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姜糖看着渐渐远去的徐炎,忍着笑意问道:“忱哥,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怎么说也是徐炎帮她出的主意啊。
然而,贺忱却面色如常,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给他车了。”
也是。
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姜糖好奇道:“忱哥,他刚才说的那个车多少钱?”
贺忱也不知道他想买的是哪个,只报出了一个大概的区间,即便如此,最低价也让姜糖震惊了。
她有些痛心疾首道:“亏大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自己想办法哄忱哥了。”
“嗯?”贺忱尾音上扬,手上把着方向盘,稳稳换了个道,清冷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我不值得花点钱哄吗?”
又来了!
姜糖神色一凛,立马正襟危坐,严肃道:“当然值得,忱哥你值得最好的,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惹他生气了。
这哄一次成本未免也太高了,她的小心脏扛不住啊!
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的表情就猜出了她在想什么,贺忱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看了眼一旁的玫瑰花,车子开得更稳。
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贺家。
看到他抱着一束花走进来的时候,贺永桥还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笑了起来,冲他们挤了下眼睛,“哎呦,看来我这个老头子是该给你们腾地方了,免得打扰到你们。”
贺忱手上抱着娇艳欲滴的玫瑰,整个人气质阳刚,眉眼冷峻,没有丝毫的娘气,反而让他整个人多了些温度,也更有人气儿了。
“您要是真这么想的话,我们也不介意换个地方住。”贺忱找了个花瓶,小心翼翼地把花放了进去。
一个花瓶自然是都放不下的,他连用了好几个,只希望这花能存放的时间久一点。
姜糖晃了下他的手,笑着说道:“爷爷,忱哥再跟您开玩笑呢,我们不住这儿住哪儿啊,我可想每天都见到您呢。”
听到这话,贺永桥哈哈笑了起来,虎着脸佯装生气道:“我就知道,还是糖糖乖,臭小子真不会说话,看着就来气。”
说完,他又忍不住先自己笑了起来,拍了拍一旁的沙发,“糖糖过来,跟爷爷说说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阿忱想起送你花了?”
姜糖摇头,“不是忱哥送我的,是我送忱哥的。”
说着,她把她惹他生气的事说了一遍。
贺永桥听了,有些迷糊,怀疑地看了眼小孙子。
他怎么觉得他是故意在给糖糖下套呢?
他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
退一万步,就算是,那也不会针对糖糖啊。
怎么越看越像是故意这么干的,就是为了让糖糖多哄哄他。
不得不说,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贺永桥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贺忱的真实心思。
顿时看着小孙子的眼神就有些鄙夷了,哼,诡计多端的男人。
他扭头,看着一脸自责的姜糖,不由得有些心疼,这傻孩子,太单纯了,怎么能玩得过贺忱那个老狐狸啊。
想着,他不由得提醒道:“糖糖,男人不能惯着,做男人的该大方点儿,这动不动就生气还能行?你得骂他,让他知道该怎么做人,大男人的冷战想什么话,下次他再一句话不说让你自己猜,别搭理他,毛病。”
越说火气越大,他忍不住白了眼贺忱。
语气警告道:“以后不许这么对糖糖了,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如果是真生气的话,把事情摊开,不许搞冷战,就你那心思藏得跟无底洞似的那么深,谁能猜得到。”
“要是假生气的话就更不许了,假的次数多了就成真的了,这也就是糖糖喜欢你才愿意哄着你,但你也别恃宠而骄,故意折腾她,听懂了没有?”
他这话也是真心实意的。
他就怕小孙子性子冷,之前又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到时候真把姜糖惹毛了不要他了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姜糖本来想说没那么严重的,却见贺忱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而贺忱则是认真地点了下头,“爷爷,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见他态度还算端正,贺永桥神色一松,跟着笑了起来,“我刚才的话也不是开玩笑的,老宅离得远,你们年轻人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住你那里。”
贺忱自己也有房子的,而且还不止一处,住在这里只是一开始贺永桥老念叨着想念姜糖,后来住习惯了,他也就懒得搬了。
说完,贺永桥又看向姜糖,笑眯眯道:“糖糖也快开学了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姜糖点头,“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都在一个地方,要是落下什么回家也方便。”
回家两个字极大地取悦了贺永桥,他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没错没错,回家取就行,有什么缺的尽管跟阿忱说,让他给你买,不用给他省钱,他那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姜糖眨了下眼,笑而不语。
其实,她还是挺费钱的。
想着,她摸了下手腕的位置。
虽然现在功德值已经很高了,但要是想买房子的话,肯定还是一笔拿不出来的。
暴富之路还是很漫长的啊。
聊了一会儿,姜糖便看了眼时间,说要去医院了。
她要去陪着穆云平。
说起这个,贺永桥摆了摆手,“刚才你三师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今晚他在那里守夜,你们轮换着来,两个人都去了也没必要。”
姜糖想了想,点头,“那行,我一会儿给三师父回个电话,明天换我去。”
“好。”
打完电话后,陪着贺永桥看了会儿电视,姜糖就上楼了。
第二天的时候,她去了医院,和宁文海换班。
穆云平自从心情好了之后,身体看着也好了很多,但姜糖依旧放心不下。
好在调理一段时间后,他的脉搏也总算是好些了,这才放心了点儿。
这一天,穆云平也提起了姜糖开学的事,问道:“糖糖你学的什么专业?”
姜糖摇头,“大师父说,每个系都在抢我,最后干脆就不给我定哪个专业了,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那不就是全系?
穆云平有些诧异,随即脸上就浮现出骄傲来。
他的徒弟,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