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哥哥娶新娘子,做妹子还有要求啊!倒是有趣!”媒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话语有些酸,故意说给浅浅听的。
浅浅只当听不到,一副财大气粗的口吻说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给我哥选门好媳妇,你的媒人红包,我肯定会包份大的给你!至少比你以往哪一家得的媒人红包都多!”
聊起媒人红包,媒婆的脸色立即就变了,一副财迷的样子说道:“这以前张地主家里娶儿媳可是给了我足足五两的媒人红包阿!”
浅浅鄙夷的说:“肯定比这多,行了吧!你就安心的给我哥去找,只管挑好的,门户不用看!这方圆百里就还没有我哥配不上的女子,我哥就是一只潜力股。”
二郎是浅浅的亲二哥,怎么着,她自然都是觉得好的。
媒婆嘴角一抽,觉得这言家姑娘说话也不怕闪了舌,不过为了能挣一笔超过五两的媒人红包,她也不敢多表示。
她只是不解的问道:“何谓潜力股?”
浅浅杏眼弯弯,笑吟吟的说:“潜力股就是说我哥这个人很不错,做事比较有潜力,也就是前途无量的意思,跟着他以后有大把的清福可以享受,穿金戴银肯定是不在话下的!”
浅浅知道以前别人是怎么看她家的,因此才故意在媒婆面前如此表现,就是要让媒婆清楚,她家如今财大气粗。
免得这个媒婆到时候看不清,一些好的,门户稍微高的姑娘就都错过了。
媒婆干笑道:“原来是这意思啊!”
她眼神一睃,瞄了眼姜氏,又瞄了眼浅浅,俩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
媒婆的眼神虽然瞬间轻视了两分,但面上却还是伪笑着,浅浅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倒也不在乎的笑了笑。
反正媒婆十个有八个都是这样,只要她真的能给二郎牵一门好姻缘,媒婆是不是现实,根本就跟和她没有关系。
“首先,这姑娘一定要能识文断字,这是一定要的,条件绝对不能放宽!”
浅浅除了为下一代着想,还有就是以后家里不能一直种田,就算是一直种田,也得做地主,以后家里总得有人管着帐本。
二郎年纪也大了,性子也定了,又不是一个静得下来的人,再让他安静的坐下来读书识字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把这事份希望寄托在二郎媳妇的身上,为此,这一点,是一丝也不能松懈。
“其次,这姑娘的样貌得清秀,不说其他,就是为了后代子孙着想,也得找一个模样好的媳妇。我可不想我未来的侄子是一个丑小子!”
媒婆干笑一声,“你这说法倒是奇怪,虽然别人家讨媳妇也喜欢挑漂亮的,倒多是为了男子着想。”
浅浅微微一笑,没有说她二哥也喜欢漂亮的女子,这倒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世人皆如此,对美好的事物总是会向往一些。
“最后就是这姑娘的品性一定要好,还有她的爹娘,家中兄弟,都得是明事理的人,否则的话,这结亲可能就会结出仇。”
媒婆古怪的看向浅浅,“倒还真有你说的这样的事情!”
“这是肯定会有的啊!”浅浅单手捏着下巴,想了想侧目看向一边的姜氏。
“娘,你还有什么要求?噢!对了,孝顺是最基本的品德,也是包括在品性里面的,以后肯定是要好好侍候我娘的,若是敢对我娘有半分不敬,我可不管她是不是我二嫂,肯定会往死里打她的!”
媒婆吓得一缩,脸色不好看的说:“言姑娘啊!你这要求说出来,哪里还有姑娘家敢上门啊!你这哪里是在给你哥选嫂子,我觉得皇上选妃子只怕都没有你要求得这么严苛。”
浅浅撇了撇唇,不甚在意的说:“你当宫里的都是什么好鸟么,能入宫并不是这些女子品性好,不过是她们会投胎而已。”
宫里,最是肮脏的一个地方,里面除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还能有什么?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啦!这么多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能和平共处才怪。
媒婆笑了笑,望向姜氏说:“你们家这女儿,可还真是……”
媒婆笑着拧眉,一时词穷,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姜氏尴尬的将浅浅拉到身后,忙说道:“让你笑话了,小女不懂事,就是喜欢胡说,那我儿的婚事就拜托你了,一定得挑一门好的亲事!”
