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会做这种梦。
姜黎试着动了动,熟睡的封司夜眉头一皱,更加用力地缠住她。
“……”
姜黎呼吸有些困难。
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姜黎脸色大变,她赶紧伸手推了推封司夜。
“封司夜,醒醒!”
“……”
封司夜皱了皱眉,猛然睁开眼睛,睁眼的瞬间,他眼底满是凌厉的光芒,当看到眼前的人是姜黎时,他眉眼逐渐柔和下来。
“怎么了?”
姜黎掀开被子,让他自己看。
于是。
封司夜就看到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姜黎,不止是手臂,他的大腿还缠着她的……封司夜淡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姜黎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你这表情好像不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似的。”
“我睡觉从来没这样过。”
姜黎不信。
“真的。”封司夜认真地解释,“主要我从来没跟别人同床共枕过。”
“……”
姜黎挣了挣,“聊天之前能不能先放手?”
封司夜恋恋不舍地移开胳膊和腿。
没想到……
姜黎看着瘦,抱起来的手感这么好。温香软玉……这个形容词太精准了。这还是他们的身体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呢。
可惜……
如果是他先醒就好了,就能多感受一会儿了。
不等他惋惜完,姜黎已经飞快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跟封司夜拉开距离。身边一空,封司夜颇有些怅然若失。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
他光着上半身,姜黎一抬头就能看到一片古铜色的皮肤,她僵着脖子完全不敢看他,“你赶紧先把衣服穿上。”
“哦。”
封司夜乖乖下了床。
姜黎不经意间扭头,就看到他子弹内裤勒出来的形状,她一张脸“蹭”的一下红了,赶紧把头扭过去,催促道,“你穿快点。”
封司夜扬眉,故意道,“快不了。”
“为什么?”
“手被你压麻了。”
“……”
姜黎脸更红了,她忍不住辩驳,“什么叫我把你的手压麻了,明明是你睡觉不老实,非要搂着人睡。”
“嗯,你说得对,是我的不是。”
封司夜故意先穿衬衣,他慢条斯理地扣着纽扣,面不改色地说,“不过可能要麻烦你提前适应一下,毕竟以后每天都要睡一起。”
“……”
姜黎脸上更红,“你好了没有?”
“好了。”
她扭头过来,再一次看到他衬衣下的内裤形状,姜黎慌忙又别开脸,她怒道,“你不是说好了吗?”
“我说上衣穿好了。”封司夜一脸无辜,“正想告诉你裤子还没穿好,你就迫不及待地看过来了。”
姜黎炸了,“谁迫不及待了!”
封司夜求生欲很强,“我,是我迫不及待。”
“……”
睡了一觉,封司夜神清气爽,他手里提着裤子,正想着该怎么让姜黎多看他几眼,让她知道他的身材有多好。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
病房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护士端着输液的不锈钢盘进来了,封司夜反应神速,他“蹭”的一下跳到床上,飞快用被子盖住自己。
封司夜脸色微变,“你怎么不敲门!”
护士愣了愣,“到输液时间了啊。”
“……”
封司夜表情精彩极了。
姜黎忍着笑。
让他浪。
不小心浪过头了吧。
护士看看姜黎,又看看封司夜,表情比封司夜还要精彩,她强忍着给姜黎扎了针,临走前,她实在没忍住,小声跟封司夜说,“那个……病人还在恢复期,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
“……”
“还有,医院病房的门都是不能反锁的,方便医生和护士进来查房做检查,病房的门也有一块是透明的,隐秘性也不太好……就,稍微,还是克制一下。”
姜黎老脸通红。
她想解释护士误会了,可年轻的小护士比她的脸还要红,说完之后,完全不给姜黎解释的机会,撒腿就跑了。
那速度仿佛有鬼在她后面追,跑得比兔子都快。
姜黎一张脸红得能滴血。
她推推封司夜,“都怪你,被误会了。”
“……”
封司夜心不在焉。
姜黎又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你说……刚才她看到了没?”
“肯定看到了啊,你那么一大活人,大刺刺在那儿站着,两条大长腿那么扎眼,怎么会看不到,没看到她的脸也不能红成那样。”
“……”
封司夜抿紧嘴唇,抓紧了被子。
“你这是怎么了?”姜黎看他拽着被子的手,恍然大悟,还有些哭笑不得,“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啊。”
“我去洗澡。”
“哈?”
“洗干净就好了。”
“……”
封司夜低着头自言自语,这次他不敢作妖了,迅速穿好裤子,抱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就去了浴室,姜黎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错愕地瞪眼。
妈呀。
封司夜该不会觉得被人看了一眼,就不干净了吧。
难道这就是他常年穿长袖长裤不露肉的原因?
老天爷。
这是哪来的奇葩啊。
姜黎脸埋在被子里,差点笑抽过去。
……
次日。
查房之后,姜黎就被允许出院了。
封司夜去给她办出院手续,趁封司夜办手续的功夫,姜黎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去隔壁病房看安琪。
她敲门进去的时候,封九辞正在伺候安琪刷牙洗脸。
说是伺候。
其实就是帮她把牙膏挤好,接杯水,然后拿个盆子接她的漱口水和泡沫,安琪吐水的时候不小心溅到封九辞手上,封九辞一阵碎碎念。
“本少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干这种伺候人的事儿,你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能被本少爷这么伺候。我跟你说,你必须念着本少爷的好,要不然本少爷甩手就不干了。”
“……”
安琪忍着不说话。
她刷完牙,封九辞又给她打了盆干净的水,把毛巾投进去,拧到半干递给她,他一边干活一边念叨,“连我哥都没享受过我这种服务。”
安琪把脸擦干净,“我谢谢您了。”
“口头上的谢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怎样?”
“我倒是想怎么样,但你没钱又没颜,既不能拿钱酬谢,也不能以身相许……”封九辞眼珠子一转。“这样吧,你叫句叔叔听听,就当谢我了。”
“叔叔?”
“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