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师看着夏小洛和何诗韵坐在一处,女的唇红齿白,青春的气息四溢开来;男的帅气洒脱,明媚健康,简直就是一堆金童玉女,给人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杜老师笑眯眯地拍了一下夏小洛的脑袋道:“以后结婚了,记得给我请柬。”引得周围的同学们一阵低声的善意的笑声。
听了这句话,何诗韵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要是以前她听到这句话,肯定会有一种很害羞的感觉,今天,她的羞意只有一点点,更多的是一种幸福的感觉。没错,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自己很快就是大学生了。那时候,和他光明正大的站在一处,多幸福。
杜老师在教室内转了一圈就走了,同学们也早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在学校的各处,操场边的小树林里,英语角旁的荷花池边,都是对着答案,拿着大学招生报名表选择专业的学生,教室里的学生反倒少了。
何诗韵捅了一下夏小洛的胳膊,问道:“你报考哪里啊?”
“嗯。你呢?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夏小洛笑眯眯地道。
“唉,你可要想清楚啊,这次你的成绩没有我的好,我选的学校,你可未必适合。”何诗韵微笑着道,笑颜如花,清丽不可方物。
“你的意思就是你选的学校我考不上嘛,何必说得那么委婉?”夏小洛抗议道。和何诗韵有事没事的斗嘴真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啊,只有在她这里,自己的心才是宁静的。
“嘻嘻,不服气呢你,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哦。说嘛,说嘛,说出你想报考的学校来,一定要稳妥。”何诗韵循循善诱地道。
“我想读中州大学吧。”夏小洛撇了撇嘴巴道。说实话,现在国内的院校,他真没怎么放在眼里,现在的国内大学,尤其是到了98年教育产业化改革以后,批量生产大学生,批量生产学术论文,哪里有什么学术水平可言?
本质上来说,清华北大不比其他平普通大学的水平高多少。如果是香港院校在国内招生,夏小洛倒是想去香港中文大学或者香港科技大学读大学。
不过,夏小洛对学术没有多高的追求不是人人都是杨景初那呆逼,视学术研究如生命一般。
夏小洛读大学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想经过必然经过的人生历程,在华夏读大学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的,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多爽。
前世夏小洛读的学校就是中州大学旁边的民办大学东方大学,那里可留下了自己很多美好的回忆呢。夏小洛很想唤起往昔的回忆,那些狗日的青春。
“中州大学?”何诗韵疑惑地问道。
夏小洛点了点头,何诗韵紧紧地捏了一下拳头,道:“那好,我也读中州大学。”
“啊?”夏小洛惊呆了,嘴巴长得大大的。“何诗韵,你不是开玩笑吧?中州大学的新闻传播学可是很烂的,中州大学理科比较强悍,文科,很一般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你那要做那谁世界上最牛叉的记者的梦想了么?”
“没开玩笑。我们说好的,一定要一起读大学。”何诗韵微笑着道。“而且,我也没有放弃我的梦想啊,中州大学难道就不能出一流的记者么?”
接着,就是夏小洛旷日持久地对何诗韵做思想工作了,大讲特讲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道理。说白了,他不想何诗韵的好成绩浪费了,毕竟,何诗韵可是读清华北大没问题的啊。
最后,何诗韵气呼呼地同意了夏小洛的意见,重新考虑自己未来的学校。
夏小洛开心的很中州大学,我来了。
夏小洛把报考的登记表填好,等着何诗韵填表,何诗韵却在那里磨磨蹭蹭,没怎么动作。正在这时,夏小洛腰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洛水县的电话,快步走到教室外,按了接听键。
“小洛,你考得怎么样?”听筒里传来田凤才那憨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
“还好了。你呢?怎么样?”夏小洛笑眯眯地问道,这位田凤才可是他在华夏为数不多的没有丝毫利益关系的朋友了。
“正常发挥啦。”田凤才小声地道,难掩内心的喜悦。
“哈哈,你说正常发挥就是考得很不错了。”夏小洛知道,田凤才一向沉稳低调,就是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也不把话说满。
“嘿嘿……”田凤才憨憨地一笑。然后问道:“小洛,我想问你一件事情,你准备报考哪个学校呢?清华,还是北大?按你的成绩应该都没问题吧?”
