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尘看着眼前俊帅的小家伙,心里没来由地产生一股亲切感,本该讨厌他的,因为他是司徒冽的儿子,本该拒绝他的,然,他那双充满期待以及对他似乎无比信任的眼神,令他不忍拒绝!
“好!你想玩什么游戏?”,花逸尘伸出拳头,轻轻地砸了砸小泽瀚的胸口,小泽瀚默契地伸出小拳头砸向花逸尘的胸口,“那肯定是拳皇啦!”,小泽瀚对花逸尘酷酷地说道。
花逸尘宠溺地笑了笑,起身,牵起他的小手,向附近的游戏机房走去。
夕阳下,一大一小手牵着手的画面,看起来和谐而又温馨。
***
芸樱在大街上失魂落魄地走了很久,不一会,又回到了司徒冽的公司楼下,鬼使神差地上了楼。
“莫小姐,我们总裁刚晕倒了,已经被送去医院了!”,一楼,前台在打完电话给顶楼秘书室后,对芸樱恭敬地说道。
“什么?!你是说司徒冽被送医院了?!”,一颗心倏地酸胀起来,芸樱看着身着正装的前台女孩,焦急地问道。
“是这样的,莫小姐。”。
“请问你知道他被送去哪家医院了吗?!”,失魂落魄的芸樱没有忘记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额……是怡和私人医院!”,前台女孩想了想,又肯定地说道。
“谢谢你!”,芸樱说完,焦急地迈开脚步,快速地离开。
“芸樱小姐,我们该回去了!”,出门的时候,正遇着花逸尘的手下,对她恭敬地说道。
“不,你们现在先送我去怡和医院,快点!”,芸樱对着花逸尘的手下焦急地说道,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即上了车,载着芸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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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樱在花逸尘手下的帮助下,查到了司徒冽的病房,几乎一路都是跑的,芸樱跑到司徒冽的病房门口,正要推门,却看到叶子璇正守在司徒冽的病床边。
止住了脚步,她屏息地看进病房里,他在挂水,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昏迷着。叶子璇正拿着毛巾帮他擦脸,擦手。
温馨美好的画面,令她不忍破坏。
站在病房门口,芸樱想进去,却不敢,想离开,却又不舍。
她不知道司徒冽为什么会住院,此刻回想起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他时,他的脸色似乎很难看,看起来很憔悴。是不是因为最近找孩子,累着了?
越想,心里越疼,她无措地站在门口,在看到叶子璇要出来时,立即惊慌地迈开脚步,想要逃跑。
“芸樱?!”,子璇出门后,看到一道踉跄的身影,疑惑而惊喜地喊道。
叶子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芸樱倏地顿住脚步,知道被她发现了,尴尬地转身,看着她“子璇姐——”,好丢脸,感觉就像是第三者被现场抓包了一样,芸樱心里愧疚着,看着叶子璇一步步地朝自己走来。
脸上请擎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芸樱,好久不见了!”,这一句好久不见,让叶子璇觉得心酸,捉过芸樱那略显粗糙的手,声音有丝哽咽,说道。
五年前的一切,仿若一场梦,一场悲欢离合的梦。
芸樱也因叶子璇的话,喉咙哽咽着,是啊,好久不见。
那么久,久得仿若隔世。
“子璇姐,能够再见到你,真好。”,这是真心话,掉下山崖的那刹那,她就当自己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太贱,就连阎王爷都不收呢。身脸地司。
大难不死,活着回来,不过,这些年的过活,还真的不如死去。
“芸樱,进去看看司徒大哥吧!他需要你!我先去接泽瀚放学!”,叶子璇从伤感中恢复,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对芸樱焦急地说完,快速地离开。
***
病房里,很安静很安静,安静地能够清晰地听到司徒冽那虚弱的呼吸声。
芸樱在病床前坐下,看着他苍白憔悴的俊脸,伸手,颤抖地抚上他瘦削的有些凹陷的颊,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触上他那微皱的眉,以及双眉之间那纠结在一起的,“川”字细纹。这是张成熟而俊帅的脸,从小看到大的一张脸,曾经是排斥的,如今,却连如此注视他的机会都鲜少。
挺直的鼻梁,立体分明,那张苍白的薄唇,干燥得翘了皮。
不经意间,双眸在他细碎的发丝里,看到了一根白发。浓烈的心疼,啃噬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三十三岁的他,已经有白发了……
司徒冽,你是不是太累了?
其实我也很累。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你愿意停在哪?
芸樱勇敢地,不顾一切地握住他的一只大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在心里,哽咽着问道。
如果时间倒回,我想我愿意停留在第一次怀孕的时候,那时,穆心慈来找我,我就该告诉你事实。可是,那时我是不相信你的啊,我以为你恨我,也恨我妈妈,所以我不敢赌。
那就再往前倒到吧,在我七岁之前吧,虽然那时总是逃避着你,但是,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怀念你检查作业后,夸奖我,给我糖果的时候。
怀念你身上的温度,气息,和你那灼烫的胸膛……
现在也才明白过来,你曾说我是你暖床的工具,但其实,你每个寒冷的夜晚,帮我圈进怀里,都是你在为我暖身啊。qv3i。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因为你太骄傲了吧,我们都是很骄傲的人,太过骄傲,伤了彼此。
迷蒙间,司徒冽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脸颊,那熟悉的温度,淡淡的幽香,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
她怎么会在这?
意识回笼后,司徒冽并未睁开眼,依旧装睡。
因为那温柔的触感,令他不忍醒来。
手心里,是同样冰冷的触感,那是她的手,冰冷,粗糙……
她该是不知道他真正的病情吧,安城应该不会对她说的。
不一会,从掌心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有点温热,那该是她的脸颊,脑海里浮现起她枕在他手心的画面,微微地磨蹭,好似一只求得主人疼宠的,乖巧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