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才刚刚想过xanxus和周防尊相遇的场景……此刻突然见到真人,花春顿时有点……微妙起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怎么说呢……
xanxus和周防尊,明明是两个世界里毫不相关的两个人,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另一个世界,有这么一个存在,但是花春却在他们不知情的时候,将他们放在了一起相互比较,总感觉这样子,两个明明毫不相关的人,好像在彼此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产生了联系。
总之花春就是觉得很是奇妙。
只是,如果说她和瓦里安众人是不熟的程度的话,那么她和xanxus,就是不熟中的不熟了。
她从没有和他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因此,虽然他凶名远播,花春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的仔细打量他,才发现他虽然气势惊人,显得十分可怕,但因为在冰中被封了好几年,仔细看去,其实眉目之间,依然有些稚气未脱。
“可是,xanxus大人,”切尔贝罗们试图说服他放弃,但她们的理由明明很充分,语气听起来却完全站不住脚,“今晚是岚之指环战……”
“跟指环没有关系,”但xanxus很是强硬的打断了她们的话,冷漠的说道,“只不过,是这个杂碎的手痒了罢了。”
“是啊。”突然,彭格列这边的后方,也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就当是正式开战前的表演,也不错啊。”
那声音带着点讥诮的说道:“说起来,对方那边是雨之指环的持有者,这边却是个无关人员,不管怎么看,都是瓦里安那边比较吃亏。”
一种特殊的感应让花春转头望了过去——一名穿着黑色西装,身材修长高大的男人,便优雅的从走廊尽头的阴影中,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他带着黑色的帽子,只露出邪气的上挑着的嘴唇,和耳边卷曲的鬓角。
在泽田纲吉仍然迟疑着的时候,花春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里包恩!”
泽田纲吉顿时忍不住惊讶的叫了起来,“咦咦咦咦咦!!?!?”
而在一众惊讶的面孔中,瓦里安阵营里的毒蛇玛蒙显得最为震惊和不可置信,“……怎么会!这……这怎么可能!?”
在再三确认了这绝不是幻觉后,他震惊的似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里包恩!”花春却管不了其他人的反应了,她连忙站了起来跑了过去,不安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急切的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万宝槌……你没有拿去做坏事吧?”
“坏事?”这样简单粗暴的词汇让里包恩假笑着弯了起嘴角,俯下了身凑近了她的耳边,“托这把锤子的福,我可是被你的朋友追杀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甩掉呢——被那个叫做犬姬的……妖怪。”
花春微微一怔,“诶?”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个什么东西在怀里,那力道把她往后推了一个踉跄,花春低头才看清怀中的正是她之前遗落的万宝槌。
成人模样的里包恩,威慑力显然要比婴儿模样的高出太多,欺软怕硬的切尔贝罗们好像都被他震慑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走到了彭格列众人的最前方,望着对面一脸冰冷,此时眉头紧蹙的望着他的xanxus,压了压帽檐,用一种仿佛将所有人都玩弄于掌上的语气不紧不慢的说道:“所以说,瓦里安真的确定,要以个人的名义挑战特殊观战嘉宾吗?”
斯库瓦罗虽然嗓门很大,行为看起来粗枝大叶,但不代表他就是个只会嘶吼不想事的白痴,相反,作为瓦里安的“妈妈”,他的心思极其细腻,比起和花春再战一次,现阶段当然还是彭格列指环不容有失,更加重要,眼见瓦里安方面不再坚持,切尔贝罗们总算松了口气,“那么……当秒针到达12点后,如果狱寺隼人再不出现,就视为自动放弃比赛。”
花春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立刻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那根一停一顿,一停一顿的秒针起来——虽然这看起来有点傻,但是她发现泽田纲吉几乎也是下意识的紧紧盯着那根秒针。
里包恩却似乎并不担心的走到了一边,双手插在口袋里,靠在了墙上,降低起自己的存在感来,似乎是已经出够了风头,要将舞台让出去了。
但不管他如何沉默,毒蛇玛蒙看起来都不打算从他身上移开视线了。
就在最后一刻,时钟突然——对花春来说,应该是它“终于”发生了爆炸,这表示着狱寺隼人如同花春所知道的那样,在最后一刻赶到了。
花春一直悬着无法落下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这种七上八下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捂住胸口低低的抱怨了一句,“狱寺这个大笨蛋!!”
