林在悄悄地注视着她。根据直觉来判断,那是一双充满了欲望的眼睛,或许是山里的住户吧。
上岸的时候,她故意把硕大的胸膛露出一些,脚下却是一歪,娇声跌倒在地,那双眼睛的主人从树林里跳了出来,芙丽丝心中暗笑,不过当那个人来扶她的时候,她却是笑得甜极了。
看着芙丽丝被一个男人背走,负责跟踪的任克敌倒是不便于靠得太近,通过无线电联系跟踪的干警们把网撒得大一点,不要惊动了她,给她一点活动的空间。
芙丽丝被那男人背进了房间,说自己是到蒙城旅游的游客,迷失了方向,随身带的东西也在此过程中丢失了,问那个男人能不能把手机借给她跟朋友联系一下。
那男人露出了色狼本色,说,手机可以用,不过要拿东西来交换。
芙丽丝自然知道这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在那男人猴急地扑过来时,却是被芙丽丝一脚踢在了那上,顿时弓成了一个虾米,芙丽丝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操起早已经瞄好了的一根棍子砸了下去,男人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