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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恶心我自己呢……一直以来,我不都是这么做的。”

苏炔拧了眉,冷笑着打断他,“倒挺有自知之明,说什么为我姐守身如玉,多久没碰女人,全是扯淡的鬼话!你要恶心你自己我管不着,但我不许你这么来恶心我姐!”

讨厌他时不时忽然就来这么一句不找边际的话,似是自喃,听着又有些沉重,反正她是不懂这骚包要表达什么,直觉上,也不想懂。

他歪着嘴,三分邪气七分深意,“护姐情深啊。为了婵婵竟然肯破攻撇下平日里沉闷得像死人样儿的伪装,这副霸气侧漏脏话连篇甚至连硅胶这种新潮词汇都抬出来了的样子,阔别四年,真是久违了。还别说,这样挺好,至少像个活人了。”

说着,修眉一挑,暗含促狭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苏炔不由自主梗住了呼吸,他目光所到之处,她都能感觉到皮肤里鸡皮疙瘩冒出来的速度,堪称迅猛。

“巴洛克风格的骑士靴,也只有你能穿这般率性的味道。”他伸手,皙白修长的食指指着她横亘在沙发上的脚,接着指向她的上衣,缓慢地启唇,“驼色的修身小皮夹克,驼色的包,驼色的鞋……难道你不知道,驼是种复古的颜色,而复古就是怀旧,我亲爱的小姨子,你在怀念谁?”

那懒懒着低沉的声线,仿佛是白鹭压过湖面,惊起大片大片的浪头,搅得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她的瞳孔蓦然颤了好几颤,悠长眉尾结了愁绪,烟熏妆衬得她眼窝更加深邃,乍看之下,像墨色的海洋,氤着潮霭,烟雨迷蒙的样子。她面目呆板,神色纠结,仿佛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寒渊却只是盯着她猝然缩了缩的瞳孔,笑,淡淡抿唇接着问她,“还是说……你在有意无意怀念着一些什么,连你自己都没察觉?”

苏炔闭了闭眼,有些怨毒,还有些……有些认命。

这个男人的一双眼,拥有让人深感可怕的洞察力,时不时就真相一下,如同磨刃了的刀尖,又冷又锋利,寒光脆脆,一击致命。

他说的恐怕是事实。

她兴许发觉了却有意无意纵容着自己继续穿怀旧的衣服,继续听怀旧的音乐,继续偏爱怀旧的颜色的……事实。

苏炔撇开脸,敛了眉目,一双漆瞳被刷得过分浓密的睫毛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无聊!我没时间和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冷冷的斥他,心知玩心术玩不过他,被他一忽悠,差点就跟着他跑题了,她来他找可是有很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她板起脸来,撇手,松开他的衣领,腿也放下去,站得笔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他这次倒是很听话,真的就乖顺地站起来了,优雅地整了整衣束,挑着眸子淡淡地睇她,瞳孔暗沉,“记起来了,你是说过有点私事要找我谈一谈。”

听他故意在私事二字上咬着重音,苏炔白他一眼。

他无耻扬唇,眉宇纷飞的样子,俨然英俊。

“小姨子,你要跟姐夫我谈什么呢?”

“……”

她真想一巴掌甩过去,扇飞那张该千刀万剐的嘴。

那厮耸耸肩,甚是欢乐,“小姨子,你要跟姐夫我去哪里谈呢?”

“去可以谈话的地方谈!”

苏炔死死地压抑着身体里快要沸腾的怒气,白净的脸上为数不多的肌肉抖如筛糠。她发誓!他再敢说个小姨子姐夫她就撕烂他那张欠抽的嘴!

她真的没辙了……

她在生气,为了姐姐的事恨不得一刀活剐了他那般的生气,他难道就一点都看不出来吗?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说来也奇怪,从刚才她出现到现在,他都没问她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莫非,他早就知道她要来找他了?

严爵!

是了。肯定通过气了。这俩货明显是一国的。

苏炔拍脑门,怪自己太不想事,早在别墅她就该察觉的啊!不过无妨,该问的事她无论如何也要问清楚,只是……之前姐姐那般哀求过她,不要告诉这男人真相,虽然在苏炔看来,真相很有可能就是这男人一手策划导演的!但不过也不能排除他真不知情的可能性,万一她要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以他傲到骨子里的性子,难保会怎么看待姐姐,更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烦。

她该怎么问呢?不能单刀直入的话,该从哪里下手才能获得有效信息以确定他对姐姐没有别的用心?

这么神游天外着,连寒渊伸过来在她面前晃了很久的手也看不见。

“你不是要找个能谈话的地方?我在楼上刚好有个定制的套间,那里比这儿安静许多,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寒渊见她无动于衷,没了耐性,伸手很自然地扯了扯她的头发,那样子就像青春期别扭的男生,故意恶劣地去揪心仪的女孩的头发,盼她转身回眸,看见自己,或嗔或羞。

“啊……”苏炔吃痛哼哼出声,恼怒瞪着他,眼神却渐渐涣散泛黄。

想起从前的从前。

那时她正叛逆得紧,整天就顾着惹是生非,女孩子家家的一头长发也懒得打理,任它们打着结子披在脑后,每逢上课,坐在后面的他总是坏死了地把桌子故意往前移,紧紧贴住她的椅背,动辄间头发自然而然流入了缝隙中,她却毫无察觉,下课铃一响她就像出栏吃草的牛一样,欢腾跳起来的那一刻,头发理所当然被夹住,拉扯间头皮剧痛无比,拽不出来她就恶狠狠往后面瞪过去,而他偏生低头敛目做出一副很抱歉的样子,慢吞吞地将她的头发一根一根挑出来,动作优雅细致,那般认真的姿态,屡屡看得她面红耳赤。

后来跟他在一起后偶尔想起,才后知后觉那是他故意设下的套,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无所不用其极,骨头里的闷骚劲,那时候就体现的淋漓尽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