“喂!”但显然狱寺隼人对于她的存在,也颇为气恼。他刚刚十分帅气的出场,又对担心不已的泽田纲吉表达了信心,结果一转眼看见花春的时候,简直恨不得立刻把她丢回家里去。“你怎么来了!?”
或许因为狱寺是当初将无处可去的花春收留了的人,所以他在她的心里地位一直都有些特殊,也因此莫名的,花春很害怕他生气。
就像是她还寄住在他家里一样,害怕他一生气,就要把她赶出去似的,因此花春的气势顿时就弱气了下去,“……因,因为担心你啊……!”
而对于傲娇系来说,直白的话语反而是他们最没有办法应对的了,狱寺的气势一滞,顿时也弱了下去,“……谁要你担心啊!”
他有些气势不足的吼道:“你的身体才更让人担心吧,明明都已经进过好几次医院了——还有,女孩子不要在外面随便待到这么晚!”
另一边以冷酷无情著称的瓦里安顿时有些受不了这种“温情脉脉”的场景了,在战斗前看到这种画面,斯库瓦罗顿时暴躁的吼了起来,“喂!那边那两个,跟笨蛋情侣似的——要谈恋爱就给我滚回家去!”
“谁是笨蛋情侣啊!?”狱寺顿时涨红着脸吼了回去,然后尴尬的对花春丢下一句,“那,我上了。”,就再也不看她一眼的走向了前方。
切尔贝罗们倒是没说什么,直到看到狱寺和贝尔都站了出来,看起来已经准备完毕后,她们便开始细致的讲解起比赛规则来。
听到她们说明更换了一个人,花春才知道雷之指环战的时候,xanxus好像打伤了一个切尔贝罗——其实她们不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看得出来今天的两个切尔贝罗和昨天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然后,就是时限规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岚之守护者的形容词是:他们总是成为攻击的核心,犹如暴风雨般无休止的进攻,让人觉得他们跟暴风有什么关系,所以速度也要很快似的,切尔贝罗们规定战斗开始后的十五分钟之内,如果两方都没有得到全部的岚之指环,就会引爆一个放在涡轮龙卷风装置里的炸弹,完全破坏这一楼层——
在这种爆炸之中,狱寺和贝尔,都会死。
因为这就说明,他们两个人都不符合岚之守护者的要求。
花春觉得这理由简直无理取闹极了……
而在听完规则之后,里包恩靠在一边冷哼了一声,“真差劲啊。”
他抬眼望向了另一边的xanxus,“岚之指环被炸毁了也无所谓,守护者怎样也无所谓,是吧?”
xanxus朝他扬起了下巴,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
听里包恩的语气,似乎xanxus事先就知道了这个规则,而且很可能就是xanxus决定的——
不过花春看动画,里面切尔贝罗对待瓦里安的态度的确比对待泽田纲吉这边要软得多,但却不知道切尔贝罗是不是真的是服从于xanxus的命令的。
她只知道,戒指对于xanxus的用处并不大——他并不是九代目的孩子,因此并不会被戒指所承认,虽然……虽然不知道戒指怎么还能兼职做亲子鉴定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就不要讲科学了吧!
没准是一个人戴上之后,戒指里的前代们的灵魂就相互问问“诶这是你孩子么?”“啊,好像是诶,我有个私生子,没准是他……”然后就承认了身份,但如果回答是“怎么可能!我没私生子!”没人认领,就不承认他能带上戒指吧。
总之对于xanxus来说,如果戒指真的被炸毁了,反而是件好事——因为泽田纲吉得不到的损失比他更大。
但说起来,花春虽然记得大概的情节,但细节处都有些记不清了,比如说,一开始死气之炎好像是彭格列家族独有的,所以xanxus的母亲在发现他的火焰后,才当做某种比亲子鉴定还要确定的证明见到了彭格列九代目。
虽然最后却发展到几乎人人都有的地步了,不过十年后有了白兰这个能力跟外挂一样的人存在,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她也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
一开始有人猜测xanxus可能是二代目的后裔,但如果xanxus是二代的后裔,那他就不可能不被戒指承认啊,而如果不是的话——那么……xanxus就是天生就能够激发火焰的天才了?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纠结是不是彭格列的继承人这种事情啊!!没有彭格列的血脉又怎么样!彭格列初代目也是白手起家啊!
这么有天赋,不觉得简直可以走一条逆天崛起之路吗!?
出身贫民窟又天生觉醒了世界最强的愤怒之炎的设定,这完全是个qd草根奋起模板啊!高富帅只能当做boss,这年头屌丝才能当主角啦!
