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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面不改色道:“小柠也很优秀,孝顺,懂事,两个孩子看着很般配。”

林乾呵呵干笑两声,话里有话,“小柠是挺孝顺,贵公子就不一定了。”

这话说的。

若秦野再年轻个二十年,飞刀早甩他头上了。

没办法,这阴阳怪气的亲家,是亲儿子帮他选的。

怪只能怪自己儿子。

秦野举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将空杯倒过来,给林乾看,“我干了,林董随意。”

林乾不甘示弱,也将杯中酒饮光。

白酒辣喉。

林乾急忙夹了一筷子菜咽下,把酒气压下去。

秦野站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很快回来。”

林乾一怔,怕他把秦陆喊来,忙说:“我陪你一起。”

秦野抬手往下压,“不必,我去去就回。”

秦野出门,找了个僻静地方,拨通秦陆的手机号,“林乾怎么回事?说话阴阳怪气,你得罪他了?”

秦陆一顿,“你见那个老渣男做什么?”

“你都把林柠接回家住了,我不得见见她父亲?否则日后元老问起,没法向他老人家交待。”

“您约元老见面,都比约老渣男强。那个老渣男打小就没怎么管过林柠,新找的女朋友比林柠还小。林柠性格古怪,多半是他造成的。我和林柠的事,用不着他管,您也不用对他客气,他不配!”

秦野心中有数了。

他给顾傲霆去了个电话,“老顾,您不用来了,这个林乾不配您出面。”

莫名被抬高咖位,顾傲霆受宠若惊,“为什么?”

“姓林的不是个东西,您来,脏了您的嘴,我和鹿宁招呼就好了。”

“行行行,有需要再联系我。”

返回包间。

秦野拉了椅子坐下。

林乾不着痕迹观察一下他,见他面不改色,心中稍安。

秦野支走服务生,拿起酒瓶亲自给林乾倒酒,倒完也给自己斟满。

他端起酒杯对林乾说:“林董,好事成双,我们再喝第二杯。”

说罢他端起酒杯,递到唇边。

看似喝酒,其实酒杯在他端起来的时候,已被他迅速倾洒到桌下。

酒杯是白色骨瓷材质,并不透明。

林乾肉眼凡胎,非练家子,自然察觉不出。

就这样如法炮制,秦野连灌林乾六杯,六六大顺。

白酒杯虽不比红酒杯大,但是六杯灌下去,也将近一斤。

林乾空腹喝白酒,且被秦野一杯赶一杯地灌,喝得又快又急,很容易醉,这会儿话说都不利索了。

嘴不利索,自然不能再阴阳怪气。

酒足饭饱。

秦野抓着林乾的手臂,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进电梯。

拎出酒店,拎到他的车前。

他的司机和保镖,急忙迎过来扶他。

风一吹,林乾想吐。

他弯腰扶着车身,哇哇地吐起来。

酸涩难闻的秽物顺着他的嘴往外喷,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声音。

秦野抬手拍他后背,沉声说:“林董,让你不要喝,你非要喝,看,喝多了难受吧?”

他的手看似轻拍,但因手上有功力,每一下落到林乾身上都很重。

林乾喝得太多,脑子不清醒。

当时感觉不到疼。

回去第二天早上酒醒了,才觉得身上像被车轮轧过一样,疼得翻身都难,胃也是难受得灼心。

问了保镖和司机,都说不出什么。

林乾只当自己岁数上来了,平时又纵欲过多,身体不比年轻时,不胜酒力。

本想出口气,结果气没出,还被秦野用激将法,灌得烂醉。

他心中更憋闷了,拨通林柠的号码,嗓音沙哑,“小柠,我不看好秦陆。那小子脾气比你还坏,日后你俩若结婚,肯定天天吵吵闹闹,闹得鸡飞狗跳。你是姑娘,姑娘得有个姑娘的样子,没结婚,就住到他家里,成何体统?”

林柠冷笑一声,“你是爸爸,有当爸爸的样子吗?上梁不正下梁歪,许你在外招蜂引蝶,就不许我和秦陆同居?”

“我是男人,你是姑娘,不一样。未婚同居吃亏的是你,若日后闹掰了,想再嫁人都难。”

“若闹掰,秦陆不要我了,我就去山上找座庙,剃头当尼姑去!”

林乾气得手抖,“不可理喻!”

林柠轻嗤,“因果因果,你种什么因,就结什么果,怨谁呢?”

扔下这句话,她挂断电话。

林乾气得又开始吐起来,趴在床边,喉中秽物吐到垃圾桶里。

一吐,扯到后背。

后背被秦野拍过的地方,骨头一抽一抽地疼,像断了似的。

林乾觉得姓秦的一家,简直是克他的。

儿子指桑骂槐地骂他,踹他的车;老子把他灌得烂醉,搞得他浑身疼。

偏偏女儿叛逆,不听他的话,想想以后要和秦氏一家打交道,林乾就头大。

同一时间。

远在顾氏集团的林柠,把手机放进包里。

她一手捧花一手拎食盒,在秘书的带领下,来到秦陆办公室。

秘书敲门。

秦陆道:“请进。”

秘书推开门。

林柠捧着花拎着食盒,走进屋,原地转了一圈,笑得眉眼如花,脆生生地说:“秦总,你的小黄鼠狼来看你了!”

秘书强忍住笑,急忙离开,将门关严。

秦陆放下手中文件,抬眸看向林柠,“你们公司不忙?”

林柠将花和食盒放到桌上,走到他身边,往他腿上一坐,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拿脸蹭蹭他的脸,语声娇软:“公司是林家的,你是我的,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秦陆喉间轻笑,坚硬的眉眼不由得温柔了三分。

他抬手摸摸她滑腻的香腮,“早上刚从一个被窝分开,你就追过来,这么黏人?”

林柠仰头轻啄他的唇,啄一下再啄一下,眼神潮湿灼热,“以前不相信爱情,觉得爱情是狗屁,奸情还差不多。如今才知道,爱情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呀,现在恨不得天天盘在你身上。”

她把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死在你身下都值,没白活这一遭。阿陆西裤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一张小嘴红红软软,擦着他的耳翼。

呼出的气息香而热,直往他耳朵里钻。

说得话又辣又大胆。

勾得秦陆耳红心热,小腹血液翻滚。

他低声问:“那里还疼吗?”

林柠小脸一红,想说还疼,又怕他不高兴,便说:“不疼了,想你了。”

秦陆抬手刮刮她娇俏的小鼻子,“不疼才怪,馋嘴小黄鼠狼。好好养半个月,等伤好了,我再好好喂你。”

林柠面红心跳,趴到他怀里低声娇语:“说话算话。”

秦陆觉得好笑,“我就你一个女朋友,不喂你喂谁?”

林柠担心他以后像父亲那样三心二意,又觉得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忒扫兴,终是没说出口。

“笃笃。”

有人敲门。

秦陆道:“稍等。”

林柠刚要从秦陆腿上下来。

门被推开。

顾傲霆大步闯进来。

看到林柠坐在秦陆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姿势惹火。

顾傲霆一怔,抬手捂住眼睛,大嗓门闷闷地说:“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办公室这样不太好吧?”

林柠本来想从秦陆腿上下去,见状,搂紧秦陆的脖颈,冲他说:“顾爷爷,我要向阿陆求婚。求婚仪式想不出,你帮我出几个方案,要浪漫、与众不同、其他人没用过,一周后把方案交给我,我择优选一。”

顾傲霆愣住。

好家伙!

这小祖宗一回归,就给他来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