“这是一定的,而且你们家的要求这么多,这花费的时间肯定就多一些,我还得多拜访几个姐妹才行,像你们提出的这种要求,我手里还真没这么十全十美的人!”
媒婆说话直白,眼底还有嘲讽的笑意,闹得姜氏脸上一阵尴尬。
浅浅站在姜氏的身后,倒是满不乎,看着姜氏要送媒婆出去,却是突然想起了似的,又追了两步,大声叮嘱:“对了,还一点也很重要,她家里几代之内一定要没有得过重大疾病的。”
姜氏不等将媒婆送到门口,便回来拉住了浅浅,低声训斥:“好了啦!你这是给你二哥讨媳妇,还是给他添乱啊!”
浅浅嘟着唇,委屈的说:“人家明明就是在出主意嘛!”
姜氏嗔了浅浅一眼,回眸对媒婆说道:“沈媒婆,我就不多送了,二郎的事情就拜托了,有消息了就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沈媒婆刚踏出浅浅家里,就不屑的甩了甩手中的手绢,嘴里轻视的说道:“切,什么玩意,就这样的人家,还想娶一个金凤凰回来不成吗?”
言家住的是祖屋,虽然位置大,但是也破旧,而且浅浅又提了这么多要求,让人家媒婆看不上也是正常。
沈媒婆出了浅浅家门,为了浅浅说的那句多过五两倒也是费力跑了几家好姐妹家,不过对于浅浅的话,倒是当成了笑话说了出来。
其他的媒婆听了听,“这话是二郎她娘说的,还是二郎她妹妹说的?”
沈媒婆不明所以,但也如实回答,“我刚不是说了么,就是那个言浅浅,如今已经嫁人了,之前名声挺糟的一个姑娘家,就她这样,还对其他的姑娘挑三捡四。”
沈媒婆话音落下,她相求的这位媒婆姐姐立即训斥道:“你可真是鼠目寸光啊!你懂什么啊!如今这位言姑娘可是有一百亩的田地,看她这么紧张她二哥的婚事,你只管大胆去给他相看,真看到一个好的,对方就是开出五十亩地,你还怕他们言家拿不出来吗?”
沈媒婆一听这话,愣了下,反应过来笑说:“倒是一时没有想过来,哪成想出嫁了的女儿,还能把夫家的田地带回来给哥哥当聘礼的。”
媒婆姐姐道:“也不是这理,当初不是言家给她的嫁妆吗?而且她嫁人时也挺风光啊!”
俩人琢磨了一番,沈媒婆看到了有利可图,便也实打实的将这事上了心,信了媒婆姐姐的话,认为言家可能愿意拿五十亩地出来娶媳妇,因此,上门为二郎相看时,胆也肥了许多。
浅浅这边,看着沈媒婆走了,她立即脚底抹油,收拾了一番就溜出了门,没有给姜氏再训斥她的机会。
一路朝着穆家走去,想着阿大他们在家里肯定是等急了的,脚步也就不自觉的加紧了。
浅浅一路走一路在想事,也没有注意前面的人,只觉得路被人堵人,她就侧了下身子走旁边,可是她往旁边一走,对面的人也如此,这般几次下来,浅浅不悦的抬眼。
“你是怎……原来是你啊!”
一声斥责的话在看到来人时,便收了回去,无端端拦着她去路的人,正是有一段日子没有见面了的陈莲。
自她订亲到今日,说来,竟然也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同住一个村里,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么久不见一面的,倒是难得。
“哼,你好意思露面了吗?”陈莲双颊胀得红艳,眼里闪着不甘。
浅浅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奇怪的问:“我有什么不好意思露面的?难道不是你一直没有出现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赶紧说,我还有事,要回去忙!”
陈莲面色古怪,不甘的问:“什么叫我一起没出来,你成亲后就离开了村,你去了哪里?我去你们家看了,你们根本就不在家里!”