花春突然觉得,如果xanxus不这么执着于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没准他就是另一部热血漫画的男主角了呢……
这么一想,她觉得xanxus的能力其实完全可以像彭格列初代目一样,自己建立起一个家族了,到时候,才不用争什么彭格列十代目呢,完全可以当个xanaus初代目啊!
而且有x就注定是十代目这种话,在花春穿越前,都差不多被“明明有两个x明明是二十代目啦”这种话吐槽烂了。
在十年后,xanxus好像还一直在意着混血这种事情……所以你到底对血脉是有多怨念啦!彭格列初代目的父母也不见得有多么高贵啊!
但戒指被毁无所谓,自己的守护者被炸死也无所谓么……
听到里包恩这么说,花春忍不住去观察他的神情,在她的印象里,总是很难把瓦里安当做坏人——只是xanxus虽然有些喜怒无常,但当他想不露声色时,花春什么也看不出来……反而被他察觉到了,然后被瞪了一眼。
呜哇……有,有点可怕。
花春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随着比赛的两人走到了战斗区域,其余留在观看区域的人们立刻被红外线所拦隔住了,似乎是为了防止出现雷之指环战时,被人强行突破的情况。
泽田纲吉他们就只能通过面前的监视器,来观看战况。
随着战斗的开始,花春立刻下意识的就紧张的拽住了身边泽田纲吉的衣袖。
隔着电脑屏幕看动画,和现场看监视器的紧张感,差的简直不是一点半点啊!!!!
战斗区域和观战区域就在同一个楼层,花春能够清清楚楚的听见那狂风呼啸和因为爆炸而墙壁崩裂的声音,能够看见那飞扬的尘土,和被打飞出来的桌椅。
这让她忍不住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泽田纲吉都忍不住担忧的询问她,“你还好吗?神威桑?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在他们眼中,她病弱的形象在进过几次医院后,似乎完全无法洗掉了。
但花春完全没有听见,她死死的盯着监视屏幕,唯恐一个错眼,狱寺就被打倒了。
观战全程花春都忍不住紧紧的拽着泽田纲吉的袖子,随着时间越后,她就拽的越紧,直到最后,因为流血而愤怒病娇化的王子和狱寺一起进入了只有一个出口的图书室,她记得——这应该就是最后的决定之战了。
在狱寺一脸血的将王子炸晕在地的时候,切尔贝罗却提出了打倒并不算胜利,需要将两枚戒指合二为一才行——晴之指环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说啊!!不要在比赛中途随意乱加规则啦!!
但当狱寺虽然一脸疲倦的感到麻烦,但依然蹲了下去,朝着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意识的王子伸出手去的时候,花春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狱寺!小心他还能动!”
可是她话音刚落,王子就突然发难,一把拽住了狱寺脖颈上的项链,将他猝不及防的压倒在地,两个原本干净清爽的少年此刻都是一身狼狈,满脸血污和尘土,因为失血过多体力流失,导致只能在地上相互翻滚,却完全没有办法决定性的压制住对方。
……那画面太美花春根本不敢看!!!
但这时,时间已经不多,很快,切尔贝罗就在广播中通告,她们做出了“十五分钟已到,根据约定,我们将引爆炸弹”的决定。
观战区将不会爆炸,却会眼睁睁的看着爆炸,一步一步的逼近狱寺和贝尔所在的图书室——
一分钟。
五十秒。
四十五秒。
花春觉得自己的头脑里已经一片空白,她听见里包恩在问泽田纲吉要做出什么选择,她听见有人在说——已经没有办法了,狱寺的对手已经疯了,只能把戒指交出去赶紧回来了。
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要他快点回来,她却听见狱寺回答说——“这种小事——怎么能够空手回去!为了十代目——”
为了十代目——
虽然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乖乖的回来,可是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花春却第一次感觉到非常愤怒。
“不要闹了!”看着狱寺毫不珍惜自己生命的模样,泽田纲吉终于也吼了出来,“不要忘了你到底是为什么什么而战斗啊!大家还要一起打雪仗,看烟花,所以才战斗,所以才变强的啊!大家还要一起欢笑,你死了还有什么意义!!”
他话音刚落,就突然感觉到身边的花春松开了一直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正被泽田纲吉说的怔在原地的狱寺,突然听到了十代目最后从广播里传出一声惊叫:“啊,神威桑——!”
神威?!狱寺猛地回过了神来。
神威,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