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阿爸这个案子一个月内还有回旋的余地,但得看谁去办。你去找薄胥韬,他有办法,也有能力”
南韶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着,话还未说完,人就被带走了。
南羽忡忡地望着那扇隔绝了她与父亲的门,脑子里回旋的都是南韶那句话“你去找薄胥韬他有办法”
饶是已经过了大半年,可她却一刻也不曾忘记薄胥韬对她的企图心,还有那疯狂的一夜。
“哐当”一声,铁门无(情qing)关上。
外面正下着大雪,很冷,南羽站在关押所门外。她没吃早餐,(身shēn)体一点(热rè)量都没有,唇齿打着寒颤,哆嗦着手拿出手机。
翻了几遍名片夹,她才想起薄胥韬的联系方式早就随着先前被她摔坏的手机一起消失了。
她茫然地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这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薄胥韬的单位在哪里,平时会去些什么地方。
她唯一知道的是薄胥韬并不常回去的薄家老宅,可现在她阿爸的(情qing)况,即使去了薄家老宅,又有谁会待见她呢
南羽回了酒店,想了半(日ri),她在护照夹页中找到江语凌的名片,打过电话,江语凌很爽快地将薄胥韬的联系方式发给她。
拿着写着一串数字的杯垫,南羽的手在抖,她不确定薄胥韬愿不愿意帮她,她害怕自己哀求过后仍被拒绝。
可想起南韶被关起来的样子,南羽终还是拨打了薄胥韬的号码。
听筒传来几声“嘟嘟”声,南羽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是薄胥韬。”电话被接通,他的声音还是像过去那样低沉。
南羽一时失语,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电话那头的人同她一起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说“我在伦敦,你先回来再说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南羽呆坐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快速收拾好衣服,起(身shēn)去机场。
飞机在希斯罗机场落地,已经是15个小时后的事(情qing)了,雾气连连的伦敦正尝试着入夜。
南羽在机场外拦了一辆车,上车后她立即给薄胥韬去了电话,可连着打了几遍,电话却没被接通。
直到回到公寓,她仍一直尝试着联系薄胥韬,可薄胥韬却像消失了似的,怎么都联系不上。
看着站在一旁的秦姨,南羽忽然想到唐宋,便要秦姨联系唐宋。
出乎意料的,唐宋不到十分就来了。南羽没心(情qing)问他是从哪里来的,只问“薄先生是不是在伦敦”
唐宋恭敬地颔首,“是的,薄先生是在您离开伦敦的那(日ri)晚上到的。”
“我想见他,你带我去找他。”
唐宋有些为难地看着南羽,“很抱歉,我并不清楚薄先生此时人在哪里。”
“那你联系得上他对不对”南羽此时的(情qing)绪很焦躁,一听唐宋不知薄胥韬在哪里,立刻起(身shēn)抓着他的手臂说,“你帮我带话,说我有事要他帮忙,我现在很需要他。”
这还是唐宋第一次见到如此急着要见薄胥韬的南羽,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qing),但从薄先生此时人就在对面的公寓却不愿出来见南羽的反应来看,俩人怕是闹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