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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峻没料到一向对祁连颇有微词的父亲,居然使出这么一招。

出乎他的意料。

元峻斟酌片刻说:“我姑父收了一些人的钱,收费不低,如果是卧底,那些钱要上交。找他下单的人,也要挨个找到,一一进行封口。特殊部门,得紧急创立,成员也要签保密协议。”

元伯君掐掉指间的烟,冷眼道:“特殊部门,我派人去安排。找他下单的人,本就心怀叵测,自己也心虚,不担心他们会外泄。至于祁连收的钱,去哪里了,你找他交涉。”

元峻颔首,“好。”

元伯君站起来,迈开步子朝外走。

元峻盯着他魁梧的身影,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

祁连和元书湉的恋情,他一直反对,今天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

着弯转得太急,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有坑在等着祁连?

元峻也站起来,问:“爸,您请留步,我有话要问您。”

元伯君停下脚步,略略回眸,“说。”

“您为什么要我帮姑父?万一此事泄露,会影响您的仕途。”

元伯君眉头隆起,慢半拍才回,言语间带着些许嫌弃,“那小子有点用,死了可惜。假死之计是可行,但是不可控因素太多,万一疏忽,会致命。你三姑前几日在整个林氏集团,到处传她未婚夫是陆言承。她不是喧哗之人,此次却大肆声张,显然是给我施加压力,让我想办法保她的男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冷笑道:“有事不直接来求我,偏要绕来绕去,通过旁人的嘴传到我耳中,可笑!”

说罢,他拉开门,摔门离去。

元峻也觉得元书湉在林氏集团撒喜糖,官宣,不符合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这兄妹俩相处真拧巴。

元峻拉开门走出去。

祁连和元书湉正在客厅,举杯向大家敬酒。

当然,元书湉杯中是茶水。

二人走到顾北弦和苏婳面前,祁连举起手中酒杯,对苏婳说:“婳姐,谢谢你多次相助。”

那个奇异的虫子就是苏婳赞助的,如今仍在梅垠臣腹中。

苏婳莞尔一笑,“应该的,新婚快乐!”

祁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元书湉也将杯中茶水喝下。

倒满后,祁连又冲顾北弦扬了扬手中的酒杯,“弦哥,谢谢你们一家相助,等我回来,峥峥就给我吧。”

一听此言,顾北弦心中生出些不舍。

养了小元峥几日,竟有了感情。

那孩子太依恋他,也太懂事。

顾北弦道:“到时让峥峥自己选吧,放在谁家养都行。不过,医生说峥峥需要很多爱才能治愈,我们家人多,也会表达。”

嘴上说都行,却仍是想要小元峥。

祁连微微一笑,“好的,弦哥。”

他又依次敬了秦野和鹿宁,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们秦兄和嫂子。

接着又去敬顾逸风。

顾逸风是小辈,急忙将手中酒杯放低一点,说:“姑父,不必客气。既然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敬完顾逸风,祁连又去敬秦陆。

秦陆心直口快,道:“您有什么托付,直接说,不必来这些虚礼。”

祁连抬手虚拢元书湉的后背,“阿湉怀孕了,我要进去一段时间,分身乏术。这段时间,阿湉就有劳你照顾一下。”

秦陆扫一眼元书湉回:“她是我岳母,照顾她是应该的。”

祁连手在他肩上拍了拍,是托付,亦是感谢和信任。

他不信任元家,却信任顾家。

元家总喜欢大局为重,关键时刻会牺牲小我。

可是他们眼中的小我,却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

他怕事情生变,怕自己假死不成,变真死,到时元书湉腹中的孩子,恐怕留不下来。

没怀是一回事,如今怀了,他想保。

想到这里,祁连对秦陆道:“我姓陆,你名中亦有陆,我来顾家初次扮的也是你,你我有缘分。孩子的名字,你给取吧。”

秦陆向来就不是文绉绉的人,最不会取名。

此时被架到火上,一时有些为难。

他垂眸朝身侧的林柠看去。

林柠拍拍自己的胸脯,“交给我吧,甭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委屈到我的弟弟妹妹。”

元书湉泪光闪烁。

因着讨厌林乾,她亏待了林柠,可是林柠却这般好。

她上前抱住林柠,心中有无数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林柠将嘴贴到她耳朵上,小声问:“妈,你真怀孕了?”

元书湉硬着头皮低声道:“是,真怀了。”

“好神奇,我要当姐姐了!”

元书湉心中愧疚,声音更低,“对不起。”

林柠诧异地睁大眼睛,“对不起什么?”

“这个岁数还要孩子,让你难堪了。”

林柠活泼地哈了一声,“妈妈首先是女人,其次才是妈妈。这个岁数怎么了?这个岁数妈妈仍有追求爱情和被爱的权利,就是到了一百岁,只要还有口气,仍然可以谈恋爱,爱无止境嘛。等弟弟或者妹妹生出来,我要带着他们去公司去商场去全世界玩,告诉所有人,这孩子是我林柠的弟弟妹妹。我爱他们,爱妈妈,爱帅气小爸!”

元书湉眼泪汹涌而出。

命运对她其实是公平的。

虽然给了她一个渣前夫,给了她半生憋屈,却又给了她一个爱她的女儿,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现任老公。

祁连伸手帮她揩眼泪。

林柠松开元书湉,仰头望着这对男俊女雅的中年夫妻,笑道:“妈,你以后一定要和我小爸幸幸福福的,气死那个花心的林老头!”

本来祁连即将入狱的原因,这个简单而仓促的婚礼,所有人都是表面微笑,内心唏嘘。

但是被林柠三言两语搞得,沉重的气氛瞬间消失。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如雾霾短暂散去,气氛清明。

秦陆摸摸林柠毛茸茸的脑袋。

这么好玩的小黄鼠狼,想当初他还嫌她烦,懒得要。

挨桌敬完,祁连扶着元书湉回到自己的座上。

吃得差不多时,祁连手机来了条信息,是元峻发的。

信息道:姑父,去东边那间茶室,有要事商量。

祁连对元书湉耳语几句,起身来到东边茶室。

元峻将门反锁,问:“姑父,你这些年做任务,收的钱还有吗?”

祁连坐下回:“没了。”

元峻浓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钱用哪了?”

祁连道:“祁连山下辖的贫困县,县区小学有大半是我匿名出资盖的,当地无人照顾的孤寡老人,生活费取暖费也是我匿名给的。我的家乡奇城,乡村小学几乎是我匿名出资修缮的。有的人贪了两吨现金藏到地下,真正需要钱的却过得水深火热。有的人虽是贼子,却用赚来的脏钱,救了无数人。用脏钱救人的人不脏,脏的是搜刮民脂民膏的梅垠臣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