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去看看,只是他不好意思让齐大少奶奶给他带路,就想寻个机会问齐远山或者齐贺。
只是他还没找到机会,六子的心就长草了。
唉,看眼前这小子一副春风荡漾,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娶媳妇模样。
严逸叹气了,谁还没年轻过,那种火烧火燎,心跳加速的感觉他也有过。
走吧,咱们回去收拾东西。
啊。要不是大人提醒,六子把这茬儿都给忘了。
他现在有点后怕,他刚才把大人都给忘了,差点儿撒丫子就往回跑。
严逸把六子脸上的情绪都看在眼里,心情瞬间的好了不少。
不管是谁的,总算是有件喜事。
次日的晚上,傅心慈才知道严逸他们回京城了。
可把那个活祖宗送走了。放松下来的齐远山在自家的院子里走了一个来回,满心欢喜的跟儿子说叨:还是家里好啊。
那当然了,哪里都没有家里好,尤其是咱们家。
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爹,您说的太对了。
哈哈哈。
齐远山爽朗的笑声传进了灶屋,白氏小声的和杨妈妈嘀咕,老爷今儿可真高兴。
老爷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今儿回来能不高兴么。
杨妈妈说完了,又偷瞄了一眼少奶奶的肚子,心道:少奶奶要是生下小少爷或者小小姐,老爷会更高兴的。
傅心慈还不知道杨妈妈想的那么多,她见饭菜都熟了,就亲自走到灶屋门口招呼道:爹,齐哥,吃饭了。
哎。
诶。
回到家里,齐远山是看哪都好,家里不仅让他全身心的放松,还让他有奔头。尤其是闻到灶房里传出来的香味儿,他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疲累都消失不见了。
说出来的话,也是分外的好听。
诶,还是咱们家里的饭菜香,就着这香味儿,爹都能吃两大碗。
齐贺也是这个想法,父子俩的笑容都是一样的。
接下来的日子,是幸福而平淡的。
偶尔,刘将军也会亲力亲为的带着人,拐过来鹰嘴崖这边瞧瞧。
每次齐贺都跟做贼似的藏起来,不让他瞧见。
每次他说给媳妇听,都把媳妇乐的直捂肚子。
刘将军是咬牙切齿的,却对他毫无办法。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原因,他不敢抢啊。
齐远山:他就当啥都没有看到。
刘将军:你小子真不够意思。
齐远山:我要对你够意思了,就得对不住儿子。他可不能做让儿子伤心的事,至于别人伤心与否,他也管不着啊。
齐贺:好爹。
傅心慈:加一。
刘将军:他想跟傅大姑娘求一杆长枪。
可他作为一位男性的长辈,根本就没法张口。
刘将军要得抑郁症了。
傅心慈是齐贺望天:这都不管我们的事。….
当鹰嘴崖下又迎来了一个丰收季,麒麟镇的防御工事外却要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蓝天耀早就得到了信息,他也亲自给龙城发了求救的消息。
当特定的烟花,在秋日的晴空里绚烂的绽放,不止龙城的人看见了,鹰嘴崖下的很多人也都看见了。
齐远山留下足够的人手守护好鹰嘴崖,就亲自带队出发了。
郑长民嘴里还吆喝着,很久没跟鞑靼人拼杀了,还怪想念的。
齐远山斜了他一眼,语气里都是对鞑靼人的憎恶,要是真想念,等碰见他们的时候就给我往死里打。
嘿嘿,千户大人您就放心吧,咱们今天定是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话我爱听,大家加速前进。
是。
齐远山的命令下,鹰嘴崖所有的官兵都全速向麒麟镇的方向进发。
别看他们骑着高头大马风驰电策,傅心慈的速度也比他们不知道快了多少。
她催动异能,灵动的身形就像飞花落叶一样的轻盈,掠过一处山岗。
傅心慈刚踩着树枝调整一下方向,就好像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咔嚓,咔嚓,呼哧,呼哧,呜,呜呜。
这几种奇怪的声音虽然小,也隔有一定的距离,但还是被傅心慈细心的捕捉到了。
咔嚓,应该是砍断什么东西的声音。
呼哧,呼哧,是人沉重的呼吸声。
呜呜,好像是有人被堵住嘴了。
傅心慈环望一眼四周,这里可是真正的深山老林。
要不是她有木系异能,累死她也走不到这里。
那么?想到某种可能,傅心慈就跃下树梢,向着声音的来处追了过去。
透过浓密的绿茵,远远的就看见两个身形矮小的男子在前面行走。
看见他们的背影,傅心慈的脑子里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倭寇。
只是倭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心慈微微蹙眉,放缓了速度,更加小心的跟踪过去。
打头的那个男子手里拿着砍刀披荆斩棘,后面的那个男子肩膀上扛着一个麻袋。
麻袋?
看麻袋的形状,和不停的挣扎起伏,里面装的十有八九是一个孩子。
孩子?
谁家的孩子,能让这两个王八不顾深山无路,也要砍出来一条路偷走?
傅心慈忽然瞪大了眼睛,不会是她家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傅心慈再也没有心思跟踪他们了,成人拇指粗的藤蔓直接勒在了两个杂碎的脖子上。
拼命赶路的两个倭寇,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被偷袭。
没有任何意外,两个身形都向旁边倒去。
傅心慈怕他们伤了麻袋里的孩子,又一根藤蔓轻轻的接住了掉落的麻袋,并拖到自己面前。
等她急不可待的打开麻袋,里面果然是浑身是伤的宁儿。
宁儿。傅心慈看见小弟身上的伤痕,心疼的落泪了。
…
宁儿看见姐姐也哭了,傅心慈拿下宁儿嘴里的破布,又把他手上捆着的绳子解开。
宁儿扑到姐姐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
呜,姐。
宁儿吓坏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祖父,爹娘还有姐姐和哥哥。
姐,宁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没事了,没事了。傅心慈眼睛里流着泪,右手却不停的轻拍着宁儿的背。.
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