浅浅诧异的瞪着这女人,她是疯子吗?没事干什么偷窥他们夫妻俩的生活,真是变态。
“我不觉得我有和你交待的须要。”浅浅说完,便打算自她身边侧身走过。
陈莲一下又拦了路,阴阳怪气的说:“你是要赶回去给他做午膳了吗?”
陈莲嘴里说的他,浅浅不用想也清楚是穆清,不过她抬眼看了看天色,好像也差不多是时候能做午膳了。
难怪刚才她跑出来的时候,姜氏跟在后面喊,她还以为姜氏要骂她,所以跑得飞快的,原来可能只是叫她别瞎跑,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我好像没有和你解释的须要吧?还是你以为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得这么宽!”
陈莲瞪着浅浅,娇纵的问道:“太平洋警察是什么,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在骂我?”
“无知真可怕!”
浅浅这会儿已经是连一句废话都不想和陈莲说了,这女人就是不甘心。但是当初男未婚女未嫁时,她干什么去了。
浅浅想走,却是被陈莲一下扯住了胳膊,浅浅拧眉正想甩开,就见到陈莲背后方,穆清信步而来。
浅浅想了想,嘴角扬起促狭的笑容。
既然陈家将陈莲关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对穆清死心,看在陈家之前多次帮了他们家,大方借牛车的份上,她借做一次好人,也让陈莲看清楚一些事情。
也免得陈莲不死心,一直这样暗地里纠结,没被人发现倒是好,若是被人发现了,陈莲这辈子就毁了,到时候肯定还要连累他们。
浅浅看着穆清时,他也已经看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浅浅也没有多想,借力使力,顺着一下就挣脱开了陈莲的钳制,还顺便巧妙的跌倒在地。
言永福说中午又是在言家用膳,穆清想着浅浅这连日的奔波好像瘦了一些,便趁着这时候打算回家去拿些猎味让姜氏中午做了给浅浅补身子,哪成想在这里竟然见到了浅浅,他脸上的笑容都还未来得极展开,便看到浅浅被人推打在地。
穆清脑袋一热,根本什么都没想,冲上去连人是谁都没有看,一下掐住对方的脖子,将人高高的举起。
陈莲连发现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自浅浅跌倒,到此时被人掐住脖子,一张脸胀得通红。
浅浅看到陈莲扯着穆清的手挣扎着,困难的喘息着,当下也是懵了,怔了下才马上跳起来,抱着穆清的胳膊说:“你做什么,你快松手,快松手啊!”
穆清眼色通红嗜血,连一向见怪了生死的浅浅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这是误会,这是误会,她没有欺负我!你先松手,我们有话好好说!”
浅浅就怕穆清一个不高兴,手下一用劲,便将陈莲美丽的脖子给拧断了,到时候她就真的哭都没有地方了。
穆清眼神逐渐清明,狐疑的问:“她没有欺负你?”
浅浅瞥了眼陈莲,见她已经开始翻白眼了,哪还管这么多,当即就用力的往穆清的手臂上拍了几下。
“快松手,再不松手,她就要死了!”
穆清对陈莲刚才打浅浅的事情记得很清,就是浅浅这会儿说是误会,他心里也是不满的。
看浅浅这样想救陈莲,他倒是没有违浅浅的意思,只是故意恶劣的将人往旁边重重的一摔。
先是一阵缺氧,再又是这样一摔,陈莲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浅浅连忙过去看她。
“陈莲,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你可别吓我!”
浅浅掐了下陈莲的人中,又替她顺了会气,她这才轻咳一声,缓了过来,双眼迷茫一看,落在穆清的身上,满是恐惧,哪里还有平时的几分爱意。
陈莲一脸惊恐的盯着穆清,穆清本来视线落在浅浅的身上,但被陈莲这样盯着,他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同样也睁着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瞪了回去。
陈莲这会儿明明是怕穆清怕得发抖,可是穆清经过刚才的事情,脑袋有些不清楚,还当陈莲是不满故意瞪他,他也有样学样,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浅浅看了样穆清孩子气的样子,虽然陈莲被他这副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但浅浅却是觉得他甚是可爱,甚至还坏心眼的想着,这样也好,免得陈莲一天到晚盯着他男人看!
