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魔神虽然没有自己的神智,但是与生俱来的战斗技巧,让它们本能感觉危机,另一侧蟒尾化成鞭刀,直接将蟒头斩断,余下蟒身随之一同化成黑烟,最终飘散在空中,与此同时,火巫手臂上再次浮现巨大蟒蛇,只是跟原来相比,无论是尺度还是气势,都弱上一圈。
“好狡猾的魔神。”贺宗主骂了一声,收起轻视之心,开始全力指挥弟子围攻都天魔神。
“商羊,让阵里弟子都退回来。”颜淑云冷声道。
“夫人,这样恐怕不妥吧?除非能再派一队高手出战,不然没了凤凰族牵制,都天抵挡不了人形傀儡的攻击啊。”
“让它们回来就回来,哪有这么多废话。”颜淑云俏眸寒霜道。
“是。”
商羊无奈之下,吹动退军螺号,阵中凤凰一族,包括一干大妖,无论愿意不愿意的,都如潮水般退出都天大阵。每位回来的,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血腥味极浓,刺激着一些还未上阵妖修心潮澎湃。
大致清点一下,能活着回来的,约有八十余位,加上之前轮换调修的,此战到目前为此,已经折损近三百号高手。其中百来位凤凰族,只要没当场战死,抬回来就有办法灰烬重生,重生再活一次。
都天大阵少了天府弟子支撑,立马受到狂风暴雨围攻。
“商羊,把都天魔神也撤了。”颜淑云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夫人。”商羊急了大叫道。
颜淑云也是皱眉,洁白粉嫩耳根轻轻颤动,然后冷漠道:“撒了。”
商羊大急,把头转向洪千秀哀求道:“宗主夫人,不能再撒了啊,没了都天,这血阵根本挡不住对方几分钟冲击。”
洪千秀担忧看了淑云一眼,见她神情不变,眼神坚定遂咬着玉牙道:“听淑云姐的,撤了。”
商羊仰天长叹,颇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道:“罢了罢了。”
接连几声长短不一螺号,十二杆都天魔神旗从虚空浮现,都天魔声呜呜咆哮,化成一道道光芒,最终遁入旗面中,一同消失不见。
这种变化,让在阵里的修仙者齐齐愣神,不过随即大喜过望,有几位甚至有点失态吼道:“好机会,众位道友加把劲,轰掉阵旗,破掉阵法,就能进入不周山杀掉罪魁祸首三真了。”
破甲宗弟子分成十二小队,全线展开攻击。
眼见都天大阵岌岌可危,天府弟子频频看向颜淑云,焦急之色一览无疑。
而此时此刻,颜淑云眼眸余光却瞄着天府号,同样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就在众人即将绝望之际,从天府号终于亮起一抹白光,接着飞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它很快就融入虚空这中,整个阵里化成白茫茫一片,阴冷的寒气到处弥漫,白霜铺盖,把这里所有一切完全冰封。
冷,非常冷。
就算没在阵里,淑云、千秀们都能依稀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那滴是什么水?
颜淑云松口气同时,心里全是诧异。
竟然比自己冰莲以及之前见过任何极阴煞气所蕴育出来的**还要寒冷?
不愧是白素贞啊,背景深,实力强,法宝厉害,人又漂亮,难怪在天府如此受到推崇。刚才都天大阵所有退让,全是白素贞让她去安排的,曾经那么瞬间,淑云有些犹豫了,毕竟事关郑峥及所有天府弟子安危,不得不认真考虑。
不过最终,颜淑云选择了相信。
而白素贞则给她最好的回报,她从天府号里款款飘出,就如白衣仙子下凡,温柔道:“这些人形铠甲虽然杀伤力强大,但不是没有缺点,它们对元气感应十分敏感,消耗同样十分惊人,把他们冰封在阵里,一来能消耗铠甲力量,二来能为都天神煞阵争夺到一些修复时间。不过大家要记牢,长则三日,短则一日,冰霜之冻就会化解,希望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一直紧绷心弦的天府弟子,听到这话后,整个精神都松懈下来。
颜淑云好奇问道:“素贞姐,刚才那滴是什么真水?”
白素贞柔声道:“那是玄牝*******颜淑云大眼眸一凝,难掩震惊道:“难道是玄牝***天地之根?”
白素贞淡笑道:“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这玄牝**来历你们不用知道,只知道可以冰封冻住世界万物万法便成。”
洪千秀试探问道:“素贞姐,玄牝**应该不多吧。”
白素贞有点惋惜道:“少的可怜,我也只有这滴而已。”
“哦。”
众人大为失望,玄牝**这么厉害,如果多一些的话,完全直接硬顶过来,那还需要打什么啊?
白素贞似乎看透诸位心思,轻柔笑道:“千秀、淑云,你们跟我来。至于大家抓紧时间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动静,我会提醒你们的。”
“尊命。”
白素贞带着两女飞到祭坛顶上,目光落在郑峥身上,眼眸变的柔和许多,她低声道:“虽然我冰封冻住这片空间大阵,但是修仙者联盟很快就会查觉,到时候群力破阵,依然是个麻烦事。”
千秀惊声道:“那要怎么办?”
白素贞娇笑道:“那就要跟我合演一场戏了,至于能骗对方多久,那就听天由命了。”
千秀跃跃欲试道:“怎么演?”
白素贞笑而不语,颜淑云却已了然于胸道:“打一场呗。声势越大越好,最好大家都撒豆成兵,引六丁六甲值日功曹下来。”
洪千秀笑嘻嘻道:“那我明白了。”
白素贞颇有些感慨道:“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日后牵扯面会越来越广,投入人手会越来越多,你们可要做好艰苦作战的心理准备。”
她语语一转,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能说。但可以肯定告诉你,天府绝不会这么简单被击败,峥弟的宏图大志,同样不会刚刚起步就被扼杀。”
颜淑云、洪千秀听到这话,忽然间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