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煊快步走了过来,看到姜糖有些激动,“小友怎么在这里?”
姜糖挑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她言简意赅道:“治病。”
闻言,胡明煊看了眼里面,恍然大悟,“原来戴家请的神医就是小友啊,那确实能称得上神医。”
认识?
姜糖疑惑地看着他。
胡明煊便解释道:“老戴也是我朋友,之前戴珩就是我负责照顾的,听说他找了个神医,我还以为被骗了呢,看到小友我就放心了。”
哪儿来这么多神医,他原以为是戴云松病急乱投医,相信了什么鬼话,没想到是姜糖,那还真是名副其实,完全能担得起这个称号。
他搓了搓手,腆着脸笑道:“那个,小友啊,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你说。”姜糖没急着答应,让他先说。
胡明煊也没有兜圈子,直接道:“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小友,你给戴珩治病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在旁边看。”
说着,想起了什么,他赶忙说道:“小友放心,我绝不是想偷师,只是我给戴珩治了这么多年,只能维持住他的生命体征,听说小友可以让他醒来,痊愈,所以我就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眼巴巴看着她,既期待又忐忑。
中医博大精深,分支有多,哪怕是专门精通其中一项,也足以在这个社会立足,尤其是那些厉害的中医,一个药方,或许都可能成为传家之宝。
既然是传家之宝,那自然是不外传的。
他提出的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
想着,他也忍不住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却不想,姜糖说:“可以呀。”
他一愣,抬头看着她,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这次你来晚了,我已经做完针灸了,等下次再做的时候我叫你,这样你看怎么样?”
“好好好。”胡明煊狂喜,听到这话更是连连点头,哪里会有一丁点儿的意见,他激动的不行,“那小友下次要来提前跟我说,我一定到!”
他激动无比,甚至要比他当初跟着他师父学医的时候还要激动。
人人都当他医术无双,称他是国手,但他知道,他离他所向往的医之大成还有很长的距离,而他在几年前就有了瓶颈,直到之前跟着姜糖炼制回春丹,才隐隐有所感悟。
所以这次,才腆着老脸过来求她。
他有预感,这一次过后,他或许能度过他的瓶颈期,医术更上一台阶。
想到这里,他更加激动,连忙殷勤地接过姜糖手上的针包,又好奇道:“小友,你没带医药箱来吗?”
他们出诊,一般都会带医药箱来的,毕竟里面能装的东西多,指不定临时需要什么东西,总回去取到底是不方便的。
“太麻烦了,这次也用不上,就没带。”
这样啊。
闻言,胡明煊说:“那小友以后的医药箱交给我就好了,我来帮你拿!”
他?
姜糖扭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反对,“也行,正好我也想找一个人帮我拿医药箱来着。”
就跟宋豫一样,看着就有气场,主要是这样的话,也省得别人总是因为她年纪小怀疑她的医术了,虽然她不介意,但是每次都解释,真的挺烦的。
“不过我可没钱给你付钱啊。”
她很穷的。
胡明煊哑然失笑,“能给小友拎箱子,是我的荣幸,哪里还敢要钱。”
戴楠扫了他一眼,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谄媚的样子。
印象里,他从来都是最高傲的,别人跟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不苟言笑,这会儿却笑得脸上满是褶子,看着姜糖的眼神满是讨好。
倘若不是和他很熟,确定是他的话,她都忍不住怀疑他的芯子里是不是换人了。
不过想想他讨好的人是姜糖,又觉得理所当然,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了。
毕竟他给小叔治了这么多年,也只是保证他有生命体征而已,姜糖却是能治愈的。
高下立见。
姜糖还要回学校,就和他们告别了。
戴楠正想安排人送她回去,就见一辆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不等她说话,姜糖又笑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动作熟稔,态度自然,竟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
“我走啦。”姜糖按下车窗,朝他们摆了摆手说道。
戴楠点了下头,待车子发动后,看到后面的车牌号,又是一怔。
这是……
贺三爷?!
心里太过震惊,她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一旁的胡明煊点头道:“没错,是贺忱,他跟小友关系挺好的。”
他和贺永桥都认识,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他们两个关系好了。
“说起来,他们还是未婚夫妻呢。”
怪有缘的。
“啊?”戴楠又是一愣,“姜糖的未婚妻,就是贺三爷?”
“对啊,我听老贺说的,好像说是小友是苏家的亲生女儿来着。”
具体的内情他不清楚,他平时心思都花在医学上,没时间去关注这些八卦。
反正知道贺忱和姜糖关系好就行了。
然而戴楠是彻底傻眼了,半晌,她一拍脑门,有些哭笑不得。
合着姜糖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难怪当时她说她也有未婚夫的时候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姑娘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时候傻乎乎的。
车上,姜糖也想起了这件事,扭头看向贺忱,手支着下巴问道:“对了忱哥,听说你有个未婚妻?”
贺忱扫了她一眼,轻声“嗯”了声。
还真有啊。
姜糖挑了挑眉,忍不住凑过去问道:“那你未婚妻长什么样子呀,好看吗?聪明吗?”
贺忱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须臾,才说:“好看,不聪明。”
不聪明呀。
姜糖有些遗憾,不过也没在意,“忱哥聪明,找的妻子也不需要太聪明,正好互补,也挺好的。”
闻言,贺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转瞬即逝。
姜糖没发现,继续道:“说起来,还挺巧的,我也有个未婚夫。”
“嗯?是吗?那他怎么样?”
“他啊。”说起未婚夫,姜糖兴致恹恹,“好像说是年龄挺大的,脾气也不好,就是个糟老头子。”
“呲——”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轮胎划过地面,发出一阵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