虽然说,她很相信穆清,但是她不相信陈莲。因为她始终很相信一句话,不怕男人花,就怕女人骚。
男人找一个女人,女人总得图他点什么吧!不管是票子、样子还是什么,可是女人找一个男人,这男人可不会管这么多,只要这女人长相周正,能入眼,男人十有八九就是抱着送上门不要白不要的想法。
感情是最经不起试探的,浅浅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事情,去试穆清对她的忠诚,会这样做的女人,浅浅也只能道一句傻女人,这是平白给自个儿添填,给男人找乐子。
“你赶紧回去吧!以后不该你的就不要多想了,他以前就不适合你,如今更加不适合!”
浅浅低劝了一声,倒不怕陈莲再喜欢穆清,就怕陈莲以前不敢见穆清,只怕想起穆清浑身都要抖三抖。
浅浅扶起陈莲,见她目光还有些惊慌,也没有多说什么,挽着穆清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她仰起清秀的小脸,笑靥如花的抱怨,“你好暴力啊!怎么能动手打女人!”
穆清皱着眉,直来直往的说道:“我看见她欺负我!”
浅浅虽然动了些小心机,但是却不愿意将穆清蒙在鼓里,让他像傻子一样,因此,她实话实说的坦白了刚才的举动。
“她没有欺负我,我是因为看到你来了,才会故意在你面前跌倒,让你以为是她推倒我的,我没想到你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就是想让你趁机骂她几句,我再表现一番,让她看清楚我们是多么的恩爱,免得她老是惦记你!”
穆清皱了皱眉,浅浅以为他不高兴,忙撒娇讨好的说:“对不起嘛!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不这样做了!”
穆清低下眼与浅浅对视,双眸璀璨如星,突然露齿笑道:“我喜欢恩爱这个词!”
浅浅怔了下,轻捶了穆清一下,娇嗔:“你根本就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穆清忙说:“有,不过,她是谁?”
浅浅再次一怔,有些苦笑不得的叹息了一声。
这最悲哀的恋爱,莫过于她为他痛苦挣扎,为他争风吃醋,到最后他却是一脸迷茫的问上一句。
你是谁?
回到家里,不见阿大四人,桌上倒是留有一张纸条,写明他们四人去了镇上的屋子里打扫卫生。
想来是阿三和他们说了这事,一早见他们俩没有回来,便自觉的过去打扫卫生了,浅浅将纸条叠起,轻轻一笑。
其实阿大他们四人真的很懂事,特别是阿大,真不明白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他爹竟然还舍得对他下狠手,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
穆清到地窖里,拧了只野鸡,拧了只野兔就出来了。
浅浅不解的皱着眉问:“你回来一趟,就是拿这个吗?”
穆清突然抬手戳了戳浅浅胸前的两颗小笼包,一脸轻愁的说:“好瘦!”
浅浅没有防备,被穆清戳了一个正着,闹了一个大红脸,娇嗔一声,“你怎么这样啊!”
凡是女人,总是想挺一些的!更何况是被自家男人鄙视太小,浅浅心里多少有些不乐意了,嘴一嘟说:“明天起,我要餐餐吃猪脚,我就不信我这胸长不大!”
浅浅双手插腰,挺高了胸,也没有挺出一个小山峰,不免些挫败,回眸不悦的瞪着穆清。
“你等着瞧好了!”
穆清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就是说她太瘦了吗?不懂浅浅一个人嘀嘀咕咕在干什么,只是记住了他说明天起,要餐餐吃猪脚的事情。
虽然他是不觉猪脚有什么好吃的,不过浅浅喜欢,他也没有意见,一手主动过去牵起浅浅,脑子里却想着,待会儿就去镇上买猪脚好了,反正现在有牛车了,来去也方便。
浅浅不悦的甩开了穆清的手几次,见他依然牵上来,便也没有再多闹别扭,反正她胸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现在才十六岁,其实正值发育期间,以后还怕长不成大笼包吗?
