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肉?”
宴会厅里顿时沸腾起来,所有人还是第一次听说鬼肉这东西。
有人问:“这是鬼身上的肉,不可能吧,世上哪里有鬼?”
“鬼肉是在我们家乡是一种比喻,它是一种被污染被诅咒过的肉。
你看肉上的那些血丝,还在一条一条地,就跟掀开了天灵盖的大脑表面一样。”
李东道:“说实话,这东西我只听师傅说过,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新娘这边的亲戚怒骂起来,说李东妖言惑众,现在可是文明法制的社会,他张口闭口就是鬼啊,诅咒啥的。
简直是朝王家身上泼脏水。
李东没多解释:“既然你们觉得我在空口白牙地瞎胡说,那我就给你们想要看的证据。”
说完他就提起一根黄金骨,丢入了桌子上被酒精炉烧着的汤锅里。
说也怪,这根黄金股一碰到热汤就全变成了血沫子,奇臭难闻,连汤锅里的好肉也全都搅和臭了。
呛的附近的人,捂起鼻子也掩不住冲天臭味,冲入嗅觉。
整个宴会厅都充满了那股无法形容的恶臭,被融化的黄金骨,在血水中咕噜咕噜地加热着。
臭气被风一吹,更是像尸臭般,远远飘了出去。
“你看,鬼肉就是这样。一身无骨,遇热水就化,发出尸臭味。
这就是证据,你们王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酒店方面绝对不可能用鬼肉来砸自己的招牌,不是你们王家搞的鬼,还能有谁。”
李东道。
“我呸。”
王家人被诬赖,愤慨地骂了回去。
两家人死活不让步,脸黑嘴黑地骂成了一团。
最终不知道是哪个年轻小伙子开始抄起家伙,用酒瓶子朝对方砸了过去。
这下就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
两个家庭的亲属本来就对对方有怨气,立马火拼起来。
小夫妻俩整个都懵了,瘫坐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该帮谁。
整个宴会厅一时间混乱无比,桌子上的食材全都变成了凶器,四处横飞。
中路旦姬也被吓坏了,她本来在主桌上高高兴兴地准备吃好吃的,没想到好吃的没捞上,却看到了这辈子都没看过的一幕。
喜事变成了战争,她东躲西藏地在主桌附近挪动,躲着四处飞来的食物。
突然,中路旦姬惊恐地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那盘黄金尾。
这盘菜,竟然动了。
先是很缓慢的蠕动。
接着,底下的一根黄金尾被什么东西给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张仿若婴儿的脸。
这张婴儿脸天真无邪。
似乎察觉到了中路旦姬的视线,那婴儿抬起头,冲着她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中路旦姬被吓了一大跳。
说时迟那时快,那婴儿一边露出邪恶的笑,一边用肥嘟嘟的中指比划在自己的小嘴上。
示意中路旦姬不要尖叫。
接着,那小小的畸形婴儿,从盘子里跳了起来。
中路旦姬这才发现,整盘黄金尾都是这婴儿的躯体。
它就像一个流体生物,将被炸过烤过的身躯拉过来,木偶娃娃般装好。
这婴儿除了脑袋正常,其余都是畸形的。
它拖拽着身躯在桌子上爬了一段后,紧接着,猛地朝中路旦姬扑了过来。
中路旦姬下意识地躲到了桌子下边,躲开了诡异婴儿的攻击。
当她缓过神来时,仍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所以中路旦姬又偷偷地将头探出桌面,看向餐桌的正中央。
不见了!
黄金尾那整盘菜,都空空荡荡的。
上边的食物,真的不见了。
眼见整场婚礼都变成了一场闹剧,婚礼不欢而散。
咬了一大口所谓鬼肉的新郎母亲,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据说是被送去了医院急救。
婚没结成,夫妻俩因为两个家族的矛盾,当天就分了手。
回家后的中路旦姬越想越奇怪,她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肉。
也不清楚自己在餐桌上看的那张婴儿脸究竟是啥。
所以她一大晚上的都闹心的很。
睡不着的她,当天晚上就在当地论坛上写帖子当树洞。
看完她帖子的刘厚,沉默了片刻后,立刻就开始着手联系她。
然而无论是私信她,还是通过实名认证的注册手机号联系她,最终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复。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刘厚的心中。
第二天。
刘厚通过骁魔司的渠道,得到了那位网名叫做中路旦姬的女孩的家庭住址。
本来想立刻赶往那个女孩的家的。
但是还没有出门,就接到了骁魔司的消息。
那消息很怪异,发给刘厚短信的是春城分部的负责人。
整条短信只有九个字。
‘王航,有危险!
莫来。
疏散……’
短信没写完,就急匆匆地发了出来。
刘厚看完后,顿时,感到一股恶寒。
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地裹挟了他。
既然分部负责人提到了王航有危险,那就意味着,对骁魔司春城分部的攻击,是针对王航的。
而要说对王航感兴趣的东西。
恐怕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对王航施法诅咒的人。
第二种,便是王航诞生下来的那个婴儿了。
刘厚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极大。
若真的是那鬼婴袭击了骁魔司春城分部,那绝对不能让太乙门的人去。
否则,一定会死伤无数。
现在那诡异鬼婴的蛊惑攻击,只有他一个人破地了。
刘厚一咬牙,孤身一人,朝骁魔司春城分部赶去。
——
——
我叫陈英,包耳陈,英雄的英。
是骁魔司春城分布,一名普普通通的道士。
一等橙火真人的实力,在分部中,不算低了。
我是个孤儿。
七岁的时候,由于父母离异,没有人愿意带走我。
于是我就被丢弃在了大街上。
此后,辗转于各大孤儿院中。
但是孤儿院中也有社会。
饱受排挤的我,在九岁的时候,再也受不了孤儿院中的欺凌,就偷偷从孤儿院翻窗户逃了出去。
从此混迹于大街上。
在大街上混的日子很不好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类似我这种孤儿,大街上还有很多。
我被一个十六岁的,叫张哥的孩子王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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