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则,我怎么样,不关你事!你要是敢瞎说,我就告诉别人,你给我补课第一天,就在我卧室的卫生间里脱掉了衣服,想要勾引我!我的卧室有监控的,我都拍到了!”
帝娇胡诌了一下监控的事情,既然撕破脸了,那就互相威胁吧!!
陆寒则终于见到了真实的娇娇,这个不一样的她,压根不娇弱,有心机,所有人都是她玩弄想要达到目的的工具。
他以前总是听到学校的不少女生说帝娇是个绿茶菟丝花,茶里茶气的,但是他那时候不信,跟愚蠢的男生们看着这朵美丽勾人的菟丝花,心生怜惜。
可现在,事实在打脸,果然,女人才能看清女人的本质!
“帝娇,你不用威胁我,我没打算跟别人说,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陆寒则看着这个又坏又贪心,却骨子里透着甜的小绿茶,忽然让他的语气有点无奈想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第一个见到她真实面目的人,竟然让他有点开心。
陆寒则俊颜清冷,面无表情,“我没想到跟别人说,不过帝娇,我很不高兴,因为你。”
帝娇听他不打算将自己说出去,她心里松口气,也就有耐心跟他聊起来了。
“陆寒则,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跟你又不是恋爱关系,我也没玩弄你感情,答应你跟我在一起吧?我也没说喜欢你,我也没骗你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楚城,是你们偏偏要跟我扯上关系的。”
女海王的推脱,让陆寒则心里更堵了。
“是,我知道,不知不觉间,我们都成了你刺激楚城的工具吧?但我只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真的想要得到楚城吗?想要跟他结婚?”
帝娇思考了一下陆寒则的话,为了后面攻略陆寒则,她当然不会承认完全的爱着另一个男人,只为了利用他。
“陆寒则,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楚城,我用真心跟他告白,但是他是怎么对我的,不用我多说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但是那次在荒岛,他明明知道我一个人可能会死,但是也冷眼旁观。
陆寒则,女孩子的报复心是很重的,我喜欢楚城,但是不妨碍我想报复楚城,我只是想让楚城尝一尝,爱上一个人之后,求而不得的感受。
如果是因为我利用你刺激楚城,让你不高兴了,那我跟你道歉......”
陆寒则听完帝娇的话,倒是直接信了,之前心里的闷堵,倒是散了一半,如果只是为了报复楚城的话,那他就放心了。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高兴什么?他也就是被帝娇盖章的利用工具,想想依旧心塞。
“帝娇,你有没有想过,我生气的是,比起你利用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这件事,更让我生气?那次在沈顷湛的演唱会你亲我,我一直在等一个答案......”
说道这里,陆寒则自嘲的笑了一下,“果然,那个答案并不是我期待的,让我猜猜,你那天之所以亲我,是不是因为,你想躲开楚锦?让楚锦以为你是别人?
而你为什么要躲开楚锦,是因为怕沈顷湛看见?”
帝娇梗住,差点抬手给陆寒则一个点赞了,陆寒则不亏是你啊,没有你解不开的问题,看来这段时间你苦思冥想,都在想这事情的原委。
“陆寒则,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为什么现在才说?”
帝娇实在是好奇了,想要知道陆寒则是怎么想的。
这算是女海王跟她的鱼儿,头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了。
“我是昨天,看见沈顷湛找你,楚城带着你离开的时候,想到的。因为沈顷湛如果不是对你不同,那么不会一而再三的跟你同框。
世界上本就没有那么巧和的事情......”
帝娇挑眉,“谁说没有,上次在沈顷湛的演唱会的消防通道里,我遇见你这件事,纯属巧合!”
她为了找回场子,下意识就说了一句。
陆寒则眉心蹙了蹙,目光将她紧紧攫住,忽然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写字台上,而他将她困住,让她不能离开。
“你是说,如果那天在那个通道里,你遇见的是别人,你也会主动亲吻他吗?”
这话,直接给帝娇问住了。
帝娇在他紧紧逼迫的眼神中,目光澄澈复杂的说了实话,“陆寒则,那天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主动亲吻的。不过,让你想了烦恼了这么久,我还是要跟你抱歉。
陆寒则,对不起。”
陆寒则却低头,薄唇吻在了她的鼻尖,“帝娇,不用跟我道歉,相比道歉,我们不如谈谈补偿的事情。”
帝娇再一次没有跟上陆寒则的脑回路,她有点躺平摆烂了。
“好吧,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补偿?”
只要别太过分,两个人暂时可以相安无事。
结果,陆寒则说了一个让帝娇再一次震惊的补偿提议!
“帝娇,你想要刺激报复楚城,利用我一个就够了,我想要的补偿就是,你只利用我一个,不再跟楚锦还有沈顷湛扯上关系。”
“陆寒则,你......你这样子,让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成语。”
陆寒则狭长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一下,薄唇艰难的轻启,“飞蛾扑火。”
他也知道,主动让她继续利用自己达到目的,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是天知道,他现在就跟着了魔似的,压根不想放开帝娇。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午夜梦回,已经克制自己去想她了,可是晚上不想,白天做实验的时候,也总是会想到她。
只要站在学校里,似乎她一直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总能听见别人提起她。
他不是没有试过,尝试用更多的时间学习,来压榨自己的脑子,让他没有休息,也就不会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越是克制,在爆发的时候越是如山洪一般倾泻,直到在实验室里,他看见了沈顷湛还有楚城为她的争风吃醋,那一刻,陆寒则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