两人手牵手回了家,一路说说笑笑,浅浅早就忘了胸小和猪脚的事情。
进门倒是被姜氏说了几句,看着穆清左手提的野鸡和兔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家里这些还有,上次那野猪,婚宴上根本就没吃完,还剩了大半只放着地窖里!”
言家地窖有些年份了,而且近几年用的机会也少,这次利用起来,家里又只姜氏和真真娘俩,她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收拾出来的。
真真嘻嘻一笑,揶揄的说:“娘,姐夫这是心疼姐姐,哪里管你这里有没有。”
姜氏瞪了眼真真,对着穆清倒是脸色极好的说:“中午的饭菜都准备好了,这些晚上我做了再给浅浅吃啊!”
穆清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点点头。
浅浅待姜氏走了,才戳了戳穆清的腰侧,故意取笑说:“你也学坏了啊!如今不做事,竟然还敢挑剔饭菜。”
真真站在一边翻了翻白眼,替穆清叫屈说:“姐夫可都是为了你,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浅浅一脸骄傲的挽住穆清的手臂,得意的说:“你有本来也找一个这么疼你的男人回来啊!”
“哈……”真真一笑,张牙舞爪的说:“你以为我找不到吗?”
“你找得到吗?”浅浅故意逗着真真玩。
真真却是较真的说:“你等着瞧,我以后肯定找一个比姐夫更好的相公,到时候你就眼红吧!”
浅浅一下攀在穆清的身上,整个人就像无尾熊似的,抱着他不放,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大声宣布:“我相公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相公!你怎么也找不到,比我相公还好的男人了……”
真真俏脸一红,跺着脚说:“你不害羞!”
浅浅得意的笑说:“我亲我家相公怎么了,要害什么羞啊!”
真真娇嗔一声,朝着厨房跑去,嘴里还叫道:“娘,姐姐欺负我!”
浅浅在穆清的身上攀,穆清怕她摔了,便一手搂住了她的腰,刚才又听她一番示爱宣言,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有些蠢,与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你真的觉得我好啊?”
穆清虽然话不多,但其实心里很明白,有许多事情他不懂。
“可不是么,你就是最好的!”浅浅一双腿夹在穆清的腰手,双手捏着他的俊脸揉捏着!
也幸好这会儿真真母女俩不在院里,若是看到这一幕,还不羞红了脸,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啊!
穆清难得执着的问道:“哪里好?”
浅浅俏皮一笑,“怎么今天问起这些来了?”
穆清不答,只是双眼灼灼的望着浅浅,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穆清的想法很简单,他就是想保持浅浅口中所说的这份全天下之最,因此想知道哪里做得好,他以后得朝着这方向继续努力。
浅浅看穆清认真,也收起了玩笑的嘴脸,自穆清身上下来,理了理他被她揉得凌乱了的衣服,轻声说道:“我喜欢你时时看着我,好像你的世界,你的眼里,只有我一人似的!你甚至没发觉,你的目光日渐温柔。而我该死的,爱极了这抹温柔。”
“我喜欢你走路时,时时牵着我的手!这虽然是我开口要求的,但是只要我说了,你便会做。这让我觉得你是极重视我的,才会重视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喜欢你紧张我胜过一切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是这样的珍视我,爱惜我。你虽然不会说动人的情话,但每每你一个眼神,也足够我甜上一天,而这些便已经足够了,再其他的事情,我会做!”
穆清看着浅浅,嘴角突然扬起满足的笑容,眼眸弯弯的样子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这样的明亮,这样的温暖。
浅浅痴迷的看着穆清,一副花痴样十足。
她感叹说:“相公,你这样笑真的好帅,好帅,好帅噢!”
浅浅夸张得抱住穆清,一颗小脑袋不断的往穆清胸前拱,就像要将他的衣服拱出一个洞似的。
“你以后一定得多笑笑,你这样多迷人啊!我简单太崇拜你了!”