“不。我不愿意去那里,我想在省城读书,我想读中大。”夏小洛淡淡地道。
“中州大学?”田凤才诧异地问道。
“嗯。”
“你怎么想这个学校呢?按你的成绩,读清华北大都没问题的吧?”田凤才觉得自己简直是幻听了,夏小洛这么可能去中州大学读书呢?
“没事啦,人生嘛,只是一个旅程而已,何必那么在意结果呢,中大挺好的,好歹是中原省最好的大学了嘛!”夏小洛真的很难和他解释自己的感觉,随口敷衍道。
“哦。既然你决定了,我也报考中州大学。”田凤才笑眯眯地道。
“我靠,你有没有搞错?你的理想不是清华大学么?”夏小洛觉得自己简直要疯掉了,先是何诗韵,然后是田凤才,这俩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干嘛非要和我腻在一起呢?想见面坐飞机飞过来不就行了么?
再说了,他记得前世田凤才读的就是清华大学,如果他跟着自己读大学的话,那么他的人生轨迹不是被自己改变了么?
夏小洛郁闷不已。
“没事。别劝我了,我一定会读中大的,三年高中,聚少离多,我怕,我们的友谊会慢慢变淡了。”田凤才很倔强地道。
夏小洛刚想说些什么。
田凤才又道:“说了,你别劝我了,你劝得了我么?而且,从你身上能学到很多东西,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大学。”
夏小洛简直无语了,气得直翻白眼,一群失去理智的家伙。
“好吧,中大见!”田凤才笑盈盈地道,挂断了电话。
夏小洛无奈地耸耸肩,靠,自己现在这么有魅力么?
回到座位上,夏小洛见座位上已经没有了报名表了,夏小洛疑惑地问道:“表呢?”
何诗韵笑眯眯地道:“交给老师了,迎接我们的是长达三个月的暑假,你想好去哪儿玩了么?”
夏小洛郁闷不已,小丫头,真幼稚,就晓得玩,我可是有一摊子事情等着要去处理呢,你老爸和我老爸都快被上海周家逼到死角了,你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乐趣多啊。二一点,多快乐。
最近这几天,何夏二人被搞得焦头烂额,省人民银行开始了对大浪底水利枢纽工程的调查,可以说事无巨细,鸡蛋里头挑骨头,真正发扬了一丝不苟的优良作风。
这一查,还真查处了500多万的问题,可是,这并不是某一项出了问题,而是把所有问题加在一起才达到这个数字,而且这都是工程具体施工单位的问题,和何夏集团并没有直接关系。一个二十亿的工程,出现500多万的资金问题是很正常的,可是,省行准备把这个案子移交给省纪委处理,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何夏二人很可能要负连带责任,这么一来,可就是要出大事了。
何京生和夏近东满面愁容,短短十多天,生生地掉了二十斤肉。
“胡舒文,事情办得怎么样?”夏小洛满面寒霜地问道。
“洛少爷,一切进展顺利,我们搜集到了沈氏集团下属几家上市公司关联交易,掏空企业图利大股东的事实,而且,我们还发现他们有着严重的财务造假行为……”
夏小洛没心思听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他问道:“也就说,可以发动对沈氏集团的进攻了?”
“嗯,我已经想好了做空的方案,请您定夺。”胡舒文一脸严肃地道。
“说。”
“第一步,由上帝之手向香港的各大金融机构拆借沈氏企业的上市公司股票,大量沽空,这是一个很大的赢利点;第二步,配合沽空行为,在伦敦、美国还有香港的媒体,发布撒旦投资基金的对沈氏家族上市公司的否定性的评估报告,猛烈打压股价;第三步,待股价下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大肆收购沈氏家族香港企业的股票,实现一阵程度的控股;第四步,收购沈氏家族上市公司企业债券,提起破产重组诉讼,通过债权控制沈氏家族的上市企业”
电话听筒里一阵沉默,这是胡舒文第一次用一个秃鹫投资者的思维去做恶意收购的项目,所以,她很紧张夏小洛对这个方案的评价。
“就按这么办。如果媒体不配合的话,我不介意收购几家报社或者财经周刊,或者电视台。”良久,电话听筒里传来夏小洛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