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没再说下去,松开手掌顺了顺她的后背,她尴尬地回了一声“我知道了”,便就转(身shēn)上楼。
忍着满心想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直到那道羸弱的(身shēn)影消失在客厅拐角处,薄胥韬这才抓过她留下的毛巾被,将脸埋了进去,深深吸了几口气。
他明天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希望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可看她像受惊的兔子一般,实在不忍心再强迫她与他同眠。
关了灯,盖着满是她体香的毛巾被,他下意识地将手伸到腹下
回到房间的南羽,了无睡意,她抱着手机看以前和晋超的合照,看着看着又难过起来,干脆就关了机。
关机后又怕晋超会给她打电话,就又紧张兮兮地开了机。如此反复,直到眼皮打架,才盖上薄被单睡着。
而楼下的薄胥韬盖着南羽的被子,倒也微微入了眠,虽说不如抱着她睡得安稳,但到底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因为要赶早晨六点半的飞机飞南部,五点天未亮就得出门,所以薄胥韬在四点就起了。
他悄悄上楼,本打算在南羽房门外坐坐,时间一到就走,却没料到南羽的房门并没反锁。
小时候的南羽自尊心强,每当被干部区的其他孩子取笑没妈妈,她就难过地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任南(奶nǎi)(奶nǎi)如何劝也不开门。南(奶nǎi)(奶nǎi)没办法,只得叫锁匠将南羽的门锁修成无法从内反锁。
后来她就养成了在(奶nǎi)(奶nǎi)的别墅里不反锁门的习惯,反正这里也没外人来。
发现南羽没反锁房门,薄胥韬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压下门把的那一刻,他的右手难以抑制地抖了起来。
进房后,看到南羽开着小夜灯,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原来她怕黑。
循着暖黄的光线,他一步步地靠近躺着少女的那张(床chuáng)。他在(床chuáng)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
夏(日ri)夜晚,窗外的明月还发着皎洁的光,那光洒在她脸上,像是笼了一层晶莹,衬得她宛如纯洁的天使。
他轻轻执起她垂在(床chuáng)边的小手,一根一根地吻过她圆润可(爱ài)的手指,吻了又吻,仍不舍放下。
“你想出去,我就把你送出去;你想回来,我会为你((荡dàng)dàng)平一路障碍。”薄胥韬低低地说着,沙哑的声音中是浓浓的怜惜,“我只希望你,千万千万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shēn)体。”
南羽的睫毛突然有轻微颤动,薄胥韬静静地看着她,正打算她若醒来,就跟她表白。
可南羽只是哼唧着翻了个(身shēn),把一个羸弱的背影留给薄胥韬。
南羽这一觉睡到江语凌来敲门才起(床chuáng)。
带江语凌去客房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起薄胥韬昨晚在这里过夜了,跑到客厅一看,沙发上的靠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而她的毛巾被不知所踪。
南羽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怪人,怎么把我的被子给顺走了”
薄胥韬此行前往南部,是接受薄老爷安排,前往被台风肆虐的南部城市主持复建工作。
他放不下南羽,眼下并不想离开北城,但亦明白这些工作上的经历与成绩,关乎着他能给南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