浅浅说罢,又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不行,你不许对别的女人笑,以后不管是谁,你都不许对她笑,你以后只许对我一个笑,好不好,好不好嘛……”
穆清一向不会刻意压制情绪,只是他一个人生活久了,习惯了清心寡欲的日子,因此,情绪起伏并不大。
但是自和浅浅真正相处在一起后,他的情绪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直到今日,这春暖花开的一笑。
不过,他一向都听浅浅的话,以前就不大笑,以后他也不觉得除了浅浅,还有谁能让他如此展颜一笑。
不过,此时娇人儿在怀,穆清却是有些享受她的软语轻喃,故意顿了顿,才将额低垂贴在浅浅的额上,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俩人腻歪着,唇就要贴在一起了,就听到真真一声轻斥,抬眼就见她手中端着菜,脸色羞红,不满的说道:“你们想干嘛!”
浅浅眼眸一弯,快速的穆清的嘴上轻吻了一下,抬起眼笑得甚为嚣张的说:“想!”
真真怔了下,娇嗔浅浅一眼,虽然没明白她回答的意思,不过却是对于她的行为十分的可耻,这姐姐越来越过分了,一点都不分场合。
浅浅看真真一副单纯的样子,大笑出声,也幸好真真和穆清都是单纯的心性,根本就听不明白她下流的回答,不然的话,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说这种带点小颜色的话。
饭菜差不多好了的时候,言永福和二郎回来了,二郎这次回家能休两天多,明天晚上才要回去上工。
对于穆清中途没说一声就走了,言永福也没有说什么,后来洗了手上桌吃饭,听了姜氏说这女婿如何疼女儿,回家拿野鸡和兔子来,他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毕竟在言永福眼里,穆清已经做了够好了,若单说两人女婿的身份,他自认没有穆清做得好。
饭桌上,二郎大大咧咧的叫着穆清,问他等会儿还一起下地吗?
二郎怔了下,看向浅浅。
浅浅以为穆清的意思是让她拿主意,便说:“反正下午也没有什么事,家里刚买了十亩地要收拾出来,再过些天又马上秋收了,我们正好也没事,这些事你就在家里帮爹干活啊!”
二郎微不可见的拧了下眉,对言永福说:“爹,明天下地。”
言永福怔了下,完全没有意见的说:“没事没事!你有事不用来,爹一个人忙得过来的!现在还有大黄在,田里的事情,完全应付得了。”
浅浅咬着筷子,不解的问:“咦,你下午有什么事吗?”
穆清有事,她竟然会不知道!
穆清有无奈何的望了一眼浅浅,目光落在她胸上说:“你不是说要吃猪脚,要丰胸吗?”
浅浅眼睛一下瞪得圆圆,倒吸了一口气。
真真左右看一眼,一脸坏笑的套着穆清的话。
“姐夫,什么猪脚,什么丰胸啊?”
穆清一板一眼的诚实答道:“浅浅说她明日起要天天吃猪脚,不到两年,她的胸就会长成一座,我无法攀越的高峰。”
浅浅单手扶额,捂住了大半的脸。
她的这张老脸啊……
真真虽然问出了姐姐和姐夫之间的私话,但是自个儿听了却是一张脸红艳滴血,一屋子人全都极不自在。
言永福轻咳一声,红着老脸说:“穆清啊!以后你和浅浅俩夫妻之间的这种情话,就不要告诉我们了,知道吗?”
