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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悠悠的铁血镇压下,任凭空空怎么撒娇卖萌抱委屈都无济于事。

最后,胡悠悠和萧烈依次舒服的洗了个澡睡觉了,徒留空空苦逼的独自守夜,随时监控着外界的动静。

幸好,一夜平安无事。

次日一早,胡悠悠从已经熄灭的火堆里扒拉出尚有余温的叫花鸡,砸开外面的泥巴,顿时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弥漫开来。

邪六和邪十九两人顿时不约而同的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两眼放光的望向胡悠悠手中的叫花鸡。

如果不是拿着叫花鸡的人是主母,估计这两人已经饿虎扑食的冲过去抢了。

“主母……”邪十九叫了一声之后,就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你起的这么早啊?”

邪六斜睨了他一眼,投以鄙视的眼神:出息!这是强行尴尬搭讪吗?

“主母,叫花鸡好香啊!”邪六很直接的夸赞道。

邪十九:……

所以刚才那个鄙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貌似六哥你脸皮比我厚多了吧?

胡悠悠见两人也起来了,便朝火堆努了努嘴:“里面还有,自己拿!”

“好嘞!多谢主母!”邪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火堆跟前,飞快的掏出一个热乎乎的泥巴球。

徒手掰开,香味儿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邪六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陶醉。他最愿意跟主母出门了,好吃好喝,不憋屈!

不远处,邪十九还站在帐篷跟前没迈腿呢,就感觉一阵风刮过,紧接着邪六已经抓着叫花鸡吃上了。

这还是他心目中那个高冷靠谱的六哥吗?

形象全毁了好吗?

上次跟随主母一同杀敌的时候,邪十九还没有那么深的感触。

可如今,见到邪六在主母面前的德行,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十九你不饿?那你那份我帮你吃了!”邪六见到邪十九傻站着不动,便很自觉地替对方下了决定。

邪十九立即用轻功飞奔过去:“不用了,六哥!我自己来!”

邪六收回伸向火堆的手:“小气!”

邪十九抱着自己那份叫花鸡默默坐在一边吃,也不还口。

有什么好反驳的?打也打不过。

万一自己多说一句被六哥找到借口揍一顿,抢走叫花鸡怎么办?

还是先吃到肚里比较安全!

要是以前,他肯定绝对不会把邪六往这方面想。

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从前可能太天真了,不够了解六哥。

萧烈自然没去搭理两个暗卫之间的变化,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胡悠悠身上。

“悠悠,我来拿着吧!小心烫手。”他将叫花鸡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撕了一口喂到胡悠悠口中。

胡悠悠虽然很享受这种被人视若珍宝的感觉,但也不愿意让萧烈饿着肚子来喂自己:“没事啦,不算烫。你也吃啊!”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侬我侬。

邪六和邪十九突然觉得叫花鸡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

莫非要互相喂着吃更香?

两人下意识的望向对方手里的叫花鸡,旋即打了个寒颤飞快移开目光。

饱餐之后收拾行囊继续赶路,沿路遇到绿洲便意味着有水源,有人类,有村庄。

胡悠悠利用空间的搜索能力,将路线规划的极好,基本上每天都可以补给一到两次,连喂养马的草料都有了着落。

至于跟北漠人沟通的事,基本由萧烈,邪六和邪十九来做。

当这三人张口说出流利的北漠话时,胡悠悠才赫然发现一行四人,只有自己语言不通。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就好像说好一起扑成狗,你却悄悄混出头。

自己以为大家都一样,然而现实却告诉你其他三人都是高富帅,只有你自己是矮矬穷。

被深深打击了的胡悠悠忍不住质问萧烈:“怎么你们都会讲北漠话?”

萧烈很诧异:“你不是知道我会吗?”

“我是知道,可你没说邪六和邪十九也会啊!”胡悠悠不乐意的哼哼。

萧烈更惊讶了:“身为暗卫,学北漠话是必备技能。不只邪六和邪十九会,我的每个暗卫都会的!”

胡悠悠:“……”

突然间不想说话了怎么办?

见到她噘着嘴不高兴,萧烈顿时明白过来,笑着伸胳膊搂住她:“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现在学还来得及吗?”胡悠悠还是不太开心。

她倒不是生萧烈的气,而是觉得自己竟然一直没有想到学习北漠语言这件事,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之后的几天,胡悠悠真就踏踏实实的每日跟萧烈学北漠话。

虽然短期内没办法做到流利对话,但一些基本的词汇都掌握了。

等最终抵达北漠王庭的时候,她已经基本能够进行日常对话了,就连带他们进入北漠王庭的商队领队都夸赞她进步神速。

这个商队自然是萧烈早早安排好的,只等他们一行人进入北漠后汇合,然后一同出发前往王庭。

北漠王庭处于北漠腹地,是三面环山的绿洲,气候条件相对于北漠其他地方要好的多。

要知道北漠有的地方虽然有水源,但因为风太大,连牛羊都会刮跑,所以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

而且北漠的戈壁较多,良田极少,就导致农作物产量极低,大部分北漠人都是靠饲养牲畜才得以生存。

可饲养牲畜需要草料,而草则生长在水源附近,导致北漠人过着游牧生活,地广人稀,每个部落之间分散的很远。

当然,之所以分散的很远,是因为如果离得近早就因为争夺水源而厮杀起来了。

留下来的,都是胜利的一方!

只有如此恶劣的生存环境,才能养育出如此彪悍的北漠民族!

走进北漠,越是了解北漠的历史和风土人情,胡悠悠便越是感慨。

相比之下,大冶朝的百姓真的生活的太安逸了!安逸到有的人只会勾心斗角,已经丧失了血性和危机感,当面对北漠铁骑的时候只会吓得求饶求和……

萧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每每看到那些健壮高大的北漠人光着膀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呼啸而过时,他的眼神都会微微闪烁,燃起战意。

此时,胡悠悠是戴着面纱跟在萧烈身后的。

她穿着北漠的服饰,头戴银质发箍,脖子上挂着银质配饰,手腕和脚腕上都系着银铃铛,一走路叮当作响,清脆的很。

走在街上,不少女子看到她的服饰都露出羡慕的表情来。

可胡悠悠却十分不适应。

她想要的是走路悄无声息,低调不引人注意,可这铃铛却无时不刻的在出卖她的一举一动。

“我非要戴着这些铃铛不可吗?”胡悠悠摇晃了一下手腕,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苦恼的问道。

只有往猫狗身上挂铃铛的,她这一身铃铛算是怎么回事?

把她当宠物养吗?太屈辱了吧?

萧烈伸手拉着她,传音道:“现在悠悠你的身份可是我的女奴呢!在北漠,为了防止努力逃跑,所以就会给女奴戴上铃铛。有的甚至在身上穿孔将铃铛挂上去,永远无法摘下来。”

“太残忍了吧?”胡悠悠皱眉。

她莫名想到了从前在网络上了解的一些民族风俗。

长颈族的女子要在脖子上戴铜环,将脖子拉得长长的,生活极为不方便。

缅甸钦族的女孩从七八岁就要在脸上纹身,直到十五岁左右才停止。她们纹身的方式非常原始,用一种叫作“额洛树”的树叶汁与烟锅混合成药物,然后用藤枝直接刺进皮肉。

疼不疼暂且不说,她们纹身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孩子变丑,以免被人掳走。

胡悠悠十分不理解这个民族的做法。

为何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加在女子身上?

原罪不应该是那些作恶者吗?

当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一个北漠女子鼻子上被打孔穿了一个像牛鼻子上的铃铛时,她真的怒了。

“萧烈,我想揍人!”胡悠悠摩拳擦掌的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