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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摇摇头,很快就走到一旁给薄胥韬打电话,仍是王助理接的,但他不可能知道薄胥韬房门的密码,是能将电话转给薄胥韬。
隔了好一会儿薄胥韬才接过电话,声音严肃“把电话给南小姐。”
唐宋便就将电话双手呈给南羽。
南羽接起“嗯。”
“怎么突然来z市了来突击检查”薄胥韬的声音微有醉意,细听之下,能感觉出他的调侃之意。
南羽脑子一转“跟我爸闹了不愉快,我跑出来了,不好再去打扰苏乔,就来找你了。”
薄胥韬哈哈一笑,心(情qing)似乎很愉快“好孩子。”
南羽松了松紧张的(情qing)绪,问“那大门的备用密码呢”
电话那头的薄胥韬突然沉声咳了咳,好一会儿没声音,片刻后才听他压低声音说“我们第一次亲亲的(日ri)子。”
说完,立马挂了电话。
南羽拿着手机站在那边,满脸黑线。
唐宋看她脸色不好,便就问“薄先生告诉您密码了吗”
“”南羽不知道他那样到底算告诉还是没告诉,“稍等,容我想想。”
俩人第一次接吻发生在她去美国捉(奸jiān)期间,就在她发现晋超出轨的那天晚上,薄胥韬带她去迪士尼,他先是隔着面具吻她,接着又把她带回住处,俩人就在玄关吻起来了
想到这一段,南羽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跳扑通扑通地跳着,失去节奏,呼吸急促,耳朵又红又烫。
她一手捂着(胸xiong)口,一手抓着大门的把手,手背因为用力而透出青色血管的轮廓。
唐宋见她(情qing)况不对,忙上前问“您(身shēn)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南羽红着脸摆摆手,在包里翻着什么。
幸而护照一直放在这个包里,她翻到前面查记录,又仔仔细细地把美国的时差算进去,这才上前推开密码盖,仔细地输入一串数字。
“咔擦”,门应声而开。
唐宋和南羽同时松了一口气。
酒店公寓的灯光设计很人(性xing)化,大门一开,玄关的灯光立马就跟着亮了。
南羽从鞋柜中拿出一次(性xing)拖鞋换上,刚要关上柜门,突然想起什么,复又蹲下(身shēn)子仔仔细细查看鞋柜。里面放着几双男士皮鞋、一双男士拖鞋,倒是正常。
如果发现里面有女人的鞋子,那才崩溃吧。
后面她又去浴室和卧室仔细检查了一遍,包括卧室里的所有抽屉都翻出来看,以至于唐宋买了晚餐过来按门铃,她以为是薄胥韬提前回来,紧张得满头大汗地到处关抽屉,也管不上抽屉里的东西是否有放好。
唐宋买的晚餐很丰盛,可南羽仍旧是没什么食(欲yu),吃了一点点就不想吃了。
她服下随(身shēn)携带的小药丸,知道自己会很快犯困,赶紧去洗澡。
洗过澡,正在吹头发,又有人按门铃。她以为这回真的是薄胥韬回来,赶紧跑出去开门。手刚放到把手上,这才想起,薄胥韬回自己的住所哪里需要按门铃啊
心里这么想,她便就没立刻开门,通过猫眼望了一眼外头。外头站着一位(身shēn)穿白色衬衫、妆容精致的女人。
南羽放在门把上的手抖了一抖,很快慢慢收紧,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门打开,亲眼看着门外的女人,由原本的一脸喜悦变为错愕。
“请问你找谁”南羽冷冷地问。
对方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又看了眼手上的纸条,兀自低喃道“这里不是薄胥韬的单位吗”
“是,”南羽面无表(情qing),“他还没回来,请问你哪里找”
“我是他老家的朋友。”对方朝南羽笑了笑,很快,那笑容就僵住了。
她上下打量着南羽,表(情qing)愈加难以置信“你是南”
南羽也有些愣住“你认识我”
对方皱眉抿唇,好像很用力地回忆。
同一时间,南羽也是越看对方越觉得眼熟,她也在努力回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对方,那张脸好像很眼熟,分明在哪里见过
“你是南羽”
“你是陆雪”
俩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问出声,然后诧异地彼此互相打量。
南羽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反而是陆雪反应快,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我这是第一次来z市。”南羽答非所问。
“这样啊”陆雪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眼神看着南羽(胸xiong)前微微透明的痕迹,“你是不是刚洗完头发快去擦擦吧,不然要感冒了,这门口风(挺ting)大的。”
南羽这才发现自己半湿的头发将棉质睡衣弄湿了好大一片,尴尬地用手拢了拢,见陆雪仍站在门外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好问“你找薄大哥是吗那要不要进来等他”
“我可以进去吗”陆雪大方一笑。
“当然。”南羽侧(身shēn)让陆雪进去,心口忽觉郁闷得慌。
陆雪兀自在沙发上坐下,甚至还以大姐姐的口吻对南羽说“你快去处理一下头发吧,感冒了可不好。”
南羽沉默着进了浴室,将头发吹干后,又进卧室换了一(套tào)外出服,这才出来客厅。
陆雪正拿着一本外文书看,南羽去吧台倒了两杯苏打水端过去,在她对面坐下“陆小姐喝点水。”
“谢谢。”陆雪对她一笑,眉眼弯弯地看着她,眼底暗藏犀利。
南羽稳了稳心神,问“陆小姐也在z市工作吗”
“有可能会到z市来。”陆雪笑得大方。
这里管理森严,要进来得业主授权,薄胥韬知道她晚上在这里,怎么可能还放陆雪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陆雪有这边的通行证。
南羽心口又堵上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头开始突突地疼。她伸手揉太阳(穴xué),左手无名指上的圈戒在头顶光线折(射shè)下,发出闪亮亮的光。
陆雪的表(情qing)忽地一滞,脸上有一瞬的难以置信,很快就起(身shēn)告辞。
南羽也没多留她,将她送到门口,目送到她的(身shēn)影完全消失后,这才返回公寓。
头疼、犯困、心酸、疲累,各种(情qing)绪的挤压下,南羽只觉得自己需要休息。
她到卧室躺下,想着就闭眼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