穆清惊得睁了下眼,原来这也是说不得的,他还以为只有在屋里说的话不能说,当下就紧张看向浅浅。
浅浅羞红了一张脸,见穆清看向她,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不过这会儿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接下来,也没人再敢说什么了,免得不小心又听到一些不该听的事情。
筷碗一放,浅浅就把穆清拧到房里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教训,说了些什么没人清楚,这次可真是夫妻俩的私房话了。
真真躲在一边看好戏,等了好久也只看到穆清一人出来,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异样,唯有嘴唇有些引人注意,红艳艳的像是被人狠狠蹂躏啃咬了一番似的。
穆清站在大门口等着浅浅,一点都没有发现,他已经被真真偷瞧了去,脑海里还想着刚才的画面。
他进屋便被浅浅押倒在了床上,双手还被她捆绑住了,浅浅说他说错了话,要惩罚他。
因此,穆清也没有反抗,只要浅浅别不高兴生气就好,哪里知道浅浅的惩罚是趴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嘴巴一顿胡啃乱咬。
虽然嘴巴上麻麻的,他很想伸舌出来舔了舔,但是浅浅就是不准,还不准他动,不过,这惩罚倒是种甜蜜的负担,若是她肯让他动一动就好了。
刚才被罚时,他心里满满的幸福快要溢出来了,有种强烈想把浅浅揉进身体里的感觉,甚至觉得以后天天被这样惩罚,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穆清低垂首想了想,他最近好像只要碰到了浅浅就会发情,不单心里有种滚滚烫烫的感觉,就是身体上也会起些变化,人果然是在成亲后才会发情,看样子得赶紧找浅浅交配了。
浅浅在房里换衣服,还对她新想出来的惩罚沾沾自喜,不成想穆清经过这事,却想着赶紧交配,若是她听到了穆清的心声,肯定得吐血三尺。
真真看了下穆清,觉得他甚是无趣,像雕像一样站在门口。对他的背影不想多看一眼的真真跑到浅浅的房间里去,一脸讨好的笑问:“姐,你们刚才在房里干什么啊?”
浅浅梳着发,朝着铜镜里对真真低斥一句,“小八婆!”
真真凑近,也不过是随意问问,并没有真的好奇,主要是刚才穆清没有什么不正常,她本来还以为能看到姐姐驯夫,若不是,便也没有什么兴致了。
“鬼屋,我已经买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浅浅见真真闲着也是无趣,便邀他一起了。
三人出了门,见牛被言永福牵下了田地,便也没说什么,徒步去了镇上,不过第一件事情,便是再买了一头牛。
当初是急着去建州,就直接买了牛车,如今反正在家里,倒不用买后面的套车,再者,浅浅心里也有许多设计,打算画下让何家兄弟帮忙做一个牛车,到时候他们坐着也会舒服一些,浅浅觉得她以后有许多时日会坐着这牛车往来。
顺路上,浅浅去铁铺把她打的武器拿了,穆清也去菜场把浅浅明日起要吃的猪脚买了,收罗了一大堆,够浅浅吃十来天的量。
浅浅到鬼屋时,阿大四人和邱子衍主仆正在大打除。
看他们细胳膊细腿的爬上爬下,见到她们过来了,立即都跑了过来,阿三仰着娇俏的小脸抱怨。
“浅姐姐,昨晚我等你好晚你都没有回来!”
浅浅捏了下阿三的脸颊,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啦!昨晚和娘说话太晚了,就直接睡下了,别生气了啊!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浅浅把袖箭拿了出来,却还是几块废铁和一包小针。
阿三兴奋的接过去,并催问着,“不说是袖箭吗?怎么还没有做好吗?”
阿三看到当中有一样是九节鞭,便清楚这是他们之前去打的武器,不过却和浅浅口中的袖箭不一样。
几块废铁到了浅浅的小手上,三下五除二,轻易组装起来,便也成了一道让人防不胜防的小巧武器。
浅浅以前一把枪拿在手里,拆开再组装,最快的成绩是九秒,如今这一个袖箭的组装而已,对她是小意思。
浅浅装上便射了两发演示,这才递给阿三道:“有空多练习。”
她回眸对着阿大和邱子衍几人,说起这次主要来意,询问道:“这屋太大了,我看你们这样搞卫生,也不知道要忙多少天,不如就请些大婶回来帮忙!反正工钱也不多。”
这里虽然不像现代有这么统一的清洁公司,但是这些大婶大娘都会接这种零活,甚至连帮着其他人家里洗衣服这些都是有的。
浅浅话说完,没人回应,倒是都围着阿三闹着要玩袖箭,浅浅哭笑不得的说:“我在和你们说正事呢!”
没人回应,倒是真真不满的嘟起唇报怨,“为什么阿三有,我却没有啊?”
真真这话声音不大,倒是一下就被其他人听到了,除了阿三,其他几个均是附和问说:“为什么阿三有,我们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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