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烟气得心里直发苦。
当初她跟罗通离婚,可以说是走投无路,还带着李灵。
原本想让父母帮着带孩子的,但是母亲却拒绝了,说李顺要结婚了,马上也要生孩子了,到时候忙不过来,让李含烟自己带。
没办法,李含烟只能自己带孩子,一边创业。
好在,她熬过来了。
之后,李含烟公司越来越大,但是父母的索求也越来越多。
对此,李含烟给钱的给钱,给资源的给资源,就想着李顺哪天能做起来,也不用麻烦自己去照顾他了。
可她还是想简单了,李顺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甚至李含烟在面对着罗通威胁的时候,自己娘家人却无动于衷,每次拿钱时都把胸脯拍得直响的弟弟李顺,说姐对他这么好,以后有什么事情找他都行,面对着罗通这样的社会人却害怕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不是陈阳后来帮她解决了这件事情,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哭呢。
现在倒好,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李含烟心里的委屈都没有办法哭诉了。
“行了!”李铭此时开口了,“都坐下,一家人吃个饭,又是灵灵的生日,不要闹成这样难看。”
“爸,可是你看她那样子!”李顺咬着牙说。
“含烟啊!”李铭看向了李含烟,开口说,“我知道李顺之前确实是花了你不少钱,这个我都知道,但他毕竟是你弟弟,总不能一直都这么干坐着吧,还得弄个事业起来才行。之前的生意呢,我是没有过手的,没有把关,所以做成那个样子,这一次的生意,我是亲自帮着看的,我已经鉴定过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你就伸个手帮个忙吧。”
“对对对,这次我们绝对不会乱来的,是有爸在旁边镇场子的!”温如也赶紧说。
父亲开口,李含烟不好怎么说,便开口询问说,“具体是什么生意?”
“古玩!”李顺还有些生气,但为了要钱,也没有办法,只能开口说,“这次找的合伙人,爸也认识,人很靠谱,做这一行已经很多年了,就是没有什么大资金进入,导致没做大,现在我们合开,一定能做好的。”
“古玩?”李含烟秀眉一挑,马上便说,“这个不行,这个需要的专业知识太强了,你懂古玩?”
“人家懂啊!”李顺一听李含烟又否认了自己,又有些生气了,“我们是合伙,他懂就行了。再说了,爸不也是稍懂一些?”
李含烟不客气地说,“这可不是稍懂就可以涉足的行业,你里面的水非常深,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夫,你都不敢进入这行,我看算了吧。”
“爸,你看看她!”李顺气得又要拍桌子了。
“你买给灵灵的礼物呢?”此时,李铭问李顺说。
李顺这才想起来,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件,“看我,把这事给忙忘了。喏,灵灵,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价值十三万呢,就是跟我们要合作的这个人那里买来的,不过友情价,毕竟咱们要合作嘛,所以只收了我八万块钱,这是个砚台,以前的古砚台,很值钱的,有空你就用来学学书法,挺好的。”
“谢谢舅舅!”李灵道谢。
李含烟也不懂古玩啊,看了一眼便说,“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东西给李灵,这不是浪费钱吗?”
“含烟啊,这也是李顺的一点心意啊!”李铭开口说,“跟他合作的那个人,就是我们小区里的,我认识他已经有些年头了,确实是做这一行生意的,你看,人家挺大气的一个人。”
李含烟也被他们说得有些犹豫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
“要多少钱?”最后,李含烟开口问。
“姐,这次可是大生意啊,不是以前那些能比的!”李顺大为高兴,“最起码三千万!”
三千万!
李含烟一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这古玩原本就是很费钱的生意啊,我还是特意压了一下,要不然可能得好几千万上亿才行呢。”李顺继续说,“但是咱们的利润也大啊,你想想啊,一个卖出去上百万的东西,可能也就是几千上万块钱淘回来的,这利润多大啊!”
陈阳听乐了,捡漏确实是有,但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啊,便是浸淫在这一行业很多年的人,都不敢说自己次次都能捡漏吧。
你这家伙不但是人品不行,脑子都不行啊。
他忍不住就扫了一眼那个砚台,这一看,看的目瞪口呆。
这哪里是什么砚台啊,就是一方假砚啊,里面竟然是用水泥灌注的。
陈阳直乐。
“三千万,这个太多了!”李含烟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开口说,“不可能。”
“这怎么多呢,我以后赚了钱会还给你的,又不是让你给我,是借给我。”李顺又急眼了。
“那不行,钱多,而且这一行水太深,我劝你也不要踏进去。”李含烟说。
“李含烟,有你这么耍人的吗?”李顺大怒,竟然从李灵手里把砚台抢了过去,“你不给我钱,我把砚台收回去。”
李灵吓了一跳。
陈阳目瞪口呆,真正见识到了不要脸是什么样子的。
李含烟气得不轻,这什么弟弟啊。
“不给就不给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假货。”陈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安慰李灵说。
“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花了八万块钱买的砚台,你以为是你那什么小破玉佛啊!”李顺指着陈阳破口大骂,“一个乡巴佬,你懂个屁的古玩!”
“就是,我们的家事轮得到你说话吗?”温如也阴阳怪气地说。
陈阳一笑,“我是不大懂古玩啊,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你要真的懂,这假玩意就不会买回来了,还八万,这玩意就是八块钱我都不要。”
“不懂就给我闭嘴,你见过砚台吗?乡巴佬!”李顺怒气冲冲。
陈阳从他的手中拿过砚台,猛然间往地上一摔。
嘭!
砚台很快就发出了声音,跟着一分为二。
“好啊,你敢摔我砚台,你得赔我钱,狗东西!”李顺气得跳脚,看着就要动手。
但陈阳却蹲下把砚台拿了起来,把断口处给他们看了一眼,“你跟我说这个叫砚台?这里面分明就是水泥啊,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