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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才行,否则那个团长还真就是吃准你好说话。”薄胥韬说得气呼呼的。
南羽往他怀里拱了拱,“我也没有很好说话啦,有些事(情qing)太过分,我还是会拒绝的。”
“我看这个团长不怎么样,趁早换掉,”薄胥韬翻(身shēn)将灯关上,在黑暗中将南羽捞回怀里,“出去奔波了一晚上,你也累了,早些睡觉。”
南羽扬起脸吻了一下他的唇,而后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过晚安,闭上眼培养睡意。
翌(日ri),南羽照例由薄胥韬送去上班。见接送温亦南等人专用的宾利车停在门外,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袭来,为不让薄胥韬担心,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他亲昵道别。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南羽暗自腹诽如果让薄胥韬知道温亦南建议她换个老公,怕是要叫人把温亦南的嘴巴缝上。
想到温亦南那张每天都很润泽,甚至有些许粉红的嘴唇被人缝上的样子,南羽捂嘴偷笑。
“一大早的,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嗯”南羽抬头看,笑意凝固在脸上,“早。”
她绷着脸,掏出门卡打开办公室的门。
温亦南跟着她进去,自来熟地往沙发上一坐,眼睛环视着设计极为高雅的办公室一圈,笑道“慕羽乐团的实际出资者,是薄胥韬吧”
“慕羽乐团是霍氏旗下的独立乐团,与薄胥韬没有任何关系,”南羽面无表(情qing)打开电脑,“如果温教授您没什么事,可不可以不要耽误我工作”
“是么那霍桀先生还真是(爱ài)屋及乌,因为与薄胥韬关系交好,干脆连花了大价钱硬捧起来的乐团都冠上朋友太太的名字。”
南羽眉心微微动了动,低头准备一会儿开会要用的排练计划书,以此敛去眼底的不自在。
“霍桀先生此举”温亦南声音忽然一顿,起(身shēn)朝南羽(身shēn)旁的落地窗走去,“他做这种事,要么是暗恋薄胥韬,要么是暗恋你,你说是吧可乐团的名字叫慕羽,难道不是(爱ài)慕南羽的意思吗”
“你”南羽震惊地看着他,“温教授,话不能随便乱说”
温亦南冷呵一声,“开个玩笑,别紧张。”
他在落地窗前站定,促狭一笑,“北城二环的房价,现在多少钱一平”
“嗯”南羽不知他何意,还以为他要在北城置业,便就好心回道,“均价十万到十五万不等,看什么地段。”
“你说的是住房均价,”温亦南手在落地窗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像慕羽乐团这种在寸土寸金的新cbd区买下地皮,自己建造出一幢小剧院的程度,没有个几亿人民币办不到吧”
“”南羽一时无言。
温亦南转(身shēn),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戏谑,“霍氏花了大价钱,养着一个废柴一般、需要依靠与国外乐团进行联名演出才能让大众承认它(身shēn)份的乐团,且还大方地放弃它唯一的价值冠名权,你跟我说,霍氏这么做是因为霍家大少与薄胥韬关系好那霍老先生怕是脑袋已经不清醒了。”
南羽完全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温亦南或是已经将“慕羽乐团”的背景都摸清楚,万一激怒他,他将这件事捅到媒体那边,就麻烦了。
思及此,南羽心中就有些方寸大乱地打鼓,但她面上仍装成若无其事。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关于乐团的实际出资方及出资额,我们有完整的验资报告及银行水单,随时可以证明乐团的归属。”
温亦南脸上仍旧挂着笑,起(身shēn)回到南羽面前,眸底迅速闪过一抹冷厉,趁南羽怔楞之际,俯(身shēn)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压低声音说“薄胥韬的行为很危险,如果你不想断送了自己的未来,最好不要呆在这种危险分子(身shēn)边。”
南羽咬了咬牙,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稳住,不能慌
“听明白了吗”温亦南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我不希望我的学生站在审判台上。”
晦气简直太晦气了
南羽眯了眯眸子,伸手狠狠拂掉温亦南的手,眉宇间都是厌恶,“您别太过分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向毒舌,却没想到他会咒自己站上审判台。
不可忍
温亦南笑着站直了(身shēn)体,顺手拿起南羽放在桌上的文件看了几眼,低语道“看来你在英皇那几年,书都白读了。”
“垃圾”这两个字随着那几张纸轻飘飘地落到桌面上。
南羽彻底傻眼。
温亦南垂眸看她,用只有俩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地说“你若喜欢做官太太的风光,我也可以去参加英国大选。”
南羽低头不语。
“薄胥韬能造这么一个乐团给你,我能造十个,只要你喜欢”
“啪”
“蒋羽”
巴掌声与霍桀的声音同时出现。
南羽慌乱地看向门口,霍桀正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与温亦南。
她低头敛了敛眼底的屈辱,朝站在门口的霍桀走去,“霍总你过来了”
霍桀“嗯”了一声,皱眉看向温亦南,口气严肃“上班时间,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南羽下意识地用手把头发夹到耳后,“温教授是这次联名乐团的指导顾问,刚来跟我谈排练的事(情qing)。”
“你跟我过来。”霍桀转(身shēn)离开南羽的办公室。
南羽旋即去桌上抓了手机和文件夹,匆匆随霍桀过去。
霍桀的办公室在乐团行政楼顶楼,这也是薄胥韬来时休息的地方。
南羽敲门进去时,霍桀正双手抄兜站在落地窗前看下面的车水马龙。
南羽在他的大班桌前坐下,“我正想今天跟团长商量后找你。”
“事(情qing)我已经知道了,”霍桀转(身shēn)看她,“如果这个人太放肆,不跟泰晤士乐团联演也罢。”
南羽纠结“于我本人而言是没有大影响,主要是团里一些缺乏大型正统表演经验的孩子们,对这次的联演很是期待,而他们的成长与乐团的成长息息相关,所以这才难办。”
“那老豺狼怕就是看出你的软肋,所以才这么放肆,”霍桀一脸恶狠狠,“如果一定要跟老豺狼的乐团合作,那么你就退出这次的联演吧,避一下嫌。”
因为乐团对外仍是霍氏的产业,故而霍桀一直是南羽名义上的上司,一讲到工作的事,他自然而然就严肃起来。
南羽对此并不反感,甚至觉得霍桀的方案可行。
她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笑道“也好,我当放个长假,趁这段时间调理一下(身shēn)体,准备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