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像是丢东西般,芸樱纤细的身体就那么被司徒冽丢进了车厢里,额头碰上车玻璃,令她一阵眩晕,差点晕厥过去,剧烈的疼痛令她不停抽气。

小小的身体趴在还算宽敞的车厢里,一动不动仿若死去般,司徒冽上车后,大手带着狠戾的力道一把抓住芸樱的头发,将她丢在他身侧的座椅里。

“啊——”又一次的撞击,让芸樱吃痛的惊呼,剧烈的震荡让她大脑眩晕地想要呕吐,空气变得凝重,无法呼吸进肺里。

“嗤啦——”暴戾的司徒冽并未怜惜她的奄奄一息,反而大手猛地一用力,撕扯开她身上的粗布衣服,“想跑?莫芸樱!你信不信我会挑断你的脚筋?!”,狠戾的话语,如魔音般在芸樱的头顶上方响起,意识渐渐清晰,她睁开双眸,对上一脸狠戾的司徒冽。

“挑啊!你挑啊!司徒冽,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啊!混蛋!魔鬼!你们都是魔鬼!”,再无法忍受身心所承受的痛苦,芸樱扬起头,冲着他,大吼出声。

这似乎是流产以来,她第一次对他如此咆哮!

身心的疲惫已经让她难以负荷,想到穆心慈的恶毒,想到司徒冽的残忍无情,想到还在饱受痛苦的妈妈,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她就很想死,真的想死!可,想死不能啊!

“啪——”她的话音才落下,司徒冽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她那视死如归的表情,令他心颤,也令他痛苦!

但这一切怨谁?!

“我恨你们,恨你们每一个人!你们这群魔鬼,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呜……”一只小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抬起头,看着他那铁青的面容,再次嘶吼道。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莫芸樱,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生不如死是不是?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的心无比痛快!”,欺身上前,大手扯过她的脖子,再次将她提起,一只大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一双充血的猩红的双眸瞪视着她,一字一句狠戾道。

“莫芸樱,难道你心里就没有愧吗?晚上不做噩梦吗?在杀那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今天这生不如死的下场?!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如此怒吼时,司徒冽满脑子都是那天,他在冷藏室看到那具小小的冰冷尸体时的场景。

芸樱忘记了呼吸,苍白着一张脸看着他,忘记了说话,想到那个孩子,她的脑海里,满是那个血腥的画面,噩梦,哪一晚她又没做过噩梦?!

“他五个月大了!已经成型了?!有鼻子有眼睛,冰冷的身体蜷缩在冷藏室里!如果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他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大了!”,狰狞着黑沉的脸,他冲着她狂暴地嘶吼,一颗心却沉痛不堪!

“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啊——”,忽而,芸樱似是疯了般,放声尖叫,两只手捂住耳朵,不愿再听司徒冽的话,因为她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可怜的孩子被钳子夹出她体内时的残忍画面!

“你也怕了?你还知道怕?!”,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那惊惧恐慌的样子,司徒冽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出口的话也倍加嘲讽。

他不认为她会愧疚,一个恶毒的没有心的女人而已!在她的心里,他们的孩子就是她的绊脚石,是阻碍她和花逸尘在一起的绊脚石!

想到她不爱自己,他的心也就更痛,更愤怒!

芸樱紧紧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黑色的粗布衣服的已经被撕扯开,露出里面白色的文胸,司徒冽本想狠狠地占有她一番,但此刻,他也因为心里太苦,太痛,没了兴致。

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中,彼此粗喘的喘息声,纠缠在一起。

彼此的脑海里,都在回忆着关于那个宝宝的点点滴滴,彼此的心,都在滴血,在绞痛。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再次被撕扯开,痛楚,比开始更痛!

“下车!”,在芸樱找回呼吸,找回一丝气力时,头发再次被钳制住,整个身体被拽着往下啦,本能地跟上,“不要拽我!我自己会走!”,头顶传来的尖锐的痛楚,令她痛呼,厉声地反驳道。

然,司徒冽根本不顾她的反抗,她越是觉得痛苦,他越是要她痛,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折磨!

“嘎嘎——”黑漆漆的一片,薄凉的冷风吹拂在脸上,头顶上方传过一阵乌鸦的叫声,那声音令人背脊发寒!

他们这是在哪里?!芸樱看着黑漆漆的四周,隐隐地可以看到树立着的墓碑!

是墓地?!

“啊——”,就在她失神之际,身体重重地倒下,额头重重地摔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随即,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一直往下,灌进了她的脖子里。

四周变得更加黑暗,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给我跪下!”,司徒冽厉声吼道,伸腿踢向芸樱的小腿弯处,将芸樱治服着跪在了地上,膝盖处传来的灼痛,让芸樱眩晕的脑袋清醒了几分,视野里也渐渐地有了一丝的光线,一块黑色的墓碑矗立在她的面前,心,惶惶。

“这是什么……”,那块墓碑似是有魔力般,脑袋昏沉着,芸樱看着它,喃喃地问道。

“是什么?!是宝宝的坟墓?!他的尸体就葬在这里!莫芸樱,你就在这给我呆着!”,司徒冽站在她的身后,嘶吼道,那声音里夹杂着芸樱没有察觉到的沉痛与嘶哑,吼完,他已迈开大步,离开这个令他心脏绞痛的地方。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多,但那一天的痛,深深地蛰伏在他的内心深处,再来这里,只让他的痛苦,更深刻。

“宝宝……宝宝……是宝宝……”,双手颤抖地抚上冰冷的墓碑,芸樱喃喃地道,喉咙哽咽着,从额上流下的鲜血在经过唇瓣时,被吸进了嘴里,咸涩的血腥味,顺着喉咙,蔓延至心脏里。

痛,向四肢百骸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