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涯察觉到寒霜的眼神,看了眼这世主人身边的丫鬟,忙敛了眼神,欣喜的对锦瑟烟说道:“还是主人好!”
说罢,他同样挑畔的看向东语,见东语此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主人,不敢再吭声,心里也是得意非常。
然后,他就哼着小曲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他与东语不同,他们这些人跟在主人身边多年,心知主人对他们没有其他心思,只是当个下属,而他们也早认清这个事实,早已收了不该有的心思,对主人只有忠心,因此,过得潇洒自在,更不是会纠结于一些有的没的,主人让他们干啥就干啥。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像东语这般担心,也不会如他这般患得患失。
看着他的背影,东语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收回目光专心伺候起来,如今,他才刚回到郡主身边,可万不能再让郡主不悦,不能再让郡主将他给赶走。
寒霜看他一眼,心中替他高兴,不管如何,她还是习惯与东语一起伺候郡主。
不知因何原因,原来已经飞离尚书府,却又莫名返回来的傅倾,他站在屋顶上,刚刚院子中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看着那些同为男子的人撒娇争宠,哪怕他心理一向强大,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怪异之感。
他看着锦瑟烟,淡淡微笑,脸上神色不明,这未婚妻,还真是有本事的很。
而且,看她那左哄那个,右哄这个的架势也是熟练得很,想来对于今日这种情况,她已经有了应对的经验。
他坐在屋顶上,一手撑着头,眼中却是有些极浅极浅的笑,然后飞身跃下屋顶,在屋内一众人惊讶的眼神中走向锦瑟烟:“你到是,很懂享受!”
寒霜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帝师会在这里,她看了看东语,此刻有些着急,看见这一幕,帝师大人会不会暴怒?
应该不会吧,毕竟,也没什么……
她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连忙跪下行礼:“见过帝师!”
见状,房间伺候的另一个少女,听到寒霜的称呼,也略为惊讶,然后微微行了一礼。
只有东语,不为所动,只看锦瑟烟,在他心里,他从来都只是郡主一人的手下。
“怎么,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了,见到帝师不会行礼?”锦瑟烟淡漠的话传进东语耳中,哪怕她语气平静,可东语还是听出来了,郡主不悦了想到这男人的身份,而自己这样,怕是付给郡主惹麻,于是,他咬了咬牙,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跪下行礼:“见过帝师!”
锦瑟烟未曾理会他,而是看向傅倾,语气轻松:“帝师大人怎么来我这小院了!傅倾出现在这,的确令她惊讶,也令她惊喜傅倾看了东语,心中有些同情。
然后,仓看向自己的未婚妻,这人,刚刚还和人那样温柔,转眼间又能如此无情,看来这心也是硬的。
而这男子,喜欢上她,怕是可怜了!
他轻笑了一声,示意其他人起来,然后盯着锦瑟烟:“听二皇子说,你对本普师情深入骨?”
锦瑟烟挑眉,自己何时与二皇子说过这样的话?
她继续听着傅倾说道:“昨日,二皇子来本帝师府中,苦苦哀求!”
苦苦哀求?
她面色有异,看着傅倾:“比如呢?”
说完这句话,她又转向东语几人:“你们下去吧!”
此刻,与傅倾在,她不想身边再有其他人。
几人听到命令,都退了下去,而东语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也是不发一言,直接退下去了,眼神黯淡,郡主,对这人,情根深重么?
出了房间待走出好远,他嘴里一丝鲜血溢了出来,然后又被他给快速抹去。
寒霜并未发现,她回了自己房间,到是另一个少女看了他一眼,轻笑的语气中一丝取笑:“想要在主子身边留得久,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别有,不然你只会自己找罪受!”
主子,她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肖想的,这一点,她早就认清,她们这他们这些人,忠诚着主子,也曾同样迷恋过主子,但如今早已只把主子当主子,不该有的心思绝不会。
虽说,他们如今同样迷恋,但和之前又是不一样的,因为,在他们看来,主子是个多情又无情的人,他们只需当个下属留在她身边就好。
至于这个东语,他现在,显然还没想明白,还抱着不该有的想法呢。
留下这句劝告,少女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而东语,神色不明,明明他站在阳光下,却只觉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也不知,他到底将刚刚那话给听进去没有。
房间内,只剩下歈顷和锦瑟烟二人,此刻傅倾已经自顾坐下:“二皇子说年到你这表妹对我情根深重,却又爱而不得,他这当表哥白爱妹心切,才会带着重礼前来请本帝师,来见你王面!”
说这话时,傅倾表情有些异异,皇帝子女重多,二皇子亲妹寻常无数,怎么不见他有多疼,反而对锦瑟烟这个表妹如此惯着,甚至不惜放下皇子脸面请求自己。
锦瑟烟额头跳了跳,哪怕她知道这是二皇子为了之前应下她之事,所说的夸绵之词,可听着那些形容,她还是有些难以下咽,她这么一个风流之人,什么时候变得那样深情,而自己还不知道。
她轻咳两声:“所以,你答应他了?”
看着不像啊,这傅倾怎么也不像是会怕二皇子的人,不断真会答应他的请求。
傅倾声音温和:“毕竟,二皇子可是带着重金前来,本帝师没有拒经绝的理由!”
他拿过茶杯,喝茶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对面墙上画着一张画像,画像上的人如此熟悉,与他有九分十似。
他动作一顿,看向锦瑟烟,眼神低敛,眼中说不出是笑意还是其他。
闺房中暗藏他的画像,到底是真对他情根深重,还是将他当成了猎物?
他放下手中杯子,真心夸奖:“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