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在乌鸦组织里,很多人都想跳船。
因为,很多人都感觉乌鸦组织要完蛋了。
越是高层,越是清楚局面。
特情局的各项行动稳步展开,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乌鸦组织在特情局的行动中显得风雨飘摇。
这个时期,乌鸦的高层们个个都是紫霜。
只不过,紫霜可以跳船,投靠特情局,乌鸦高层却没有这个选项。
人在绝望的时候,会抓住任何救命的稻草。
这跟身份无关,跟实力无关,跟地位无关,只跟心态有关。
可以说,紫霜的计策非常的成功。
事实上,特情局并没有掌握乌鸦组织的全部信息。
如果有个上帝视角来综合所有信息来看的话,特情局大概只掌握了六成左右的情报。
也就是说,特情局尽最大努力,也最多只能打掉乌鸦的六成势力。
这足以让乌鸦伤筋动骨,但却不能将乌鸦彻底的打死。
但是在紫霜的建议下,赵长风更改了策略,变成了不断加码,不断加压,不断进逼的方式,让乌鸦高层在持续的压力中心态崩溃,乃至绝望。
特情局的目的达到了。
在这种绝望的心态下,乌鸦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投靠福地。
清远福地和北邙福地都抛来了橄榄枝。
两家都想吸收掉乌鸦组织。
请注意,这不是合作,而是吸收。
以往,乌鸦组织是作为独立势力而存在的;投靠以后,那就不再是独立的势力。
原本,乌鸦是不可能接受如此局面的。
但是在特情局的施压之下,乌鸦的高层也不得不认真的考虑其中的细节。
究竟是清远福地还是北邙福地呢?
在这个问题上,乌鸦组织是有分歧的。
有的亲近清远福地,有人亲近北邙福地。
乌鸦的二首领来自清远福地,三首领来自北邙福地。
在这个问题上,乌鸦组织高层达不成共识,中层也无法达成共识。
再加上清远福地和北邙福地又存在着默契,双方都想趁机将乌鸦拆掉。
两家早在暗中心意相通,彼此不搞恶性竞争,然后趁机将乌鸦拆掉。清远福地拿走一部分,北邙福地拿走一部分。
这样分裂后的乌鸦组织,便于福地吸收、消化。
倘若作为一个整体,反而不好吸收。
因为两家福地有默契,所以,乌鸦高层没办法利用两家来相互抬价。
再加上特情局步步紧逼,乌鸦内部的压力越来越大,时间方面也拖不起。
最终,乌鸦组织正式崩碎。
其中一部分投靠了清远福地,剩下的一部分投靠了北邙福地。
高层完成投靠以后,乌鸦组织就开始收拢。
以前,乌鸦组织没有退路。
现在,投靠福地以后,福地就是他们的退路。
有价值的乌鸦成员被收拢,继而转移去了福地。
……
……
特情局。
赵长风了解任务进度,发现最近有好多次任务都走空了。
不是临时撤离,更像是充分的撤离。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
然后,赵长风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乌鸦组织已经是投靠福地了。
从这一天开始,也就意味着,乌鸦组织是个历史名词,或者说,它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了。
乌鸦组织已经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乌鸦的残党。
第二分局和第三分局那边,也都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任务走空。
“福地介入了。”赵长风对这个局面很满意。
事实上,乌鸦组织若是再撑半个月,他就黔驴技穷了。
手中掌握的情报就那么多,一步步的施压以后,绝大部分的情报都用了。
如果乌鸦组织再拖延半个月或者二十天,他们就会发现,原来自己还有四成左右的实力,其实没有被特情局掌握。
不过,他们没有发现真相的机会了。
“那些我们没掌握的成员,现在已经在福地了吧。”
赵长风也没放松,而是敦促下面加紧任务。
直到绝大多数任务都无功而返以后,赵长风再次接受了电视采访。
在采访中,赵长风表示,灭鸦计划非常成功,大概有半数左右的乌鸦以及跟乌鸦关系密切的人在行动中被击毙或者被抓捕。
但是,特情局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
剩下的乌鸦逃走了。
他们脱离了特情局的监控,脱离了特情局的盯梢,脱离了特情局的掌控。
这是不正常的事情。
赵长风公开表示,肯定是有福地介入了此事,有很多乌鸦撤进了福地。
一石激起千层浪。
赵长风这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福地。
不过,六大福地都已经封山。
福地的人没有回应赵长风的话。
在清远福地和北邙福地看来,这就是赵长风在无能狂吠。
你猜到又能怎么样?
我们福地处于异度空间,难不成你还能找过来?
对此,福地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甚至,福地还在心中暗爽。
特情局闹了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却是给福地做了嫁衣。
这么多年来,乌鸦组织发展迅速,聚拢了好大一批人才。
这批人才非常的有用。
无论是在阵法、战斗、情报方面,都能给福地带来极大的提升。
……
……
鼎阳工地。
赵长风和孟岩聚在一起。
屋里只有两人。
当两人交谈时,往往意味着他们在酝酿新的大计划。
“紫霜的策略很成功。剩下的四成左右的乌鸦,都已经躲进了福地。根据情报,可以推断出,乌鸦分裂成两股,分别加入了清远福地和北邙福地。”赵长风说道:“这股势力,原本没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现在倒是可以瓮中捉鳖了。”
孟岩笑道:“事情进展到了最后一步。现在,轮到咱们堵一打一了。”
赵长风:“我就是想问问你,准备怎么堵,准备怎么打?”
在实战方面,赵长风从来都很尊重孟岩。
他相信,只有孟岩这样亲自战斗的人,才最了解战斗。
他去做战斗安排,纯粹是纸上谈兵。
孟岩说不行,那就绝对不行。
孟岩说能行,他就相信一定能行。
怎么堵,怎么打,还是孟岩来推敲比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