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人家毕竟是外邦使者,所谓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昨日大婚的礼单中,便有宛国公主的名字,这样做,会不会有失礼仪了些。”
巫馨儿盘了个妇人髻,已经将自己带入了镇南王府女主人的身份,而想要掌握后宅里的话语权,就先得将财政大权抓在手里,于是她到洛甄那拿来了王府的账本,又从春兰那,得知了王府的田地和生意。而昨日的宾客礼单,自然也是被她所熟知。
在短短的时间,她便记住了礼单上所有人的名字。
而作为王府的女主人,巫馨儿也是实实在在的站在陈墨的角度,去想问题,为他考虑。
宛国虽小,但民众也有百万之多,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馨儿,你有所不知,大宋衰弱后,昔日巴结的小弟也是纷纷离去,划清界限,甚至有得直接蚕食大宋领土。宛国虽未与大宋划清界限,但也是有数年未上贡了,且他让我去见公主的态度,明显是想要平起平坐。
都求人了,还把架子摆这么高,本王自然得好好磨一磨他们的性子。”陈墨为巫馨儿讲述着他的用意。
陈墨躺在摇椅上,大手抚摸在坐在一旁的巫馨儿的玉背,她穿着一身墨黑长裙,尽显大气与稳重。
这就是大家族子女才有的气质,尽管赵姜宁的身份地位比巫馨儿要高,但为人处事,还是远远不如。
“是妾身欠考虑了。”巫馨儿有些脸红。
“无碍。”陈墨瞥了眼给自己锤腿的涟漪,假装无意的问道:“涟漪,你说的大补汤,真的管用?”
涟漪抬头说道:“此乃壮阳补肾的秘方,采用了百年人参、十年牡蛎精,还有枸杞...”
说完,涟漪眸光一闪,轻声道:“要不妾身去给老爷熬一碗。”
“不用,我用不上这个。”陈墨请咳了咳,道:“我就随便问问。”
涟漪没有再说,而是脸色微红的退了下去,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涟漪便提着一个食盒,换换的走了过来。
“老爷,饿了吧,妾身给你炖了碗肉汤,趁热喝。”涟漪小心翼翼的端到陈墨的身边。
陈墨用汤勺翻了翻,这哪是什么肉汤呀,全都是大补的药材和食物,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说:“有心了。”
...
喝完“肉汤”后,陈墨去了一趟军械司。
军械器里,收缴了许多宝具、重甲、兵刃...
现在的禁军,只有三十万不到,其中只有三万左右的禁军身着重甲,而宝具,更是只有他的火麒麟军才有。
但在兵力暂且不充足的情况下,陈墨打算武装出一支精兵来。
这支精兵的人数,定为五万,充入火麒麟军。
全员身穿宝具,不仅战甲是要宝具,连兵刃,也得要用宝具。
陈墨同高正来到军械库里,里面的攻城车、战甲、兵器之类的器械堆积如山,数个高炉里面浓烟滚滚,打铁敲击声几乎压过了人声的喧哗。
这些器械,有不少是破损了的,还有宝具,只能回炉重造,一些完后,全都是拾捡出来,分发给下面的军队。
黄阶和玄阶的宝具,在有材料的情况下,倒好造,但玄阶之上,只要炼器大师才能制造的出来,因此导致稀少,流通下。
这些回炉重造的,就是在为陈墨打造这两个等级的宝具。
“器械库里的这些材料,能够武装出五万精兵吗?”陈墨问军械库的负责人。
负责人姓行,在陈墨离开的那一刻,就谄媚的跟在身后,点头哈腰着,听到陈墨的话,当即回道:“启禀镇南王,若是铸造重甲的话,武装五万,远远足够了,但全员宝具的人,材料就少了。”
“能够打造出多少来?”陈墨问。
“若是打造玄阶初级的话,两万副左右,但打造黄阶高级的话,不下于四万。”行姓负责人咬了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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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两万...”陈墨微微皱眉,围着高炉转了数圈后,说道:“这样吧,打造出一万副玄阶初级宝具来,剩下的,全打造成黄阶高级的。”
“诺。”
...
出了军械库,陈墨对高正说道:“待会我会进宫一趟,你先去拟一则募兵的告示,然后印刷个几百张,等旨意下来了,全都发放出去。”陈墨道。
高正点头的同时,略显激动的说道:“大人,这次打谁?”
“打你。”陈墨翻了个白眼。
高正吓了一跳,旋即见陈墨是开玩笑时,不由憨憨的笑了笑。
“短时间是打不起来,将士们也都累了,现在募兵是练兵,有备无患。”陈墨道。
“哦。”高正点着头,虽然他还有些没懂。
...
一晃三天过去。
这三天,宛国的使者都没有再找他。
陈墨原本寻思着已经晾够了,他再找来,就好好的跟他商量。
结果他不来了。
“这是要跟我耗吗?”陈墨笑了笑,反正这事他也不急。
不找也好,他收拾收拾,为下江南做准备。
他先将焚天炉给炼化了,虽然是破损的,但好歹也是法器,威能远远在天阶宝具之上。
结果就在这时,他来了。
还是带着宛国公主一起来的。
...
客厅内,惠贤公主双手绞在一起,脸上十分焦急,看得出心事重重。
宛国韩氏,一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忘不了出发前,病重的父皇握着自己的手,哭得肝肠寸断,不断的叮嘱。
皇室式微,长年被宁氏欺凌,如今朝堂人心涌动,在过不久,就要改朝换代了。
想着李玉文跟她所说的话,惠贤公主思考了几天,还是踏入了镇南王府。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妙龄少妇走了过来,开口道:
“公主随我来,老爷他在书房。”
贤惠公主点了点头,跟了上去,李玉文要跟在后头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春兰道:“我家老爷只见公主一人。”
“李大人,你在这等本宫,本宫去去就回,不用担心。”惠贤公主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不过从她袖袍下攥紧的手指来看,心里还是很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