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胎
楚欢同志在怀上萧惜真小朋友的时候,没像第一次怀孕那会儿那样容易孕吐,可以说几乎很少吐,也没啥不舒服的,如果不是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她几乎没感觉到自己有在怀孕。
可她没感觉,不代表别人没感觉,萧、楚两家因为楚欢的再怀孕,而纷纷行动了起来,楚家老妈拉着楚父直奔b市,照顾起了女儿的起居饮食,而萧家则又是补品成堆成堆的买过来,深怕楚欢营养跟不上。
萧父萧母在广州那边,一听到楚欢怀孕的消息,那是连夜赶回了b市,在多谢媳妇儿又要给萧家添孙之外,不忘督促交代儿子,一定要对媳妇千好万好,一定要严格遵从两个凡是:凡是老婆的话都要听,凡是老婆的命令都要执行。、
据说萧老爷子在知道楚欢怀孕的消息后,还特意去拜谢了萧家的各位老祖宗一番。
总之,天大地大,孕妇最大!楚欢可谓再一次地享受到了国宝级的待遇。当然,这年头国宝也不好当,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再不然就是散散步,看看电视剧什么的,实在有点无聊。
因为怀孕的关系,楚欢也不能向以往那样,带着女儿到处玩,因此这会儿,带着女儿外出疯玩的任务,基本都落在了段棠的身上。
这些年下来,对于女儿和段棠亲近的事实,萧墨夜显然也认命了。毕竟,段棠是真心的对女儿好。
小惜凡倒是很高兴自己又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事实,经常会好奇地看着楚欢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然后喜滋滋地整理着自己的玩具,准备当做礼物送给弟弟妹妹。
生第二胎的时候,由于有了第一胎的经验,楚欢同志就更镇定了。羊水破的时候,正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楚欢同志翻了个身,蓦地感觉到身下湿了。
于是乎,她拍醒了萧墨夜,很爽快地来了一句,“老公,羊水破了。”
可怜的萧墨夜,纵然面对导弹大炮都面不改色的男人,这会儿却整个人险险从床上跌下去,然后紧张地把楚欢抱下楼,让佣人准备好车子,飞快地奔向了医院。
楚欢同志照旧在产房里吃零食、看电视剧,偶尔还打打俄罗斯方块,只不过这一次生孩子,反倒没有第一胎那么顺,楚欢足足痛了十个小时,才算是顺理地把孩子生下来。
在她阵痛得鬼哭狼嚎的时候,萧墨夜依然陪在她的身边,任由她的手指吧他的手抓出道道的血痕。
“欢,欢,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他在她的耳边不断地说着,那声音,就像是给了她无尽的勇气一样。
楚欢哭着,嚷着,声音都沙哑了,可嘴里还在强迫自己吃点东西,生怕生到后面,没力气把孩子生出来。
“墨夜……痛……痛死我了……”她有气无力地嚷着。
他压着她的胳膊,脸色比她还惨白,“对不起……对不起……欢,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那时候,她不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儿子萧惜真满月后,楚欢才知道,萧墨夜居然去做了结扎手术。当时,怀里抱着儿子,楚欢满眼的不敢置信,“为什么?”
“因为不想再看到你那么疼痛了。”萧墨夜回答道。
“可是我不觉得……”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压着她的,温柔地吸吮着她柔嫩的唇瓣,也堵住了她剩下所有的话,“欢,是我害怕,是我胆小,我不想再承受那样的感觉了,两次在产房里看着你那么地痛,而我明明在你的旁边,却那么地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墨夜……”她感受着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看着他轻垂的眼帘,一瞬间,只觉得胸口被堵得慢慢的。
“欢,就当是成全我的自私吧,我们有惜凡,有惜真,已经足够了。”他低喃着,额头紧紧地贴着她的额头。
“我知道的,你的自私,全都是为了我。”她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你做手术的时候,痛吗?”
“不痛。”他摇摇头,“和你生孩子的疼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她笑了笑,看了看怀中酣睡的宝宝,“墨夜,生孩子的痛,比不上我生下孩子的快乐,我很高兴,我能够为你生下惜凡惜真。”
这是他们的宝宝,是他们相爱结/合的证明!
