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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南羽才知道,那个叫“慕羽”的乐团,是由薄胥韬出全资,但是挂着星扬航空名头创立的独立乐团。
这就是薄胥韬送给她的生(日ri)礼物。
南羽不解“你只不过想有个乐团接收我,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去北城那些乐团投简历的,兴许能被选上呢你何必要大费周章创立这么一个乐团”
“别人家的乐团没我们自己的好说话,指不定还有(性xing)(骚sāo)扰或者潜规则。我们自己出钱弄个乐团,让自己人去管理,而且霍桀也明说了,你是她的朋友,那么过阵子把你升级为乐团的团长,不是(挺ting)合理也(挺ting)好的吗”
“”南羽错愕地看着薄胥韬,“以我的资历,是不可能在十年以内成为一个独立乐团的副团长的,更别说是团长了。我知道你疼我,但是这样做不合规矩,其他团员不会服气的”
“那你就好好努力,打破关于晋升的枷锁,争取成为在十年以内靠实力晋升团长的大提琴手”
面对薄胥韬的打气,南羽只觉得压力超大,她本来就不是多有事业心的人,虽然(热rè)(爱ài)音乐,但远没到疯魔的地步。
带南羽认识了乐团的人,霍桀开始安排星扬航空的公关部为乐团造势,南羽更是请假了两三天配合乐团拍各种海报和宣传片。
不过几(日ri),不仅星扬集团旗下所有酒店、机场、免税店、房地产、度假中心都挂上了乐团的宣传照,甚至广告还打到地铁站和电视上。
海报上,南羽作为大提琴组的首席大提琴师,穿着价格不菲的高定长裙,长卷发拢在右侧,妆容温婉,双腿间架着大提琴,坐在前排醒目的位置,旁边写着“首席大提琴师蒋羽”。
因为年轻漂亮,气质也好,更有超模一般的(身shēn)材,且乐团宣传的力度实在是大,很快,整个北城都认识了这位名叫“蒋羽”的留英大提琴师。
南羽这下终于明白薄胥韬为何要大费周章设立乐团了,除了给她找个地方拉琴,再者就是为她做一个新的(身shēn)份。
“南羽”已经死了,不久之后,人们只知道薄胥韬的太太蒋羽是一位留英归来的艺术家。
而薄家那边,对薄胥韬与南羽的事(情qing),似乎也有了些松气。薄英楠让薄胥韬带蒋羽回薄家,说是薄老爷要见他们。
去薄家的路上,南羽心(情qing)仍旧是忐忑。
薄胥韬笑着安慰她“母亲跟我说,爷爷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所以你别紧张。”
他这么说,并不能给南羽多大的勇气,南羽深知薄老爷骨子里仍是反对她与薄胥韬在一起。
深秋的薄家老宅,门庭一如过去的冷清,纵使那遍布满山的火红枫叶,也无法给此时的南羽带来半丝关于薄家老宅的温(情qing)。
被萧瑟秋风刮下的枫叶转瞬成橘,最后成为枯槁的黄,轻飘飘地落在老宅门前。
南羽一手提着礼品袋,另一手由薄胥韬牵着,她深深吸了几口气进肺部,这才与薄胥韬手牵着手进了宅子。
主楼的客厅坐着薄老爷、薄英楠,以及晋超夫妇。见宋可心一脸得意地坐在晋超(身shēn)侧,南羽蹙眉移开了眼睛。
薄胥韬牵着南羽入座,将她手上的礼品袋交给老管家后,笑着对薄老爷说“爷爷,我带蒋羽回来看您了。”
薄老爷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没说话。
坐在一旁宋可心却错愕地睁大了眼,“什么蒋羽南羽这是改名了”
薄英楠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里没有什么南羽,只有一个蒋羽。”
她复又看向南羽,声音更不带半丝温度“蒋羽,记住你的(身shēn)份。”
南羽点点头,唯有沉默。
气氛一时倒是还不错,薄胥韬趁势提出“爷爷,我跟蒋羽决定明年二月十四号举行婚礼,国庆节可能会趁着假期出国拍一下婚纱照。”
薄老爷没出声,沉默代表同意。倒是薄英楠面上稍稍露出了笑意,“(挺ting)好的,还有半年时间可以筹备婚礼”
“哐”,随着一声瓷器的突然震碎,众人吃惊地看向晋超。
只见晋超青着脸,手中的瓷杯已经被他捏碎,血正顺着他的手心淌下,一滴一滴的,迅速在暗棕色的木质地板上汇聚。
他笑了,猩红的眼睛注视着薄胥韬,大声质问“大哥,你是在我还没和南羽取消婚约的时候,就对她有想法了么”
南羽心里一惊,正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薄胥韬放在桌下的手忽然用上了点力,好似在告诉她“别担心,有我。”
她扭头看薄胥韬,薄胥韬迎着晋超的目光,什么都没说。只有她明白,他的笑容冷然蚀骨。
晋超霍地站起(身shēn),手指薄胥韬,大吼“我已经去查过了我们高考后开游轮出去玩的那一晚,你们俩个在北岛的民宿上过夜,开的一间房”
“那是因为那晚上岛上的房间都没了。”南羽忍不住澄清,她实在不想薄胥韬背上抢弟弟未婚妻的骂名。
见她为薄胥韬说话,晋超火气更甚,直接上去一把推开薄胥韬“那你当晚可以送南羽回家啊没有房间就送她回家啊你这个混蛋”
他抡起拳头,还未挥出,就已经被薄胥韬一手挡下。
薄胥韬勾唇而笑,挑眉问他“南羽在与你有婚约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qing),反而是你,被她亲眼见到与宋可心在美国乱搞,你这下怎么还有脸来质问我们当年是怎么在一起的”
说起南羽当年去美国捉(奸jiān)的事,晋超泄气一般地退了两步,幸而坐在他(身shēn)后的宋可心起(身shēn)拉住他,他才不至于跌倒。
宋可心的眼神很有趣,像是见到鬼一般,却又充满不甘与嫉恨。她用眼神狠狠地剐着南羽,什么都没说。
晋超失魂落魄地任由她拉着。
薄老爷很是来气地看着这一切,忽然高声说道“好了从此别再提起南羽这个人已经没有这个人了你们谁再提起别怪我不客气”
他巍巍颤颤地站起(身shēn),拄着拐杖想回房,走了没几步,忽然又转过(身shēn)来,手指薄胥韬“你跟我进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