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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不断,薄胥韬压根不为所动,仍继续在南羽的颈窝间啃咬着。
南羽羞赧,使劲推他,他才有些烦躁地从她(身shēn)上翻下来,随手抓起一旁的睡裤(套tào)上,脸色很不好地去开门。
手刚碰到门把,他忽又扭头忘了南羽一眼,南羽早已把全(身shēn)裹严实了。
他这才黑着一张脸慢慢把门打开,然而也仅仅是打开一个拳头宽度的缝隙。
“什么事”
南羽看不见敲门的人是谁,因为薄胥韬用(身shēn)子把门缝挡得严实,她只能只听到他沉着声音问。
“大哥,我有事(情qing)跟你讲。”
听到晋超的声音,南羽满心不适地翻了翻白眼。
“什么事”薄胥韬冷冷地问。
“在这边不方便,我去露台等你。”晋超说。
薄胥韬没再说什么,将门关上后走进来,开始穿衣服。
南羽翻了个(身shēn),不看他,也不想问。
这一家子实在有够烦人
“我出去一下,”薄胥韬走过来亲了亲她的脸颊,“你洗一下准备下来吃饭。”
南羽闷闷“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薄胥韬从二楼客厅的移门出去,晋超正站在栏杆处抽烟,脚边一圈全是烟头,看样子在那边站了有好一会儿。
薄胥韬走过去,在他(身shēn)旁站定,态度冷淡地问“什么事”
晋超赶紧将手中的烟扔掉。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薄胥韬,鼓起勇气说“大哥,我想跟宋可心离婚。”
薄胥韬的唇角勾了勾,侧过脸看他,眸底有笑意“你不怕被宋毅扒掉一层皮”
“这女人心肠太歹毒,我怕哪一天睡着就被她给杀了”晋超说得咬牙切齿,(情qing)绪似乎很激动,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哦”薄胥韬提了提尾音,挑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晋超气急,将刚点上的烟狠狠吸了一口,扭头就啐掉,恨恨地说道“她跟佣人合伙,装神弄鬼吓南羽。”
薄胥韬没说话,眸色如常。
晋超又说“她跟南羽不对付,就这样整她,万一哪天跟我们一家都不对付,是不是得下毒屠我们满门”
“这些都是你想象的,不足以成为跟她离婚的理由,就算我支持你,爷爷和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薄胥韬的口气很平淡,这倒是出乎晋超的意料,他难以置信地问“她吓南羽,你都没意见吗”
“女人之间本来矛盾就多,更别说可心那种心高气傲的官家小姐了。”薄胥韬拍拍晋超的肩,“回头我跟南羽说说,别去挑衅她就好了。离婚这事儿,就当没有过。”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晋超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心(情qing)复杂。
薄胥韬没回房,去楼下凉亭小坐了一会儿,看着荷花池里冒出来的几朵清莲,目光沉沉。
宋可心装神弄鬼吓南羽,他不是不知道,这处宅子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清楚得很。
只是他没想,曾经那个可以不顾安全滚下楼用以陷害南熹的南羽,面对宋可心的蓄意挑衅及恐吓,竟然可以如此忍气吞声。
也许南韶当年的事(情qing)确实给了她很大的打击,但常说江山易改禀(性xing)难移,她倒是个例外。
薄胥韬给线人去了一通电话,交代线人去市立医院找南羽的就诊记录。
挂上电话,他带着满腹疑问回房,南羽已经换好衣服化好妆坐着等他了。
看着她瘦得双颊都有些凹进去,眼下也有(肉rou)眼可见的青紫,他心里一阵难受,上前将她拥入怀里。
南羽窝在他怀里,想问他晋超有什么事,但又怕引起他的反感,故而选择了沉默。
倒是他自己说了出来“晋超说上周(日ri)晚上,宋可心装神弄鬼吓你。”
怀里的人儿(身shēn)体一僵,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跟我说”
“忘了”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他一时语塞,片刻后才说“我会跟她谈谈,你不必担心。”
其实他早就跟宋可心谈过了,就在那晚,他人还在顾炀那边,有人给他通报了宅子里的事(情qing),他立刻赶回老宅。回去的时候,南羽睡着了,他将宋可心叫到了书房。
但宋可心到底还有点价值,有这个疯女人制衡着晋超,才不会出大乱子。所以,他怎么会让他们离婚呢
南羽和薄胥韬一起下楼吃早餐,意料之中的,该冷眼相待的人依然没个暖和的脸色,只是让南羽较为意外的是,晋超看着她的眼神不再那么仇恨,或许说,在座的人之中,除了薄胥韬,就属他的眼神最有温度。
或许是薄胥韬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他的态度收敛了一些南羽只能这么想,否则她找不到其他理由。而且她发现宋可心最近都没怎么在宅子里晃悠,好像一直呆在房间里。
这样的气氛虽然透着古怪,但却比之前那种战火四起的感觉好多了。
在人前,薄胥韬对她的态度依然温柔,且俩人私下的相处也比前段时间好了一些,这一切似乎是从她与南韶在车上吵过一架之后才开始改善的。
也许薄胥韬知道了她过去经历的一切,有些怜悯她吧。
意识到这一点,南羽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不然疮疤就那样**(裸luo)地展现他人面前,得多不是滋味。
吃过早餐,薄胥韬带南羽一起回了老别墅。
唐宋将车子开进去的时候,南韶正在院里比划太极拳。
北城六月初的阳光很温柔,照在绿意盎然上,南羽的心(情qing)跟着充满了生气。
见唐宋提了好些礼品袋进屋,南羽诧异地问薄胥韬“怎么还准备了礼物呀”
“回娘家本来就要带东西的,这点你都不懂吗”薄胥韬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南羽垂了垂眸子“这种事(情qing)都是妈妈教的”
这句话说得原本喜笑颜开的薄胥韬和南韶都一时都有些尴尬,特别是南韶,用一种很抱歉的目光看了看南羽,很快就走开了。
也许是因为一句话勾起对母亲的回忆,南羽眼眶红了。
薄胥韬赶紧上去抱了抱她“没事没事,岳母没办法教你的事,我来教你。”
“女孩子的事(情qing)你又不懂”南羽鼻音浓重。
薄胥韬笑,笑得颇有深意“我怎么不懂不懂的话,我能从你十八岁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