(二)关于服装
楚欢在收拾自己画稿的时候,翻出了曾经她以段棠为原型所画出的那张设计稿。这张稿子,已经放了好多年了,如今纸张都有些发黄了。
“妈咪,好漂亮的衣服。”萧惜凡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母亲手中的画纸,她经常看到母亲会盯着父亲发呆出神,然后拿着画笔在纸上画下一套套的服装。
可是画纸上的这件衣服,给她的感觉却并不像是父亲穿的。
“你喜欢这件衣服?”楚欢笑着问道。
“喜欢。”才9岁的惜凡,很认真的点点头,“棠棠穿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的。”
“要叫段叔叔。”楚欢纠正道。
萧惜凡吐吐舌头,压根没有要改正的意思。
楚欢看看手中的这张设计稿,脑海中勾勒着段棠穿上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36岁,正值男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如今的段棠,那种年少的轻狂在慢慢的敛去,转而变得更加富有成熟的魅力。
他的冰冷,不像年轻的时候那般外露,而变得更加更加深隐,只有当对着他真正关心在意的人时,才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例如:楚欢,例如:小惜凡。
和惜凡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段棠最最放松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可以尽情地笑,安心的休憩,毫无顾忌地放松着身心。
女儿在被段棠宠溺疼爱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改变着段棠,对于这一点,楚欢有些欣慰。至少,惜凡真的有带给这个男人快乐。
晚上,楚欢对萧墨夜道,“我想做件衣服给段棠。”
“哦?”萧墨夜眯了眯眸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嫉妒,只是一脸平静地在等着她的下文。
“都有10年了,我那时候,无意中,画过一张服装设计稿,是以段棠为原型的,我想把那衣服做出来。”就像是完成一件年少时候的心愿一样。
他沉默着,凝视着她片刻后,蓦地浅浅一笑,“如果你想做的话,那就做吧。”
“不会吃醋或者生气?”
“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够完成你的心愿。”他是如此地爱着她,纵使会有些嫉妒,却更想要看到她高兴的模样。
“谢谢你,墨夜。”楚欢的双手缠绕上了萧墨夜的脖颈,沉沉的夜晚,她用着她的热情来告诉他,她对他的爱。
楚欢开始做起了这件衣服,选布料、选配件、还有刺绣的图案细节……等等,而萧惜凡对此表现出了高度的兴趣,但凡楚欢在做衣服的时候,萧惜凡必然会蹲在一边好奇地看着,还会时不时地帮忙递着针线和剪刀之类的,甚至还跃跃欲试地缝了两颗袖口。
虽然缝得并不是很好,但是萧惜凡很开心,因为她也有参与一起做衣服。等到衣服做好后,萧惜凡更是主动请缨,要自己把衣服送过去。
楚欢笑了一下,倒也由着女儿了,叮嘱着,“不许贪玩,早去早回,明天还要上学呢!”
“知道啦!”萧惜凡立马做出保证。
楚欢于是让司机护送女儿去段家,萧惜凡兴奋地抱着衣服,想象着段棠收到这件衣服的时候,会有多开心。
只是让萧惜凡没有想到的是,当段棠接过这件衣服的时候,当他听到这件衣服是楚欢设计制作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颤抖地抚摸这件衣服。漂亮的凤眸之中,不知不觉中,竟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是……她给他的衣服,是专属于他的衣服。十年,十年了!
而从相识到现在,更是过了十三年了!整整十三个年头,到现在,他依然爱着她,想着她,纵然得不到她,但是在这一刻,却觉得,值了!
他不后悔度过这十三年的光阴。至少他在她的心中,还是占据着一个小小的角落,纵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可是,是值得的!
“棠棠,你哭了!”稚嫩的声音,响起在了段棠的耳边,萧惜凡正一脸诧异地看着段棠脸上那两行的清泪。
哭?他哭了吗?
段棠怔怔地抬起手,摸到了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要哭?棠棠不喜欢这件衣服吗?”圆圆的眼眸中满是疑惑,萧惜凡不解地问道。
段棠弯下腰,把萧惜凡抱了起来,“不是,我很喜欢这件衣服,很喜欢……”他喃喃着,“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哭的。”
又或者该说,这眼泪,在他的身体中已经被压抑了10年之久,到了今天,才爆发了出来。
小丫头显然很喜欢听到他说喜欢,于是顿时兴高采烈地道,“袖子的纽扣是我缝的哦,妈咪有夸我缝得好。”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口袋中翻出了小手帕,一点一点地给段棠擦着眼泪,“棠棠不哭哦,虽然棠棠哭着也很漂亮,可是凡凡看到棠棠哭,也会难过的!”
小小的脸庞上,喜怒哀乐都是表现得如此的鲜明。这张脸上,他能依稀看到楚欢的影子。这个孩子,在为着他的喜欢而高兴,又为着他的哭泣而难过。
他紧紧地抱住她,把脸埋在她小小的肩膀上。
她柔嫩的小手环住他的脖子,小脸蛋贴着他的脸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在他的耳边很认真地说道,“棠棠,以后凡凡会做好多好多新衣服给你的,所以,不要哭哦。”
他的身子微微一怔,凤眸轻轻合上,“好,我不哭。”
他的怀中,这具小小的身子,竟然是这样地温暖,温暖地融化着他所有的冰冷……
(三)萧惜真的天赋
萧惜真小朋友在三岁的时候,已经展露出了某方面惊人的天赋,上窜下跳,运动神经发达得要命,足以把大人们折磨到奔溃的地步。而且聪明得要命,看什么小图画册压根不在话下,一些简单的童话故事,他自个儿就能看懂。
套句咱们常说的话,这就是一个智商超高的娃儿!
有一回,萧惜真小朋友小胳膊小腿地从楚欢的书柜里翻出了一本漫画看起来的时候,楚欢简直吓了一跳,要知道,那漫画可绝对不是什么低幼漫画,里面不是画着小猫小狗的!而萧惜真小朋友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楚欢同志傻眼了,为了怕以后会给萧惜真小朋友不良影响,于是终于痛定思痛,把一干漫画书统统锁进了箱子里。
除此之外,萧惜真小朋友还喜欢拿着玩具枪玩打仗游戏,当他的小手枪瞄准着某个人,小嘴里吭哧吭哧地发出“啪”的声音时,大人必须要做出相应的姿势:即发出“啊”的一声,然后倒地不起。
否则的话,萧惜真小朋友必然会哭声震动九重天——这小娃显然很明白,哭,在他这个年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于是乎,萧家下至佣人,上至萧老爷子,没人能逃脱这个小魔星的魔爪。
楚欢同志表示很头痛,每次要教训这个小魔星吧,可他偏偏顶着一张可爱至极的脸孔,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然后乖乖地承认错误道,“妈咪,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然后,楚欢所有的教训都咽回了喉咙里。要知道,萧惜真小朋友长得特像萧墨夜同志,完全满足了楚欢同志以前不能见到萧墨夜小时候样子的遗憾。
现在,楚欢看着萧惜真小朋友的模样,就觉得是看到了老公小时候的样子。
“今天,真真又玩疯了。”萧墨夜同志下班回家时,楚欢一边脱着他的军装,一边说道。
“然后呢?”萧墨夜扬扬眉,反问道。
“你这个当爹的,总要去教育一下孩子!”必要的时候,也该去打一下小魔星的小pp,不然这丫的还真不会老实。
“你不是也可以教育么。”他笑笑道。
楚欢的脸红了红,尽管都30多岁人了,可是她容易脸红的毛病依然还在。用力地捶了一下萧墨夜的胸膛,楚欢很囧地道,“你明知道他长得特像你!”
“所以?”他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根本下不了手教训他啦!”儿子那可爱的模样,简直就是萌到爆了。尤其是当萧惜真小朋友露出很是委屈可怜的表情时,简直让楚欢的母爱泛滥到统统忘了儿子的调皮捣蛋。
“行,我去让他乖一点,你记得,晚上好好‘感谢’我。”萧墨夜道,感谢二字,说得尤其暧昧。
楚欢的老脸更红了,即使夫妻那么多年,每次床第之间,她依然会羞涩。
于是乎,当晚,萧惜真小朋友老实了,而楚欢同志在床上,被萧墨夜同志折腾地筋疲力尽。
由此可以想象,儿子这等折磨人的好精力,其实也是遗传自父亲的。
“欢,爱我吗?”
“爱,很爱!”
“那么就继续爱我,不要停止!”
而他对她的爱,是那么地深,每一天,都在加深着一分,深到没有止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未来,他究竟会有多爱她。
他唯一知道的事,他对她的爱,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